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狄修斯竟然會當著所有人面前,為了他的情婦甩她耳光!
在她尚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之前,狄修斯已經帶著凌婧倪離開宴會。
在場所有人全都對艾莉絲投以同情的眼神。在不久之前,那場公開的王子與公主的訂婚Party,還曾經羨煞不少未婚的年輕男女。
但這一刻親眼見識到狄修斯的狠絕後,在場的女人對艾莉絲不再羨慕,相反的全都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她的笑話。
*** *** ***
狄修斯駕著法拉利跑車,狂奔在夜的街頭。
靜謐的氣息瀰漫在狹小的空間裡,車窗外一輪明月寸步不離緊隨著車子移動。
凌婧倪只是安安靜靜坐在他身邊,不吭一聲。幾次下來,她已然明白,開快車只是他發洩胸中高漲怒火的一種方式罷了。
一路上,有幾次差點撞上前方車子,險象環生到讓她差點尖叫。就差千分之一秒,他們便可能成了一縷冤魂。
終於車子緩緩減速下來,最後停在一棟純白的三層樓房子前。
狄修斯將車子停下來,火速拉著她下車,走進房子裡,狂奔上樓,用力踢開房門,直接將她推倒在一張大床上—壓在她的身上,吻上那紅嫩的唇瓣。
如野火燎原,迅速狂燒,烈火燒過她的紅唇,延燒到她那小而挺的雙峰上。
凌婧倪從未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肌膚之親,他滾燙的唇所過之處,如被烙過火般灼燙。
她緊張害怕得全身緊繃,閉緊雙眼,動也不敢動,任由他的雙手與唇在她身上游移。
身上絲質晚禮服已被他褪至腰間,未著胸罩的雪白雙峰赤裸裸袒露在他眼前,任由他啃嚙。
她想用雙手遮掩住胸脯,卻反而被他抓住高舉到頭頂上,讓她無法閃避他對她的侵略。
「狄修斯,你別這樣,我……」她的聲音顫抖,心卻是矛盾的,想推開他,卻又不捨將他推開。
他的心是那般孤寂,她能感覺得到連他吻著她的唇,亦是那般冰冷。若她的身體能給他一點點溫暖,她又怎能狠心將他推開。
「這就是我要你補償的方式。」狄修斯回答她,如此的殘酷。
她的身體,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補償的方式,也是她唯一能補償他的方式。
「若這是我唯一能替媽媽補償你的方式,我願意。」
「很好。」
凌婧倪坐了起來,動手先脫去他的西裝,正要解開他領帶時,手卻被狄修斯給緊緊抓住,用力之大讓她雪白的手都紅了。
含著霜雪的眼神裡,不帶任何一絲感情對她說:「我對主動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女人只是他發洩的工具!
就這樣,他下了床,穿回西裝外套,轉身往房門走去,「我會讓安德烈來接你。」話一說完,拉開門,丟下她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凌婧倪望著他絕情而去的背影,感到被羞辱後的難堪。
這不是他所想要的嗎?
她並非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只不過是想溫暖他冰凍的心。
她這麼做,錯了嗎?
*** *** ***
宴會上發生的事很快的流傳開來。若要說這世界上什麼事情蔓延得最快,那非傳染性疾病和八卦莫屬。
尤其是名人間的八卦消息,更是平凡人茶餘飯後、閒話家常的聊天話題。
奧菲斯公爵知道後勃然大怒,讓所有奧菲斯家族裡的每一個人嚇得噤若寒蟬。就連平常意見最多的比爾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傑克,我讓你叫人去查有關於那個東方女人的事,你查到了什麼?」
「我……我……」傑克支吾著,回答不出話來。
「全是一群無用之人,連讓你去查個女人的背景來歷你也查不到,我養你們這群蠢才有什麼用?」奧菲斯公爵氣得大罵,整個奧菲斯家族的成員有好幾十人,真正能做事的卻沒半個。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處處被狄修斯給箝制住!
「我雖然查不到她在台灣的背景,可是我卻查到狄修斯讓人將她安排進奧菲斯學院就讀,還讓她住進了奧菲斯飯店。」傑克趕緊將他知道的事說出來,免得等會有更難聽的話罵出來,這會讓他顏面掃地,以後在奧菲斯家族中就別混了。
「丹尼爾,你去將那女人帶來,還有打電話給安德烈,叫他告訴狄修斯,要他回來一趟。」
「是的。」丹尼爾接到吩咐之後,隨即起身離開。
「比爾,你打電話和傑遜公爵約個時間,告訴他我要和他談談關於狄修斯和艾莉絲的婚事。」
「是的。」
奧菲斯公爵一講完,在管家的攙扶下站起來,撐著老邁身子,佝僂著身影,緩步走回房間。
一回房,他讓管家出去,獨自走到另一個小房間,拿出隨身攜帶的保險箱鑰匙,打開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一隻水晶百合胸針。
這只水晶百合胸針不論在雕工和晶瑩剔透的色澤上,都屬於水晶中的極品。
然而只有他知道,就算這只水晶百合再怎麼完美,也只是個替代品。
真正奧菲斯家族的那只水晶百合胸針傳家之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不見了。
但那只水晶百合胸針象徵著整個奧菲斯家族擁有者的權力,他只能讓人另外打造一隻替代品,直到他找回真正的水晶百合胸針為止。
*** *** ***
凌婧倪失魂落魄的走在奧菲斯學院的羊腸小徑上,對於昨晚狄修斯那絕然而去的背影,她怎麼也忘不了。
今早她到學校之前走到他的房門前,好幾次舉起手想敲他的門,但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總在瞬間消失。
她不知道接下來她又要多久才能再見到他,但才經過一個晚上,她竟然發現,她的心想他想到發疼。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她不知道,對於他那總是不帶任何喜怒哀樂的臉,她不捨;對於他那孤寂的背影,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