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乘機把全身光裸的羅若平塞回被中,拉到他身邊。
誰知,她居然低聲地啜泣起來。
喔,老天爺,拜託!
拍拍她的頭,他安慰她:「別哭了,沒啥大不了的。」
她一生氣,一掌拍向他,「誰說沒啥大不了,要是傳出去,我要怎麼嫁人?」
嫁人?她想嫁誰?
若真的讓她嫁給那個副總,他嚴浩恭甘願從此隨她姓羅,真是笑話!
「我娶你嘛,你別哭。」
羅若平一聽立刻氣憤填膺。「誰要嫁你,你又不是真心要娶我,我才不要。」
「我要娶你,你不要?」
他再問她一次,羅若平仍執拗地搖頭說不。嚴浩恭一時火大,丟下一句:「隨我便,不嫁就不嫁,我樂得清閒,反正我也沒損失。」
今天你不嫁,明後天也得嫁。這是他少爺心中早就盤算好的,只是,輸人不輸陣,口頭上他不勉強她,化行動為事實比較重要。
誰知他話一說完,羅若平立刻嚎啕大哭,哭得呼天搶地,一發不可收拾。
他嚇傻了!
平平何時哭得這麼大聲過?根本沒有,這是第一遭。
「你騙我、你騙我,你根本不想娶我!你最壞,我要去法院挖苦你始亂終棄,你詐欺,你……」
粉拳一拳拳落到嚴浩恭身上,他不覺得痛,只是覺得憐惜。
憐惜他最愛的平平。
不理會她花拳繡腿的攻擊,他擁她入懷,「你別哭,你哭我就心疼。我沒騙你,我要娶你,一定會娶你,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
羅若平才不相信他,「你根本是在騙我,你騙我!」
他百口莫辯,誰要他開錯了玩笑。
二人正鬧得大聲,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
嚴浩恭立刻護住羅若平,後者則躲進被中連頭都不敢探出。
來者目露凶光,嘰哩呱啦罵了一大堆話後指著嚴浩恭不肯善罷甘休。
嚴浩恭也不甘示弱地回應:「你別以為講那些我聽不懂的話我就怕你,來呀,誰怕誰!」
他正想鑽出被窩卻被人抓住。
羅若平淚都嚇干了,可憐兮兮地提醒他:「你沒穿衣服。」
來的人聽到這句話更是怒不可抑,眼看著又要衝上來,被一旁陪同的李日新拉了住。
「副總,請別生氣有話好說。」
齊籐寬氣得呱呱叫一直罵,一群人彷彿鴨子聽雷般霧煞煞,只有羅若平愈聽頭愈低,臉愈來愈紅。
嚴夫人當機立斷,先把齊籐寬和李日新請出房間外,然後回頭交代還坐在床上的兩人:「穿好衣服到客廳來。」
※※※
客廳的空氣彷彿凝固住了。
羅若平像做錯事的孩子,坐在嚴浩恭身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嚴浩恭和齊籐寬兩人則比賽看誰眼睛瞪得比較久。
只有嚴夫人和李日新關心卻不擔心,認真地為兩人計時。
結果——
嚴浩恭贏了。他瞪大的眼珠子動也不動撐了十分鐘,他得意的打破僵局:「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反正平平是我的,你別想動她。」
「是嗎?」齊籐寬冷冷一笑,「若平,過來。」
羅若平哀怨的眼神看向齊籐寬,竟使嚴浩恭心緒大亂,一把拉過了她。「我說了,她是我的!」
「她是人,不是東西,由得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要娶她。」
「喔?」齊籐寬的冷靜令嚴浩恭心中直冒冷汗。「可是我才聽到她說你騙她,她要告你始亂終棄。」
該死,他偷聽到了多少?
「那是我們兩夫妻的事,與你無關。」
齊籐寬笑出了聲,「與我無關?真的嗎?若平,你告訴他,你的事與我可有關?」
羅若平心虛的低下頭,沉默而無言的同意。
嚴浩恭急得站起身來。「她是我太太呀!」
「那是過去。」
「我們打算再婚!」
「再婚?」齊籐寬聽了哈哈大笑。「誰同意?」
「我同意的。」一直不吭氣的嚴夫人出了聲。
羅若平驚愣不已。
嚴夫人一向不是最注重門當戶對的嗎?她竟也有為自己說話的時候?
「證據呢?」
一群人全看著齊籐寬。什麼證據?
「你說你要娶若平,拿出點誠意或交出點證據來嘛!」
變態!嚴浩恭在心裡咒罵。這男人哪裡來的?分明是來攪局的。
「你要什麼樣的誠意?什麼樣的證據?」
齊籐寬認真的想了起來,之後爽快地道:「開張支票給我,你認為若平值多少?」
啊!?李日新直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嚴夫人皺起眉頭。齊籐先生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嚴浩恭認真地開了張一千萬的支票給他。
齊籐寬看了看,惋惜地歎了口氣,「可憐哪!若平才值一千萬。」他搖搖頭,「太少,太少。」
太少?
好,再加三千萬,夠多了吧!
齊籐寬將二張票拈在手上,萬分可惜地對著羅若平說:「平平哪!你才值四千方,這麼一點;算了吧!回到我身邊,我給你更多。」
還嫌少?嚴浩恭一咬牙,再簽一張一億元的支票。這是他的總財產了。
一億四千萬!
像在唱歌一樣,齊籐寬又說風涼話:「若平哪!你的一生就被一億四千萬給賣了。」
羅若平原本漲紅的臉此刻沒有半點血色。
嚴夫人忍不住出聲,「你要多少,出個價我都給你,只要別為難若平和浩恭。」
羅若平懷疑自己是否嚇呆了。
這真的是她以前那個心高氣傲的婆婆大人嗎?
齊籐寬讚許的點頭。「還是嚴夫人識大體,我要……我想一想……」他真的認真地思考起來。
齊籐家比嚴家有錢有勢十幾倍,嚴夫人實在摸不透這齊籐寬想做什麼。
「我要三十億台幣,加上這幢房子,還有飯店的經營權以及一些銀行的股份和……」
「早知道若平這麼值錢,我綁架她這輩子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李日新忍不住喃喃自語。
結果,李日新的左腦及右腦同時被齊籐寬及嚴浩恭各擊了一掌,讓他頓時看到滿天金條飛舞,卻抓不到半條。
「如何?」齊籐寬挑釁地看著嚴浩恭。會答應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