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癡情如嚴浩恭才敢當下應好。
羅若平慌了。「你哪有那麼多錢?」
「只要能換回你的自由,花再多錢都無所謂,錢再賺就有了。」
齊籐寬讚許的點頭,「嗯!不愛江山愛美人,可敬可佩。來,立個切結書吧!」
一咬牙,嚴浩恭真的準備簽了,羅若平大怒道,「別鬧了,叔叔,阿恭被你嚇傻了?」
叔叔!?
聽到這句話的嚴浩恭才真的嚇呆了。
「你是……她的……叔叔?」他的手指游移在兩人之間。
齊籐寬這會兒可神氣了,他拉拉衣領向羅若平說:「看!叔叔為你爭取了這麼多贍養費,厲害吧!」
他愈講羅若平愈無地自容。
「這麼年輕的叔叔?」嚴浩恭根本不相信。「你怎麼會是她叔叔?」
齊籐寬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請去問我媽。」
「你真的是她叔叔……和她爸爸是兄弟?可是她姓羅,你姓齊籐……」嚴浩恭糊塗了。
碰到呆瓜,齊籐寬只好當起老師,「我和她老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從母姓,她從父性,所以我是她叔叔,有血源關係的。反正,你的財產要過給我,我把若平送給你,公平吧!」
嚴浩恭一臉茫然,根本無法判斷是否公平。
「不過,為了怕人說我佔你便宜,所以若平的嫁妝就是你給我的財產,跟著若平嫁給你,公平吧!」
「公平,公平。」精明的嚴夫人馬上就算出了公平與否。只見她眉開眼笑,有著得意的神情。
「我抗議啦!我不要嫁他!」羅若平覺得自己受了騙,這才大聲疾呼,為自己爭取權益。
這句話嚴浩恭可聽清楚了。「你怎麼可以不嫁?現在有錢的人是你,我是窮光蛋,你不帶著嫁妝嫁我,難道要我流落街頭?」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為了錢才娶我的!」
嚴浩恭頭皮發麻,覺得遇到了生番。他求救的目光投向齊籐寬。
齊籐寬身份馬上連跳三級,端起了架子。「叫我叔叔才幫你。」
「叔叔。」他咬牙切齒地叫,恨在心裡口難開。
「再讓我打一拳。」
嚴浩恭氣得將左臉靠過去,「右臉順便。」
齊籐寬打了二拳,心情大好。「再叫一聲叔叔。」
嚴浩恭簡直想殺人了,不過還是乖乖叫了聲:「叔叔。」
齊籐寬這才滿意地告訴羅若平:「這男人不錯,值得栽培,我看你也別挑了,就嫁他吧!」
「我才不要!」她氣還沒消哩!這麼輕易就答應,那她的人格尊嚴要放哪裡?
不行!她要再矜持一下。
「喂!她說不要;自己老婆自己擺平。」說完,齊籐寬瀟灑的陪著嚴夫人及李日新到另一廳去商討嚴浩恭和羅若平二度結婚的大事去了,留下他們兩個。
「我不嫁你,我不嫁,我一定不嫁你!」覺得自己被叔叔賣了的羅若平氣得哇哇大叫。
同時,嚴浩恭也覺得自己受騙了。
挨了二拳還叫了半天叔叔,到頭來還是要自己擺平。
「我不要嫁給你!」她的氣猶未消。
突然,嚴浩恭狡詐一笑,「你一定會嫁我的。」
羅若平還在納悶,人已被他拖入房間。
「你要幹嘛?」她嚇得花容失色,卻也開始有些期待。
「幹嘛!?想辦法要你嫁我羅!」他開始寬衣。
反正叔叔都要他自己擺平,他就有權利可以擺平她了。
靠智力,靠體力,靠蠻力。
嚴浩恭可以預見在太陽下山之時,贏家即將出現,不過不管誰是贏家,平平那時一定非嫁他不可了。
他又得意了!
同一個人娶二次,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喔!
話說那一件事
方子矜
會嫁給同一個人二次實在是一件很奇異的事,不是嗎」
當你曾經放棄一個人,在情路上來來去去,最後選擇的依然是原先的那個人。
她神奇的一件事。
子衿有二個同學,在學校時就是班對,相識相戀多年後也如願地結成連理,在一片祝賀聲中他們歡天喜地的度蜜月去了。
結果——
新娘第二天就自己回來了;新郎則是第三天才出現。
正當一群好事的親朋好友齊聚一堂,對這對新人的行為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時,他們居然宣佈:我們離婚了。
啊!?所有人一陣愕然。這……這……這……耍寶嗎?
結婚第二天就離婚(簡直就是欺騙我們的紅包嘛〕,把大家嚇得驚魂未定的,男女主角又未留隻字片語竟各自出國進修了。簡直就在耍大家嘛!
多年過後,突然再聽見他們的消息時,這二個天才伴侶竟又復合了,把我們這一群好事的旁觀者搞得一頭霧水。
搞不清他們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當年他們離婚的原因已成了不可考的歷史謎團。
最近,透過以前老師得到的消息是——近期完婚。
跟同一個人結二次婚的經驗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同一對新人包二次禮金也是很少遇見的。〔豈止很少,根本就是只有這一次而已。)
正當一群人為了如何讓禮金在祝福與不失禮中求得平衡而傷神時,老師大人說話了:「我們不包禮金。」
咦!?夫子都說了學生當然要遵循。
夫子說:「全心全意的祝福豈是小小的紅袋子能相比的?何況紅袋子的祝福好多年前就給過了。」
所以,子衿努力、用力、賣力的製造了好幾萬字的祝福來替代紅袋子中那薄薄的紙張,希望從今而後所有的有情人都能佳偶天成、琴瑟和鳴。
另外,奉夫子命再送給新人一句話:
新人,別再耍寶了!若再一次,禮金非但沒有雙份,還要追回之前所給的,記得啊!
最後,深深的祝福所有攜手跨世紀的夫婦、新人、情侶們。
祝福之意盡在不言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