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絲委屈又無措的模樣意外的撩動無過的心,讓他執意掠奪的心軟了下來,但他雖不再吻她,卻也沒有放鬆對她的箝制。
此刻望著她無瑕的嬌容,他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好像她原本就該屬於他,原本就該在他的懷抱裡。
「你……放開我。」她垂下臉道。
「不放。」他簡單地回了一句,只調整了下她的姿勢,讓她偎坐在他懷中,將她的雙手拉到他身後,兩人的身軀依然柑貼合。
「不放?你……」見他依舊我行我素,她深吸口氣,穩住心神,試圖與他講理。「身為將軍,不應該強擄民女。」
「現在不是在軍營中,我也沒有帶兵。」
所以現在不必遵守軍令嗎?她瞪著他。「就算不必守軍令,強擄民女還是有罪的。」
「喔,有這回事嗎?」無過故作一臉訝異。
「這是眾所皆知的事。」
「沒聽過。」
「你……」楚絲的表情再度滿是挫敗。「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已經說過了。」同樣的話,他沒興趣重複。
「可是我不想要你。」她低喊。
無過托起她的下巴,笑得無害。「無所謂,我要你就夠了。」
什麼話引他真以為想要什麼就一定能得到嗎?她惱怒地推著他的手和胸膛,不願再靠近他。
「放開我!」
他嘖嘖有聲,搖著頭,像看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小絲兒,你覺得我有可能放開你嗎?」他伸臂,輕而易舉的將她拉近,她又靠入他懷裡。「別反抗,否則我們就繼續剛才的事。」
楚絲掙扎的動作頓時一僵,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反抗,他真會在這樣的荒山野地裡……直接要了她?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一個人的性情真能改變這麼多?她從來都不知道他這麼蠻橫……
「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無過笑著道,既霸氣又自傲。
望著他那熟悉的睥睨神情,她不覺伸出手輕碰了下他的臉。
無過震了下,卻沒抗拒。
楚絲的手掌撫著他臉龐,神情幽遠,盈然的雙眸像望著他,又像透過他的臉望著另外一個人。
川……
輕咬下唇,這熟悉的名字她喚不出口,只能在心底低喊著,因為此刻的他不是川,而是南族的衛南將軍,無過。
他瞇起眼,察覺出她的心不在焉,一股沒來由的怒氣讓他握住她的手,毫不溫柔地吮住她的唇辦——
「唔!」楚絲痛得驚呼。
「在我懷裡,就不許想任何人!」他低吼道。
「不管你是誰,你無權命令我!」她雙手握拳抵著他的胸膛,低垂著臉,以防他再偷吻她。
摟住她腰身的手臂忽然使力,她吃痛的皺了下眉。
「我——無權嗎?」無過語氣陰沉,命令道:「抬起頭。」
抬起頭好讓他嚇她嗎?才不要。楚絲不理會他的話。
「小絲兒,你真想惹怒我嗎?」不必刻意兇惡,他語氣愈是平靜,就表示他面前的那個人愈該擔心了。
可是楚絲一點也不想受威脅,尤其是他的威脅。
「除了生氣,你還會什麼?」她如他所願的抬起頭,小臉上卻滿是抗拒與憤怒。「你雖貴為將軍,也無權就這樣扣留我,我不屬於你,就算你高高在上,也不是我愛的男人……」
她的怒喊倏然止於他突來的抓握。
「你愛的男人?」
楚絲皎唇忍住手腕上的疼痛,倔然地回道:「對。」
「是誰?」無過眼中滿是陰沉的怒火,話從齒縫中進出來。
「你不需要知道。」她別開臉。
「敢對我發火,卻不敢面對我的問題嗎?」他扳回她的臉。「你是這麼懦弱的人的嗎?」
「是或不是,都跟你無關!」她拉下開他的手,心裡好氣。
「不要迴避我的問題,回答我!」
她倔強的回視他,就是閉唇不語。
無過訝異地發現,他居然真的嚇不了她,她不怕他的怒火,不怕他會動粗,一般人早在他語氣稍微一沉時就嚇得魂不附體,可是她沒有。
他愈是逼問、愈是強勢,她就愈是倔強,不肯輕易認輸,只在他一再進逼的親密中,才看得出她的害怕。
縱然她說她有一個心愛的男人,但她的身體卻不曾屬於任何人,否則不會只是因為他稍微接近她一些就嚇得差點掉淚。
想到這裡,他的怒氣消退了一點,但獨佔的念頭卻更加明顯。
「不肯說出來,那就忘了他。」
「我不會忘了他。」楚絲堅定的語氣一如發誓。
無過突然露出笑容。
「那麼,我會讓你忘了他。」傾身向前,他再度吻住她,不蠻悍,不強侵,只是密實地封住她的唇,讓她避無可避,拒絕不得。
「我……」她奮力的在相契的貼合中尋找空隙。「不會……忘……了他……」
「呵。」無過輕笑一聲,很難拒絕這種挑戰,他轉換姿勢,以更綿密、更細緻的方式吻她。
孤傲男人偶發的溫柔,絕對比一味的強取豪奪更懾人心神,楚絲再度被吻得氣喘吁吁,不知所措。
他揚起眉,唇邊有一抹自得的笑意。
「這樣,你還能想著別人嗎?」他在她的唇辦上逸出低沉的笑語。
楚絲渾身一僵。
這只是一場……征服!
她羞憤交加,更氣自己居然毫無反抗,任他吻得饜足,真的在他懷裡忘了一切!
她猛然跳離他的懷抱,他一時不備,讓她掙脫開去。
楚絲緊咬唇辦,手背胡亂擦著嘴,想抹去他的味道,卻怎麼都抹不掉。她彎身撿起木楊琴,在淚水落下前迅速跑開。
無過不悅地瞇超眼,正要起身拉回她,卻見她以奇異的步伐在瞬間遠離他身前,令他心頭一震。
她怎麼也會這門功夫?
它不是足以傷人的武功,但是門絕頂的輕功,能讓人在眨眼間快速移動身形,以它來逃命,少有人能捉得住。
無過同樣懂得迷蹤步,並且將它融入武功招式中,讓他幾乎攻無不克,身形詭異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