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可可看見桌上放著電視遙控器,她立刻拿起,按下開關,突然……螢幕上竟出現一個讓她臉紅到不行的畫面。
畫面中,一男一女全身赤裸裸地在床上擁吻著,男的還在她身上亂摸亂揉,更可怕的是,那女人的叫聲……天,就跟夏天窗外貓叫春差不多,好刺耳!
就在她傻愣之際,忽然聽見背後的腳步聲,手一顫,遙控器居然就這麼掉在地上,滑進沙發底,哦……天老爺呀!
可可立刻蹲下身,背對著嘉斯浩在沙發下困難地摸索著,軟質長裙服貼地貼在身上,並將她漂亮的臀形完全展現出來。
然而,電視裡那曖昧的呻吟聲仍不時傳出,可可愈聽是愈慌,一顆心抖顫不停,還真希望她今天沒來找他,就不會丟這麼大的臉了。
「喂,你這又算是哪一招?」誘惑術嗎?
嘉斯浩靠在牆邊看著她那不停扭動的圓臀,說真的,如果這是她的計謀,那的確是誘惑了他。
「啊!找到了,找到了……」她趕緊抓出遙控器,用顫抖的手將電視給關了。
老天,這是什麼怪電視,居然會有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可以想見這男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見可可就這麼垮坐在地毯上動也不動,嘉斯浩便上前勾起她的手臂。可這一觸碰竟讓可可神經質的叫了起來,「別碰我!你這怪人。」
「我是怪人?」他嗤笑道。
「你不怪嗎?」她指著電視,義憤填膺地說:「哪有人電視裡會播那種東西,你不是怪就是心術不正。」
「天,還不知道心術不正的是誰?這遙控器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這是付費鍵,那是免費鍵,你自己按了付費鍵花了我的錢,還好意思說。」天,他是招誰惹誰了?嘉斯浩氣得一把扯過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便轉身回頭走進臥房。
可可疑惑地皺起眉,「有嗎?上頭有這麼寫嗎?」
拿起一瞧,天……還真是這樣……完了、完了,她誤看色情片也就算了,還讓人誤以為是色情狂,那她還活得下去嗎?
她趕緊衝到他的房門外敲著門,「喂,我要跟你解釋,我是真的沒看見,你要相信我,不能誤會我。」
見嘉斯浩不回應,可可又繼續說:「是真的,我對中文雖然不陌生,可也不太熟,不是我故意漏看的。」
門扉還是關得緊緊的,可可失望地歎了口氣,「算了,不理我就不理,我可是毅力堅強,絕不是你這樣就趕得跑的。」
她索性坐回沙發,這下連電視也不敢開,從背包中拿出她勾到一半的手套,繼續努力編織著。
看著手中的半成品,可可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因為這是她要送給一位她最喜歡的男人的禮物。
芝加哥的冬天好冷的,她得趕在冬天以前編織完成,不知道他收到時會不會很開心?
至於關在房裡的那個男人……還真跩,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纏死他,讓他自動露餡,這樣她才有機會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嘉斯浩回到房間躺了下,累了一天的他本以為可以睡得很穩當,哪知道閉上眼後,腦子卻沒法子休息似的直轉著一些有的沒的東西,讓他想丟都丟不了。
「唉!」他猛地翻身坐起,捧著腦袋深吸了口氣,打算到外頭拿罐啤酒喝,卻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老天,她居然躺在這裡,怎麼不回去呢?就算他要雇她做事,她也不必馬上就賴著他呀!
「喂、喂,」嘉斯浩上前喊了她兩聲。
可可立刻張開眼,跟著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昏暗的一切,當對上嘉斯浩那張帶著憤怒的臉孔時,她著實嚇了一跳。
「你……你幹嘛喊得這麼大聲?」她拍拍胸口,還真是被他這樣詭魅的眼神給嚇住了。
「大聲?我真的要大聲起來,你不會還坐在沙發上。」他雙手插腰,深吸口氣又問:「為什麼不回去?」他不想再和她扯下去,只好先「請」她回去。
「原來你對家裡的女傭都是這麼嚴苛?」她蹙起一對秀眉,沒睡飽的臉上還有一絲倦意,「我沒地方去,讓我待一天就好。」
「沒地方去?!」他冷冷一笑,「現在你該承認,你是有企圖而來的吧?」
「你該不會又以為我和你爸有關?好好,只要你開心,隨便你怎麼想,我都承認,好不好?」如果能給她一個棲身之處,她也懶得再解釋了。
嘉斯浩瞪著她幾秒,又看看表,「現在才十二點。」
「那又怎麼樣?」她只想睡覺,跟幾點沒關係吧?
「你是想在沙發上睡到天亮?你不冷嗎?」南部的天氣異常詭異,白天艷陽高照,熾熱得讓人渾身發汗,可是一到了夜晚,就有股寒意沁入骨髓,冷得人發抖。
「還好,你看。」可可笑著打開外套,裡頭是件暖和的羊毛衣,「這是我自己編織的,很保暖喔!」
「老天!」他拍額呻吟,心歎老爸這次的眼光怎麼退步這麼多,非但找了個「外表」乳臭未乾的女人過來,而且她的智商高低還有待商榷呢!
「我幫你叫間房,你可以回去睡自己的,明天再來找我。」他走到電話旁按下內線,跟櫃抬服務人員交代了幾句話後便對她說:「你可以到門外等了。」
「我不要!」她搖搖頭。
「我免費給你吃、給你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不要現在就去外面等,這樣好像一隻乞憐的狗,我是沒錢住這麼高級的房間,但還是有自尊吧!」可可抬頭挺胸地說。
「莫非你還要人家進來請你出去?」嘉斯浩沒好氣地問。
「那是一定要的。」她就這麼牢牢的坐在沙發上,雙臂抱胸賭氣道:「就算你叫十名硬漢來推都推不動我。」
「真的假的?」他皺了下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