首頁 > 偷個老公好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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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歲年……」別鬧了……「你同你易大嫂的交情也不差,如今她胞弟惹得你大動肝火,你也不能把這筆帳給算在我身上,是不?你有怨氣便儘管發洩在他身上嘛,此乃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拿我開刀嘛……」

  官歲年微挑柳眉,算盤未撥好,毛筆往桌邊一丟,「你意思是說,我應該去找那個壞我好事的赫連泱?」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她倒是很想找他理論,只不過是礙於他的身份,她才把這一股怨氣吞了又吞,吞到快要吐了。

  「當然可以。」

  要他白白賠上幾千兩,他怎麼肯?他底下所養的人可是好幾百個耶……唉,他是無意點起兩人的戰火,但說真的,小舅子這會兒也太狠了,居然讓逍遙宮第一花魁那從未在眾人面前曝光的臉給揭露了。

  這可以算是新仇,若是說到舊恨,那就得要追溯到當初他和灣兒的婚事,光是要他這小舅子點頭,他就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工夫,倘若現下把新仇舊恨一併算,應該是不會太過分;況且,若說要小小報復一下,也不是他動的手,灣兒應該不會氣他才是……

  唉,說真格的,灣兒對小舅子那般好,有時候連他都會有點不是滋味哩。

  「易大哥,衝著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若是易大嫂怪罪下來,我會跟易大嫂說,那是你答應我去做的。」官歲年笑得十分嬌媚,卻仍不掩眼中的怒焰。  

  有一堆煩事塞在她腦袋裡頭,積聚成一股彷彿風暴般的怒火,一直無法可解好今好不容易有法子得已解脫,以為她會客氣嗎?

  「歲年,你不是認真的吧?」她若真是這麼跟灣兒說的話,他豈不是……

  「易大哥,難道你不知道我向來都是認真的嗎?」她迫不及待地想把連日來的擔憂,再加上今兒個的煩躁一併算在赫連泱頭上。

  易至黎盯著她雀躍離開的身影,背脊不禁泛上陣陣寒意。

  該死!事到如今,他到底該不該去阻止她?但他才答應她可以報復,如今又告誡她不可,那身為大掌櫃的他,這顏面要擺到何處?

  但菲是不阻止的話,灣兒那頭又該要如何解釋?

  他真是不該把話給說絕了!

  MAY MAY MAY

  天字一號房,是不?

  官歲年直盯著房門外所貼上的牌子,隨即她輕輕推開紙門,大刺刺地踏進房裡。

  人呢?

  她的眉攏得極深,突地聽見了屏風後頭所傳來的陣陣水聲,她不禁揚起惡意的笑,躡手躡腳地往屏風靠近,偷偷的把披掛在屏風上頭的衣物拉下。

  「誰?」正在屏風後頭沐浴的赫連泱立即抬眼瞪著屏風後頭的那抹人影。

  「公子正在沐浴,不知道需不需要歲年伺候?」她掩嘴笑著,將他的衣衫丟到一旁,還不忘用腳踩了兩三下。

  「不用!滾!」赫連泱微怒地吼道。

  好一個不知恥的下流花娘,沒經過他的允許,竟然大大方方地踏進他的房裡。

  他讓她少攢了那麼多銀兩,要她如何輕易地放過他?更何況,那時她可是正努力地拋開對娘親的擔憂,努力地彈琴,順便物色有哪一位公子可以當她的相公,誰知道他竟然在富貴廳裡讓她當眾出糗。

  此仇不報非君子,她雖不是君子,但是她一樣要報,而且還在要加倍奉還。

  她輕輕踏入屏風後頭,微瞇麗眸看向他毫不掩飾怒意的俊臉,表面上是一派的溫柔,卻暗自笑在心底。

  唷,先前沒瞧仔細,她倒不知道他有這麼俊俏,確實是和易大嫂有幾分相似,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挺相像的,但她可從沒瞧過易大嫂用這般鄙夷的目光矚過她,不但用鼻子瞪她,還用那張嘴譏諷她。

  易大嫂是易大嫂,赫連泱是赫連泱,她會分得一清二楚,就算是要報復,她也會點到為止。

  「她未免也太不知羞了!」見她真的光明正大地闖到屏風後頭,赫連泱深不可測的黑眸不由得睞向她絕美的容顏。

  官歲年不以為意地說:「敢情是赫連公子甚少踏進像逍遙宮這般煙花之地,才會對歲年的舉動太過大驚小怪?」哼!再難聽的冷嘲熱諷她都聽過,憑他這三言兩語便想傷她嗎?

  「哼,我是鮮少踏進這種店,但我也知道想要花娘來伺候,是得要花點銀兩的,而你不請自來,不知是不是因見著了本公子的俊顏,便巴不得趕緊跳進這浴桶裡,與本公子共洗鴛鴦浴?」赫連泱拿起水巾擦拭著身軀,壓根兒不在意她的目光;既然閱人無數的她都不以為意了,他有什麼好在意的?

  「不,公子料錯了。」她不動聲色地踢開屏風,屏風應聲而倒。

  「歲年是第一花魁,向來是不伺候客人人浴的,但方纔公子讓歲年少攢了一些銀兩,歲年心想定是自己招惹了公子,遂想要……來此陪罪。」

  「賠罪?」他瞪了一眼應聲而倒的屏風後,再抬眼睞著她。「要如何賠罪?」

  這是哪一門子的陪罪?若說是報復,他倒還比較相信,只不過,以她是個身份卑微的藝伶,她是憑什麼在對他報復? 

  「請讓歲年伺候你沐浴、更衣……」

  官歲年走近浴桶,硬是壓下心中的羞赧,繞到他的身後,自他的手中接過手巾,輕刷著他寬闊的背。

  真是看不出來,他的肌膚竟是恁地細膩,雖說一身的古銅色的肌膚卻擁有相當細膩的觸感,看似纖細的他卻有著極結實的身軀,肩也比她想像的寬,臂也比她想像的粗……

  倘若她真是惹得他發火,不知道他會不會動手打女人?

  希望自己能夠把時間算得準些,要不然他若真是一個毫無度量的人,還怕她不死在他的拳頭下?

  「哼!花娘就是花娘,雖說是賣藝不賣身,但是伺候男人的手段還是一般。」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肩上、背上遊走,他索性閉上眼享受她突如其來的伺候,他就不信她能對他如何。「就不知道你待會是要服侍我更衣,還是要待寢呢?第一花魁需要做到這等地步嗎?」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難不成她對他動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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