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放心,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阿K拍著胸脯保證。「不過,是哪個阿發?」
「問得好!」弦佐轍聳肩一笑說:「我也不太清楚他是誰,只知道黑雨蝶認識他,你查清楚這個人的背景,再回來向我報告。」
「是,我一定會的。」
「那就快去!」
「遵命!」阿K立正行禮後,轉身飛快離去。
望著草上飛的背影,弦佐轍忍不住輕歎了聲。
他想,以阿K這種胸無三兩肉的爛身體,要打那個阿發一拳,恐怕都有問題,直接報警算是最好的辦法。
原本他想叫阿K去保護黑雨蝶,但,看來黑雨蝶的身手比阿K好多了,再說,她那麼單純,應該不太會亂跑。目前該做的是提防那個阿發,那種人,沒讓他得手,他或許會心有不甘──
要治標,不如先治本。
跟蹤阿發,不但可以防範他想打黑雨蝶的歪主意,或許還可以幫忙到其他可能遭受同樣手段的女子,一舉數得。
臉頰抽痛了下,從抽屜拿出一面小鏡子,瘀青的地方還痛著,揉一揉,想到黑雨蝶和冰冰竟然是同學,那以後他想找她,就不怕沒機會了。
對著鏡子裡的人一笑,怎麼看,怎麼帥,一小塊瘀青,不用太在意啦!
*** *** ***
假日,黑雨蝶和往常一樣來到「棉花糖音樂教室」,早上她要教的是還在就讀幼稚園剛開始要學鋼琴基礎的小朋友。
「圓圓,哇,妳的頭髮綁得好漂亮,媽媽幫妳綁的嗎?」接小朋友進鋼琴教室,她摸摸小朋友頭頂上兩團可愛的發包。
「是我媽媽幫我綁的。」童稚的聲音逸出,圓圓肉肉的臉上,笑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好漂亮,好可愛,圓圓有沒有謝謝媽媽?」
「有。」
「真的啊,圓圓好乖喔。」
黑雨蝶稱讚完小朋友後,翻開教材準備上課之際,門突然被推開,門口處,吳佩雅一臉怨懟。
和她對望一眼,黑雨蝶問道:「有事嗎?我正在上課。」
從上回吳佩雅和她在速食店談過後,她就暗暗下決定,不再和吳佩雅主動聊天,就算在音樂教室見面,頂多點頭打招呼就好,能離她和她男友愈遠愈好。
「雨……雨蝶。」一開口,吳佩雅從臭著一張臉,瞬間轉換成僵硬的笑臉。「上回的事,對……對不起,是我錯怪妳了。」
回給她一個笑容,黑雨蝶不想多提這些事。「我沒有怪妳。」
「晚上……我請妳吃飯。」吳佩雅急著說。
「不用了,晚上我要和我爸媽一起吃飯。」
「可是妳媽不是和蔓姨去三芝玩嗎?」
「晚上她們就會回來。」
對吳佩雅提的事,黑雨蝶一副興趣缺缺。但愈是這樣,吳佩雅愈是積極遊說。
「那,明天好不好?」
「我說不用,真的。」
黑雨蝶再次回絕她的邀請,不想多理她,開始教小朋友彈琴。
「那等一下好了,中午妳也要吃飯嘛,對不對?」
「等一下我要跟我同學去吃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黑雨蝶搖搖頭。「佩雅,真的不用了。我還要幫小朋友上課,妳……」
「妳這麼看不起我嗎?我要請妳吃一頓飯,妳也不肯!」邀請不成,吳佩雅開始耍起脾氣。
她才不是真心想來邀請她的,她恨透了她,怎麼可能請她吃飯呢?
如果不是阿發對她說,一個星期內如果邀請不到黑雨蝶,他就要和她分手,不然她才不會來這裡看黑雨蝶的臉色。
明知道整件事黑雨蝶沒有錯,而且還是受害者,可是自己的男友偏偏喜歡黑雨蝶,讓她不自覺地對黑雨蝶又妒又恨。
吳佩雅恨恨的看著黑雨蝶。她清楚阿發叫她約黑雨蝶吃飯的目的是什麼,為了不失去阿發,她選擇昧著良心來約人,可偏偏黑雨蝶不中計!
「妳以為妳是音樂系的高材生,就很了不起嗎?」她忍不住地吼叫。
「佩雅,妳這樣會嚇到小朋友,小聲一點,好嗎?」
黑雨蝶起身勸她,隔壁教室的老師也過來察看發生什麼事。
「怎麼了?」
「沒事,我們……在討論事情。」黑雨蝶把露出驚嚇表情的小朋友抱下來,讓小朋友躲在她身後。
「這裡發生什麼事?」
兩三個老師陸續圍過來看,吳佩雅惱羞成怒,咆哮著:「不吃就不吃,誰稀罕!」
失去理智的吳佩雅,手一揮,在用力之下,把鋼琴蓋合上,正在幫小朋友拿教材課本的黑雨蝶,手來不及伸出,左手的四指被夾到,痛得她哀叫了一聲──
「我的手,好痛……」
「天啊,雨蝶的手流血了!」一位女老師喊著。
「老師流血了……」站在黑雨蝶身後的小朋友,指著滲出血跡的手指,驚嚇的哭了。
「圓圓別怕,老師沒事。」黑雨蝶咬牙忍著痛,還得安慰受到驚嚇的學生。
「佩雅,妳怎麼可以這樣……」圍觀的老師群中,有人發出譴責。
「就是嘛,妳難道不知道鋼琴老師最愛惜的是自己的手嗎?」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心虛之餘,吳佩雅落荒逃走。
望著吳佩雅脫逃的背影,眾人的譴責聲更大了,一位資深的鋼琴老師拿了面紙幫黑雨蝶壓著傷口。
「雨蝶,我陪妳到醫院去檢查一下。誰幫忙叫一下計程車?那個明淑,照顧一下圓圓,大家都去上課吧!」
就在大夥兒欲作鳥獸散之際,一道低啞富含磁性的嗓音,從眾人頭頂一路飄向正咬唇忍痛的黑雨蝶耳膜內──
「發生什麼事了?」
接收到熟悉的嗓音,讓黑雨蝶有一瞬間愣怔的忘了痛,抬頭,對上那雙熟悉的黑眸,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弦佐轍,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 *** ***
載著受傷的黑雨蝶到醫院檢查,弦佐轍亦步亦趨的跟著,像關心自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