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瑩仍是笑著,對於她的熱情不予置評,只希望她不要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而且她若是真有興趣去調查桓愷的話,說不定她也可以幫上她的忙。
不管是哪一個圈子,總會有人不擇手段地往上爬,而她也終於走到人生的這個階段。
「那麼你就勇往直前吧!順便……幫我調查一個人。」徐姿瑩湊上前去,把她想調查的人告知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不?
第一章
夜涼如冰,儘管已經入春了,但是午夜之後下了一陣驟急的雷雨,溫度在剎那間便下降了數度,彷彿再度回到寒冬,冷得站在街角等待獵物出現的務晴直打哆嗦。
「該死,這是什麼天氣?」務晴直搓著手,拚命地拉緊身上那一千零一件的薄外套。
「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好了。」她身旁的搭檔樓繼培不禁開口道。雖然他是個男人,他比她耐寒一點,但瞧她凍得嘴唇都發白了,真教他有點不捨。
不就是夜間突襲罷了,幹嘛要把自己搞得這麼辛苦?
「不行。」務晴毫不猶豫地駁回。
開玩笑,她在這裡已經站了很久,豈能要她在這個時候放棄?況且,這個消息可是她安排許久的眼線告知她的惟一消息,她怎能在這個時候打道回府?說不定她再等一下,人就會出現了。
「可是……」樓繼培看了一眼手錶,又說:「都已經三點多了,離原本說的時間已經遲了兩個多小時,說不定是你的消息出了問題,桓愷八成也已經離開了。」
他真不知道這個可愛的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麼。瞧她長得一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模樣,不往演藝圈走已經算是暴殄天物了,想不到她居然還走入記者這一途,全然不將自個兒令人驚艷的美貌當成一回事。
這樣也就算了,反正擁有一個賞心悅目的搭檔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甚至整個報社的同事都認為他艷福不淺,他也是挺開心的;可是,倘若現在他們見到他正受凍地站在街角的話,相信他們也不會說他艷福不淺了。
瞧,她就像個拚命三郎似的,到現在還不願意離開。天!他真是倒霉透頂了,哪裡有勞什子的艷福?
嗚……他想回家了。
「不可能的。」務晴斬釘截鐵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相信她一定可以等到他,那種預感就像是一種本能的直覺,一種狩獵者可以感應到獵物的直覺。
「但是……」他想回家了。
他的工作又不是只要盯著桓愷,拿著照相機在這裡等著就可以。他今天一大早便到報社報到,忙了一天,他真的是累了;況且現在的天氣實在是冷得可以,就連街上的行人也已經少了一大半。
真不知道她硬是要等桓愷做什麼,該不會是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想要在現在求個分明不可吧?
「噓……」
見樓繼培還想說些什麼,務晴趕緊推著他往騎樓裡頭走,躲在柱子後頭,讓晦暗的陰影遮去兩人的身影。
「什麼啊?」
嘖!真是的,她也不想想看,長得一副那麼惑人的模樣已經很罪過,竟然還不由分說地往他身上撲,她該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不行、不行,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他怎麼可以接受她的誘惑?
可是說真的她長得真不錯,身材瞧起來也挺像樣的,倘若她有意思跟他來個一夜情的話,他倒是可以昧著良心嘗試一次,只要別讓他那善妒的女友知道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好了,既然她這麼大方的投懷送抱,他還猶豫什麼?
一想到這裡,樓繼培便怯怯地伸出大手,打算將她擁入懷裡,卻見……
「你看!」務晴一把掙脫他,又趕緊閃身到另一根柱子後頭。
什麼嘛,原來是獵物出現了,害他以為……嘖!
樓繼培摸摸鼻子,趕緊走到她的身邊,拿起照相機鎖定二十公尺外的兩抹人影,等待著獵物再接近一點,可以完全地暴露在光線之下。
「準備好了沒?」務晴小聲地問道,自己也拿出相機在一旁伺機而動。
太好了,總算讓她給等到了!這麼冷的天氣,冷得她直打哆嗦,總算是有價值了。
「準備好了。」樓繼培淡淡地回道。
說真的,他實在不明白拍攝這種事情到底能夠有什麼驚爆之處。桓愷的花心在演藝圈是眾人皆知的,換女友的速度簡直和換衣服一樣的快,這又有什麼可報導的?
要拍他的話,還不如找上仲恂,可能新聞還多一點,畢竟他最近正有一部新作等待發表,找桓愷的話還不就是那些沒意思的緋聞。
況且,在新聞界有個極古怪的現象。桓愷的緋聞通常都是由女記者揭露的,依他猜,說不定那些女記者壓根兒不是為了炒緋聞而找上他,而是為了許久見不到他,才找借口接近他的。
不過令他難過的是,想不到連務晴也是抱持著一樣的想法。
「他過來了。」務晴小聲地說著。她透過鏡頭望著那張俊俏的臉,雙手不知為何的不斷打顫著。
「我知道了。」樓繼培快速地按下他的單眼相機,卡嚓卡嚓地連拍了數張,把那一對男女的親密動作都拍攝下來。
不過,身為男人,他真的十分羨慕桓愷,不僅可以左擁右抱,而且美人們都不會爭風吃醋,讓他坐享齊人之福。這一次更是絕了,他居然連電影界的玉女也勾搭上了。
嗚……他真的好羨慕。
「這邊拍一拍就可以了,是吧?」樓繼培歎了口氣,轉過身正要將他的寶貝相機放入袋子裡頭、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時,卻驀地發現身後有一道閃光,嚇得他轉過身面對務晴。
「你……」他錯愕得說不出話。
她、她未免太笨了一點?哪有人偷拍還會明目張膽地使用閃光燈的?
「怎麼了?」務晴仍是不太理睬樓繼培,逕自專心地拍著照片。
怪了,她怎麼覺得桓愷好像已經發現她似的,居然對著她的鏡頭擺姿勢,還若有似無地勾起詭邪的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覺得他好像一步步地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