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呢?」
「由各行伍之隊長領著進行體力鍛煉,再由屬下帶領操演武技,午膳過後則是戰時陣式的演練。」
「士兵們情況如何?」
「自從兩個月前將軍帶兵剿滅盜賊後,士兵們都很尊祟將軍的帶領,也都恪遵將軍之令,對於平日操演不敢懈怠。比起之前,現在士兵們的武技進步許多,對軍令也更為遵從。」
「嗯。」無過終於回過頭,「平日的演練絕不可中斷,無論颳風下雨皆同,但注意操演過後必須立刻讓兵士們整衣換裝,不可拖延,營中的大夫及兵士日常所需之物更是不可缺少。」
「是。」
這就是將軍讓人心眼的地方。雖然他帶兵嚴謹,軍令如山,但對於士兵的照料從來不曾忽略,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將軍是個不易親近,讓人望而生畏的人,依然得到全軍擁戴的原因。
不過,將軍嚴守紀律的原則僅限於帶兵時,私下則是我行我素,連族長也無法約束他的言行。
「你下去吧。」無過朝他揮了下手。
「是。」副統領依言退下。
「武海。」
「在。」武海立即應聲。
「帶著我的令牌,在這裡留三天。」
「是。」
無過吹了聲哨,黑色坐騎應聲奔至城門前,無過伸手摟住楚絲的腰身,她還來不及驚呼,他已攬著她一躍而下。
「呀!」楚絲閉著眼睛偎入他的肩頸。
下一刻,兩人已經穩穩坐在馬背上。
武山、武海亦各自躍上馬背,跟著主人奔馳,離開這座邊城。
第三章
出了城門好一會兒後,無過身後的隨從剩下一騎,因為武海護送主人一段路後,便策馬回頭,執行主人的交代。
從這座邊城到另一座邊城,快馬奔馳也要一個白天,無過的坐騎並沒有因為背上多了一個人而放緩速度,仍然依主人的要求快速奔馳。
楚絲坐在他身前,一手抱著木楊琴,不得不偎緊他、抓緊他,因為他很惡劣地在駕馬的那一刻就不再摟她的腰,如果她沒有緊抓著他,早就摔下去了。
離開那座邊城,無過縱馬奔馳,臉上難得出現暢快的表情,似乎這樣的快意才適合他。
他知道自己身前多了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可能根本不會騎馬,更遑論承受這樣的顛簸,可是他並沒有放慢速度,心中也沒有太多的憐惜之情,只是快意地享受策馬馳騁的感覺。
他可以感覺到楚絲並不害怕,也沒有因為這樣的奔馳就慌了心神,她環在他腰上的手臂連抖都不曾抖過一下,臉蛋雖埋在他懷裡,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風沙太大,讓她眼睛不舒服。
一個多時辰後,進入一片樹林,他終於緩下速度,而後讓馬兒停下。
「主人。」武山立刻向前。
「去找些水來。」
「是。」武山安置好坐騎,立刻前去尋找水源。
無過懶洋洋的綠眸掃過林子四周,最後才將視線回到她臉上。
楚絲原本湛亮的水眸略微泛紅,水光氤氳,莫名的牽動他的心緒。
他下禁低首輕吻她的眼瞼。
「別……」
她想退開,他卻已摟住她的腰,一路往下吻去,直到覆住那柔嫩的唇辦,依舊強悍,不容她有機會避開。
楚絲不住輕喘,水眸中滿是慍怒,伸手想打他,可是,看著那張她日夜思念的臉龐,她偏偏打不下手。
她氣惱地推開他滑下馬背,卻因為在馬背上坐了太久而雙腿僵硬,讓她站不穩。
無過有力的手握住她,撐住她酸軟的身子,然後他輕鬆地躍下馬背,拍拍馬匹,任它自行活動。
「放開我。」她低嚷。
「想放開的時候,我自然會放開。」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硬是摟著她到一旁的大樹坐下休息。
楚絲想坐離他遠一點,但他摟著她的腰,硬要她靠在他身上,她掙脫不開,只能挫敗地歎氣。
「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無過傭懶地望著她面帶無奈的嬌顏。
「如果我知道,又何必問?」她白他一眼,終於放棄想扳開他手臂的念頭。
他的手移到她頸後,輕柔卻堅持地托著她的後腦,逼她面對他,驚得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我要你。」他輕柔的語氣含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楚絲嚇得瞪大眼睛。
「不行!」她推開無過的手想離開,卻連人帶琴被他扯入懷中。
「我說過,我不接受拒絕。」他低頭欲吻她。
「你別再這樣!」楚絲別開臉,沒看見他因她的動作而燃起怒意。「我不是你的……」
他的反應是扳回她的臉,執意吻上她的紅唇。
「唔……」她掙扎,木楊琴滑落她的懷抱。
她推拒的雙腕全落入他的掌握,掙動的身子接著被他壓制在腿上,踢動的雙腿被嫌煩的他以一腿箝制,而他恣意地吻著她,許久後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紅艷的柔唇。
楚絲盞怒的瞪著他,氣惱於自己薄弱的力量完全無法與他對抗,然後才發現自己的窘狀。
他傭懶的坐著,一手輕鬆的攫住她的雙腕,而她半躺在他微曲的大腿上,他另一隻長腿則箝住她的雙腿。
她再度掙扎,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無過像制止一個吵鬧的小孩般,輕易地制住她,然後摟高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她被箝制的情況依舊,但兩人的姿勢變得更加曖昧,她的身形完全貼在他懷中。他的唇來到她的頸窩,一手輕扯開她的衣襟,唇進而烙上她的鎖骨,親暱而邪惡的企圖透過肢體的接觸震撼著她。
楚絲被嚇著了。
「不要……」她怒斥,但語調帶著輕顫。
無過親吻的動作一頓,抬眼望見她漲紅的小臉以及盛滿驚懼的水眸。
「不要這樣……」「他」從來不會這麼蠻橫,這麼嚇她……
她閉了閉眼。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他」,只會欺負她,不會愛護她,她該記得的。對無過來說,她只是個陌生的女子,一個碰巧引得他想佔有的女子,他對她不會有憐惜,只有一逕的奪取和欺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