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認為我是在恐嚇你,我也沒辦法。」裴令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伸直了雙腿,倏地站起身坐到她的身旁。「不過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倘若到時候真讓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曝了光,最憤恨的人永遠不會是他,會採取行動的人也不是他,他亦不用承擔任何風險,然而他卻不希望她因此而落入任何生命堪憂的險境。
「你不要莫名其妙地靠過來。」徐姿瑩見他坐得太接近她,不禁不自然地挪動了身子。孰知她已坐到長沙發的另一頭了,他仍是不放過她。「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太接近我!」
或許是打小時候起便不曾與人交好,遂她最受不了別人莫名地對她好。而他的眼眸時而溫柔、時而冷峻,時而散發魅力、時而詭邪以對,卻又無情地直瞅著她,像是要將她的本質看穿似的,令她渾身不自在。
「為什麼?」她愈是這麼說,他愈是想要接近她。
看她倉皇失措的模樣果然有趣,總比她硬是強撐著一張故作世故的臉還來得美一點,更吸引他一點。
「什麼為什麼?」她幾乎要動氣了。
她不想接近他,不光是為了他蠻橫的舉止,更是因為他那一雙勾心攝魂的眼眸太過於放肆,太過於自以為是,以為每一個接近他的女人都會成為他的禁臠,令她徹底地厭惡,卻又莫名地在意。
「噓……」他醇香的氣息在她猝不及防間拂到她的粉臉上,霸氣的吻隨即落在她震愕的唇上,帶點情誘的氣味,像是企圖迷醉她一般地竄入她的口中,緩繞舔撫過她的齒列,糾纏誘引她的舌。
徐姿瑩呆愣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放肆地接近她,甚至是吻她?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閉上雙眼,這樣子會更有情趣一點。」他低哽地指導著。
有一剎那的錯覺,徐姿瑩幾乎要以為他們兩人是一對極其恩愛的情人。
「我可沒答應你吻我。」她用雙手抵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抗拒他醉人的呢喃,羞澀的小臉漾著玫瑰色的紅暈。
「你現在可以答應我。」他絲毫不以為意,繼續淺啄她的唇,品嚐她的羞澀。
她很不一樣,跟母親欲介紹給他的女伴相差甚遠,尚未美得可以入他的眼,然而她的自然不做作卻令他十分欣賞,而且……她既然已經知道他是裴氏集團的總裁,卻沒有進一步的接近他,光是這一點便令他激賞。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他的思考邏輯向來快得讓她跟不上,她懶得跟著他的思緒跑,索性直接開口問。
「憑我是一個可以滿足你任何慾望的精靈。」他等著她的反應。
「精靈?」她不解地蹙眉,卻又驀地瞭解他的話。「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裴氏集團的總裁就了不起嗎?在我眼底,你根本什麼都不是!連經營一家經紀公司都需要以己身財團作為後盾,即使你可以在整個演藝圈裡呼風喚雨,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麼了不起!」
虧他還敢自詡為讓她實現願望的精靈,說穿了,他不過是一個不懂疾苦的闊手公子哥兒,只是將演藝圈當成是他愛來便來、愛玩便玩的遊藝場罷了,像他這種人,哪裡需要她的尊敬?
即使是跪在他身邊便能得到上億元,她也不屑;她窮慣了,不在乎再窮一點。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裴令慊猛地揪緊她的肩,瞇起冷厲的肅然眸子。
她憑什麼這樣說他?在裴氏,他儼然像是個傀儡皇帝,只有SM是經由他的手,一磚一瓦疊起的,而他們的每一份工作,皆是靠他這張嘴到處遊說得來的,她憑什麼將他講得這麼不堪?
「我……」他這個人怎麼老是這樣?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會兒說風是風,一會兒說雨是雨。「我這麼說有錯嗎?」
「錯了,而且錯得離譜!」裴令慊暴喝一聲,狂然將她推倒在椅子上,像是驟變的暴風雨,強悍地敲打在她身上。
「你要做什麼?」
徐姿瑩刷白了小臉,看似無所畏懼的眸子偷偷地蘊藏著惶駭驚恐,他不會又要那樣對待她了吧?
「你想不出我要做什麼嗎?」他緊咬著牙怒聲吼道。
她總是知道怎樣破壞他得來不易的好心情,總是知道該用什麼凌厲的話語才能夠刺傷他的心,而他竟會蠢得對她有所依戀,且還是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眷念。
「你……」她的心沉沉地跳著,像是要窒息般的難受。「我也是個孤兒,跟你失蹤的妹妹有一樣的身世背景,我勸你最好不要再碰我,要不然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的。」
「有道理,我明天會帶你到醫院驗明正身。」他毫不在乎地說,畢竟這種機率可以說是一百萬分之一,機率小得可憐。
「不要……」
她羞赧地閉上雙眼,痛恨無法掙扎的自己,竟然這樣軟弱地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觸遍她的身子,她卻不恨他,甚至還放蕩地落入他製造的激情漩渦中。
「你如果要拒絕我,就該將我推開,否則我會以為你是接納我的。」他粗哽地說著,不難發現他低沉的音調中蘊藏著絲絲笑意。
「走開!」徐姿瑩聞言,隨即用雙手強力地推著他壯碩的胸膛,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他半分,只能以這樣曖昧的姿態,維持著兩人之間的親密距離。
「可惜,不管你接納與否,我都要定你了。」
裴令慊猛地將她的玉白小手往上一擒,單手解開褲頭,釋放出疼痛熾燙的慾望,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壓根兒不像是推拒,倒是像極了歡悅他的摩挲。
「你……可惡的男人!」
他根本是在耍她,他根本是個獨裁者,只是想要玩弄她罷了。而她居然曾經對他的溫柔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傾心,她簡直不能原諒自己的心竟浪費在這種下流的男人身上。
「你過獎了。」
「唔……」她閉緊雙眼,卻仍是不自主地嬌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