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男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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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熾烈的慾火狂喜地焚燬著女人的矜持,煽惑出她的原始本能,帶給她不知是疼楚抑或是醉人的迷情。

  她仿若置身海中,他的狂肆像是一波波強烈狂野拍打上岸的浪潮。她尚未探出海面汲取甜美的空氣,隨即又被他粗暴地打落海底,如此反反覆覆地蹂躪著她脆弱的靈魂。

  「姿瑩,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允許你永遠待在我的身邊。」他低嘎地喘道,迷醉的臉龐上有著連他也未發覺的深情。

  「我……」不要、不要,她才不要待在他的身邊!

  想說的話,卻因他醉人地喚著她的名,銷魂而殘忍地磨損著她的神智。

  第六章

  鈴——

  刺耳的電話聲,像是繞在耳畔的蚊鳥聲一般,煩得熟寐中的徐姿瑩忍不住睜開艱澀的眼,迷迷糊糊地探向聲音來源,一把抓起電話。

  「喂?」

  她半夢半醒地招呼了一聲,直到她快要再落入攫魂的夢境中,才突地想起話筒正在她的耳畔。「喂,到底是誰呀!不說話的話,我要掛電話了。」真是的,到底是哪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打擾她的清夢?難道不知道她是一個很辛苦的採訪記者,得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嗎?

  過了半晌,對方仍是無語,她不禁惱了。

  「你是神經病,既然打電話來一定有事,要不然你幹嘛打電話來?不知道現在還很早嗎?本大小姐我還沒睡飽,最好是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不然別怪我掛電話了!」再差一點,她就打算要摔電話了。

  她最重視睡眠,絕對不允許可惡的惡作劇電話。

  (叫令慊聽電話。)

  電話那頭又停頓了一會兒,才徐緩地說著,森冷淡漠的語氣令徐姿瑩驀然一愣。

  令慊?

  她的腦袋像是被打結似的,搞不清對方的意思,直到她惺忪的睡眼探到了身旁赤裸的軀體,迷糊的心神才像是遭殛雷擊中一般,震懾得說不出話。

  糟了!這裡不是她的住處,她還以為這兒是自個兒的家中,不但私自接了裴令慊的電話,還出言不遜地斥罵對方,完蛋了!

  「電話。」她心虛地搖著背對著她的身軀。

  裴令慊轉個身,冷驚的眼眸緊盯著她手中的電話,微蹙起眉,接過電話,隨即起身往浴室走去。「喂?媽,我知道……我幾天後便會回去了……」

  聽著裴令慊益發不耐、遠離的低沉嗓音,羞紅臉的徐姿瑩隨即坐起身,趕緊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

  怪了,她是什麼時候睡在臥房裡的?

  難不成是他抱她進來的?天啊,這麼一來的話,豈不是代表她的身子不只被他摸遍,也被他看光了?

  想著他懾人的眼眸肆無忌憚地瀏覽著她空無一物的身子,她的臉像是被炭火燒燙過的烤肉,不但紅了,也焦了。

  不行,她現在沒有辦法和他共處一室,她必須好好地思考未來的問題。還是先別和他見面好了,現在的她只要一想起他深情的告白,她便會覺得自己無法掌握大局,會任由他牽制。

  趁他在講電話,她還是先走好了。

  徐姿瑩想了一會兒,隨即站起身,才剛要打開門走出去,卻聽到細微的聲音自浴室裡流瀉而出。

  「媽,你在說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過了半晌!又聽到他提高音量吼著:「媽,我認為我的年紀已經大得可以自主了,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我自己會尋找,用不著你替我安排!」

  徐姿瑩聞言,握在門把上的手不禁有點遲疑。

  或許是身為新聞人的基本反應,她不禁再將門給關起,躡手躡腳地繞到一旁,躲在緊閉的浴室門板外竊聽。

  「媽,她不是你說的那樣。」他顯得有點無力。「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她,我就是打算娶她,你用不著再為我擔心這些問題!」

  倏地,整間臥房裡不再有任何聲響,霎時落入令人窒息的靜默中。

  ?  ?  ?

  徐姿瑩愣在原地,忘了自己原本要離開的打算,整個腦袋裡轟然作響,一直重複著他剛才所說的話。

  那是什麼意思?那一句話是針對她的嗎?她沒有辦法聽到對方說了些什麼,但光是聽到他的回話,就已足夠令她錯愕不已。她的一顆心惶惶然的,像是無所歸依,難以將他剛才的怒濤和昨夜的殘暴聯想在一塊。

  她向來不習慣別人對她好,那會令她渾身不自在、手足無措,她會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人喜歡她,每個人總是想盡辦法要將她推開,想盡辦法地羞辱她,逼得她流落街頭,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這樣珍惜她。這種感覺和務晴、桓愷不一樣,不只是純然的友誼,還帶著一點點厘不清的甜蜜情愫。

  難道他昨天說的都是真的?

  她還記得在飄飄欲仙之際,他似乎說了要她陪伴在他身邊的請求,像是一句魔咒般地箍住她的心神,是恁地魅惑她的心。

  從來沒有人這樣要求過她。

  或許是想得太過入神,連浴室的門被打開了,她亦渾然不覺。

  「你在發呆?」裴令慊斂下眼眸,睨著逕自失神的她。

  「嘎?」她驚慌地抬眼,瞅著他那一雙戲譫的眼眸,心沒來由地狂顫,幾欲昏厥。「你電話講完了?」

  「你都聽到了?」他挑眉問道。

  甫一打開門便見到她鬼祟地站在門邊,不難猜想她應該已經聽到他所說的話了。

  無妨,他也不怕她聽到,更沒有興趣隱瞞自己的心意。至少現在的他確實是十分需要她的,她不只可以陪在他的身邊,更可以當他的擋箭牌,防止母親對他過度的迫害。

  「聽到什麼?」她裝迷糊,尷尬地笑箸。「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到,我要出去一下。」

  她轉身要走,卻被他輕易地擒住了手,一個閃神,隨即納入他的懷裡,她立即驚覺他仍是未著半縷,而他雙腿之間的硬挺正抵著她的腰際;她剛才只看著他的臉,沒瞧見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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