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說?」牧已萱急忙問道。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艾勤已經好久、好久沒交過男朋友了。
「你以為我能說什麼?」
「難不成就一直兩相對望?」沉曉希不禁也參上一腳,壓根兒不管已經上桌的牛排。
「我只是很客氣地把他的手機往會議室外丟而已。」她可沒有聊天的好心情,拿起刀叉便準備大快朵頤。
她好餓哦!全都是那個自戀笨蛋害她氣得午餐沒吃,一整個下午頭昏腦脹得厲害,一點工作效率都沒有。
「天啊!」沉曉希不禁垮了臉。「艾勤,運秘書可是咱們秘書室的首席帥哥,又是咱們的上司,你這麼做……不太好吧?」
秘書室裡的成員能插手管理各部門,再加上公司裡頭有不少小團體是運呈徽的後援會,若是這件事情讓後援會的人給知道了,艾勤的下場……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她的下場可能是凶多吉少哪。
「誰理他啊!」艾勤豪爽地享受三分熟的牛排,大口咀嚼著。
「你哦!」沈曉希認為,說不定艾勤進公司後一直升不了職,不是因為她懶,而是她在不知不覺中替自己樹敵。
「喂,你有沒有想過,他這麼說會不會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牧已萱好奇地道,興奮得很。
「誰管他到底是什麼想法。」艾勤冷啐一口。
「艾勤,你已經很久沒談戀愛了,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要好好地把握這一次的機會嗎?」
「拜託,我有那麼生冷不忌嗎?你是憑什麼認為他配得上我?」艾勤嗤之以鼻。「我要的男人,性情要溫柔、處事要穩重、長相要白淨,最重要的是,他得要有好手藝能夠滿足我的胃口,如果他可以幫我整理家務,那我會更愛他。」
拜託,像運呈徽那種男人……真的不是她要嫌他,可他就是惹她生厭。
「你要的男人聽起來像是某種已經絕跡的史前生物。」牧已萱有感而發。
「可不是。」沈曉希附和道。
「我會找到的。」有,肯定有那種男人,只是她還沒遇到而已。
「如果找到了,別忘了帶來給咱們鑒賞。」沈曉希不禁搖搖頭。「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那麼久沒談戀愛了。」
「那是因為我找不到我要的男人。」提起七年前所談的最後一次戀愛,艾勤就忍不住要唾棄自己,不懂自己怎會笨得錯把石頭當成寶。
從那一次之後,她便告訴自己,絕對不再濫竽充數,除非真的找到符合條件的男人,要不然,她寧可不談戀愛。
「你的標準實在是高了一點,感覺上不像是在找男人,倒有點像是在找女傭。」牧已萱不以為然地提醒她。
「拜託,一個嫁作人婦的女人難道就不像是某人的專屬女傭嗎?」女人結了婚如果還不放棄工作,那可真是要讓自己累得像條狗了,她才不要過那種人生,才不要把下半輩子獻給那種只會把她當成女傭差使的男人。
在婚姻裡,她要當可以發號施令的人,不願淪為女傭,要不然,她寧可一個人就好,省得還要去服侍別人。
「你這麼說……也是頗有道理,不過婚姻這檔事,應該是你情我願,如果願意奉獻的話,其實真的不用計較那麼多。」吳彥中在用餐過後,終於發表他的想法。
「可不是?」艾勤拿起刀叉指著他,「我就在等那個甘願奉獻的人出現,就算要我養他也可以。」
總不能都是女人在奉獻吧?偶爾要互換一下身份嘛,對不對?
在場的人不禁互覷一眼。「你慢慢等吧!」要上哪兒找這麼好的人?又要上哪兒去找願意當家庭主夫的男人?很難耶!
***
秘書室
「我可以確定她確實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才摔我的手機。」
安靜的秘書室裡傳來敲打鍵盤的聲音,還夾雜著運呈徽含有笑意的聲響。
「真的不是我有錯覺,她確實是對我有意思。」其他人雖不吭聲,運呈徽依舊獨自講得興高采烈。
「是嗎?」大夥兒好似不怎麼有興趣,很隨便地虛應一聲。
「可不是?」他頓了頓又道:「我發現她很喜歡找我麻煩,而且每一次發生狀況時,不是我身旁有女伴,就是我正在打電話,你們說,她的意圖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
真不是他自誇,只要對方給他一點點暗示、有一點點小動作,他便能夠很輕易地看穿對方的心思。
「喔!」他們一樣顯得不在意。
「喂,你們……」看來,不是他有錯覺,而是他們真的相當不尊重他,根本沒認真聽他說話。
「我們要下班了,你要走了嗎?」長正東關上計算機,回頭睇著運呈徽。
運呈徽瞪著長正東,還有在一旁也準備要關計算機的徐慕庸。「我覺得我沒有受到尊重。」他不滿地道。
「你已經聒噪一個下午了,我們一直聽著同一件事,難道這樣還不夠尊重你?」徐慕庸不禁苦笑。
「你們該不會是因為企劃部的第一美人對我情有獨鍾,所以才不屑聽我炫耀我的艷遇吧?」他可以理解,真的。
男人嘛,有的時候總是無法接受被比較,尤其是在面對金錢、權力和女人的時候。
「真是夠了。」長正東搖搖頭,拎起自個兒的公文包打算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
「我知道,你只是有點眼紅,但沒關係,我可以原諒你。」見長正東從他的身旁繞過,運呈徽略有君子風度地提醒長正東。
長正東不禁翻了翻白眼,對徐慕庸揚揚手,隨即離開。
「我也要走了,你要不要一道走?」徐慕庸揚起笑。
「一道走。」面對著一開始便沒開機的計算機,運呈徽拎起公文包便跟在徐慕庸身後走,順便將秘書室的門上鎖。
「今天有沒有要上哪兒解放、解放?」
「不了,我怕她守在我家附近,要是我不早一點回去,豈不是太不解風情了。」他笑得很像有那麼一回事。
徐慕庸像是被他打敗地笑了笑,兩人一起到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