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妳,秋亞。」他掛掉電話,發動車子,朝目標前進。
二十分鐘後,他的車子抵達卓秋亞的住所。
上樓按了門鈴,開門的是秋亞。
「她在裡面,你們好好談談。」秋亞讓開,讓他進來。
天牧才踏進秋亞小套房的門,就看見窩在單人沙發上的筱墨,她的臉上充滿了愁苦的痕跡,整個人憔悴極了。
「天牧哥……」她詫異地看著他朝她走來,一臉的怒意。
天牧高大的身子往她身前一站,那雙濃眉擰得死緊,原本好看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兇惡極了。
「妳就這樣離家出走?打算連我也不要了?」他抿著嘴問,又氣憤又是鬆了口氣。
筱墨被這一凶,臉一皺,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彷彿又回到那個十歲的楊筱墨,從樹上摔了下來,只知道哭。
「真是個蠢蛋。」他恨聲罵道,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拉提起來。
原本筱墨錯愕的以為要再被罵了,沒想到迎接她的是他用力的擁抱,緊得她差點要喘不過氣來。
她眼睛還掛著淚水,原本無助扭動的身子,在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的顫抖之後,就鬆懈了下來。
他真的很擔心她吧?將她抱得這樣緊,像是怕她逃掉似的。
秋亞看到這一幕,眼眶也跟著偷偷紅了。她朝被抱住的筱墨揮了揮手,拿起手機跟鑰匙出門了,把這個空間留給兩個需要獨處的情人。
「天牧哥!」她伸手圈住他的腰,這才有了踏實的感覺。
原本折騰了她一整天的慌亂與無助,就像是飛塵終於歸於大地一樣,不再躁動了。
「天哪,妳簡直快讓我擔心死了。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是想讓妳多睡幾個小時,不然早過去找妳了。沒想到才幾個小時時間,妳居然就離家出走,給我演出失蹤記。」他終於放開她,撥開她臉上淚濕的發。
「我……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昨天晚上本來已經想好了,不要答應這樁婚事,結果早上我媽跟季媽都跑來,我……我就受不了了,我也不記得我對她們吼叫了什麼,就……跑出來了。」筱墨依然一臉愁苦地說。
「那妳幹麼不來找我?孩子又不是妳自己懷的。我們是一起的,有什麼問題都應該一起解決,不是嗎?」他低聲地問,還是不高興她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他。
「我就是不要你被逼著結婚,我不要你有任何一絲的勉強。我擔心你並沒有那麼喜歡我,或許你最後還會覺得還是想把我當做妹妹,結果懷孕這件事讓你沒了退路,最後只能被迫娶了我。」她看著他的眼睛還是充滿了愁苦。
「妹妹?!」他的聲音拔高,又像是被嗆咳到了似的。等他終於順過氣來,將她一把扯了過來,深深地凝視著她。「小筱,妳看著我的眼睛。」
筱墨被動地被他那雙熾熱的眼神吸引著,當他俯下頭來,她很自然地閉上了眼,迎上他那熟悉的吻。
他的氣息與她交融,他的唇在她口中肆虐,他的手則在她身上點火。隨著親吻的迅速加溫,他的大掌搓揉著她的細緻柔軟,引來她細碎的呻吟。
「天牧……」她輕呼著他的名,小手忙著剝開他胸前的衣物,將他的襯衫都拉扯開來,抽離了他的褲腰。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沿著胸罩的邊緣咬囓著她的肌膚。接著大掌掐住她的柔軟賁起,隔著內衣就這樣舔吻起來。
她抓住他的頭髮,急切地在他的唇下蠕動著,就想要他那火熱的唇直接落在那渴望之所在。
他終於讓她如願以償,飢渴的吻吞滅了她敏感的嫣紅,她碎聲歎息,他則低吼出聲。
就在她覺得自己大約要在秋亞的房間失守的同時,他硬生生地拉開自己,然後大口地喘息著。
她張開迷濛的眼神,看到他髮絲狂亂地披著,襯衫被她扯開一半,那狂野的模樣讓她心神又是一蕩。「天牧?」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遮住她那嬌媚的眼神,將她的衣物兜攏,扣了回去。在她不解的眼神下,將她提抱在自己身上,讓她坐在他那依然熾熱滾燙的慾望上面。
她驚呼,臉蛋整個紅了起來。
「妹妹?」他冷哼,好大一聲。「妳覺得我是哪一種變態,會對妹妹做這種事?妹妹會讓我變成這樣?」他生氣地瞪著她。
她心虛地低了頭,欠動著身子想要離開他的大腿。
「該死的女人,妳當真以為我是鐵打的嗎?」他抓握住她的臀部,不讓她再亂動。
「我……只是想幫忙。」她的臉紅到不行。
他無奈地輕歎口氣。「不要動,不要離開我,就是最好的幫忙。」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靠在身上,然後慢慢地調整呼吸,讓自己沸騰的血液平靜下來。
「天牧……你真的不後悔跟我在一起嗎?你知道我真的可以不要婚姻,當初我說只求一個被愛的可能,我是真心的。我不要任何外在的因素影響我們,所以我才這麼受不了被大家逼著結婚。」她靠著他胸膛,抬頭看他。
「妳真的不遺餘力地要保護我,是嗎?」他笑了,一種被打敗的笑。「妳總是把我的自由看得比妳的權益還要重。別人怎樣待妳,妳總是笑咪咪的不以為意。可是只要是危害到我的權益,妳就要起身為我拚命了。是不是?」
他想起了她的一些改變與不變。沒錯,筱墨是比那個內向的小筱堅強勇敢多了,這是她的努力,她的改變。可是她那種義無反顧總是在第一時間毫不遲疑的支持態度,那種愚忠似的維護,才是真正讓他感動的地方。這是她一直沒有改變的。
一個男人要有多幸運,一生才能得到一個這樣愛著他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來的好運,能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女人愛著他。她總是不斷地讓他感動,讓他從生活的細節裡體會到她那種包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