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得讓他想要掉淚的愛。
「我……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選擇的權利。」她伸手抱住他,窩進他的懷抱中。
沒有錯,這就是她愛他的方式,不要他有絲毫的勉強,不要他有任何的拘束,因為她的季哥哥是只能夠飛很高的鷹,她不要他被困在任何地方,她要他保有他的天空。
「那麼妳聽好了。」他勾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溫柔的眼神。「妳……就是我的選擇。」
「你……又害我哭了啦!」看到他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她眼眶裡又盈滿了淚水。
他將她圈在懷中,密密實實地。「傻瓜,真是個善良的傻瓜。我的小筱,我的傻瓜。」
她抱著他,從昨天以來的擔心跟愁苦慢慢地褪去,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與他貼靠在一起,好近好近,好溫暖。
「天牧,那我們要怎麼辦?」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問。
他的手覆蓋在她的上面。「我們結婚吧!」
「你真的有辦法再度走進婚姻了嗎?」她輕聲地問。
他低下頭,將頭頂貼著她的。「老實說,想起來還是會害怕。但是妳得陪著我,如果我做得不夠好,妳得提醒我。記住,我們是一起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一起面對。以後不准妳自己逃開了,這樣我可是會非常非常生氣的。」
「知道了啦,你剛剛進來的臉好凶喔,把我嚇到了。」她偷吐了下舌頭。
「知道怕就好。」他拉她起身。「以後再也不准妳隨便逃家了。我們去妳的住所收拾行李,妳今天就搬過來。以後我要牢牢地看著妳,看妳還能不能亂跑!」
「搬去你那邊?」她詫異地問。
他將兩人衣物整理好,牽著她的手。「對。還有,我媽說她們不會再干涉我們的事情了,所以結婚的步調我們可以自己決定,不會再有任何壓力了。」
筱墨困窘地看了他一眼。「她們打電話給你喔?我第一次對她們這樣發脾氣耶,真的不好意思……」
「電話我來打,這事情讓我處理,好嗎?」他也想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就像她想保護他的心態一樣。
她抬頭看他,在他眼裡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溫柔,很多很多沒有說出口的愛。
「好。」她兩手抓握住他的手,像是支持,又像是倚賴。
這一刻,他們的感情又往前跨進了一步。雖然不知道往後會不會平順,但是至少他們有了一個共識,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要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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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天牧談過後,筱墨像是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原本那種幽靜內斂的溫柔神情又回到她的臉上。其實退後一步想,不要困在胡同中,自然就覺得眼界開闊多了。
季天牧說的話很誠懇也很坦白,他不隱瞞他的恐懼跟擔憂,但是也清楚表示了不願意放開她的堅決意志。對她來說,這就很夠了。
那天季天牧將她從秋亞家帶走,真的帶她回去收拾行李,就直接把人架回他屋子去了。
白天他先打電話跟母親報告她的平安,等她休息過後,也親自打了電話跟長輩道歉,畢竟她對長輩是不大禮貌,結果兩個媽媽也自覺做得過分,就不再干涉他們兩人,讓他們自己決定是不是要結婚。
筱墨就這樣搬進了天牧的房子,那個他以前很少使用的屋子,現在成了兩人的家。
禮拜天,她被勒令只能睡覺跟休息,而他來回幾趟去替她搬一些書跟傢俱過來。結果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好玩的局面──
屋子的這一頭,筱墨坐在她的專用椅子上,空氣中飄著咖啡的香味,還有優雅的音樂,她的腿上放著書,眼睛卻直盯著另外一頭的人看。
屋子的另外一頭,天牧汗流浹背地搬動著大型傢俱,想要把那些書櫃跟衣櫃都安置好。最後因為汗流太多,乾脆脫了上衣打赤膊。這一頭傢俱亂堆,地上還堆滿雜物跟箱子,與那一頭的悠閒恬靜成了對比。
「請問一下猛男先生,你決定好要怎麼放了沒?雖然猛男秀滿養眼的,但我怕你平常沒練過,勞動過度會中暑。」筱墨在這一頭笑吟吟地問。
「誰說我沒練過?」他轉過來朝她冷哼,不滿她瞧扁他,於是握起拳頭開始擠出身上的肌肉,還轉過身去露出他的背肌。
他那孔雀似的獻寶動作讓她笑得直不起腰。
「呵呵呵,不錯不錯,繼續。過來一點!」她起身朝他勾勾手指。
他赤著腳、裸著上身,一邊隨著音樂擺動身體,一邊朝她走過來。直到他站到她面前,還不忘展示他的好體格。
筱墨笑著勾住他的褲腰,將他拖過來。然後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東西,塞進他褲腰裡。
「賞給你的!」她說著還並了兩指在唇邊吻了一下,然後將飛吻貼上他的肚臍眼。
他的反應是震了一下,腹部頓時變得堅硬異常。「妳塞了什麼?不是千元的我不要喔!」
「呵呵,你自己看啊!」她格格笑著躲開,然後拾起書本躲到後面的床鋪上去了。
天牧看了她一眼,還是不敵好奇心,彎身去挖找她塞的東西,結果一個不小心,那物品卻掉進他褲子裡面去了。他挖找了半天,雖然沒來得及拿出來,觸感卻已經告訴他那是什麼了。
「楊筱墨,妳這沒良心不識貨的女人,居然給我銅板?!」他吼叫著朝她奔去,結果錢幣滾出他的褲腳,落在地上發出「鏘」的聲音,讓他的威武馬上降到最低點。
筱墨躺在床上已經笑到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
他一臉兇惡地朝她走去,不管自己流了汗,就報復性地朝她撲過去,她尖叫著抓住他的肩膀,整個人被他扛了起來。
「快點拿出你的千元大鈔,我就原諒妳。」他將她打橫抱起,整個人站在床上,像是個蠻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