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義希終於查到公然對狂門下戰書的黑手,竟然是來自台灣最具勢力的一個黑道組織,而且組織形式與狂門有點像,可以算是同行的競爭對手。
不同的是他們所接受的委託,大多是非法勾當,甚至殺人滅口,行事作風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或許是基於同行競爭的心態,他們盯上了狂門。由於現在戰況不明,少主吩咐費迪文不要與他們硬碰硬,以免挑起事端,好讓他們有機可乘,只要費迪文做好分內之事,以保護委託人的安全為第一考量,至於保護女皇鑽冠倒還是其次。
費迪文進一步取得狂門的指示後,回到住處已是半夜十二點多,他相信可柔早已就寢,然而當他打開她臥室的門、並發覺床上空無一人時,他馬上警覺到可柔一定出事了。
老天!費迪文打了個冷顫,他真不敢想像可柔會遭到什麼樣的傷害,他真該死,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萬一他真的失去可柔……
不,他必須從好的方面想,如果對方要取她的命,不必大費周章地擄走她。
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是挑釁狂門的黑道組織?不可能,他們的目的是鑽冠,擄走可柔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那麼應該就是恐嚇可柔、百般阻撓她演出的人囉!
總之可柔應該沒有性命危險,頂多是被人囚禁,不想讓她參與明天的演出。
這個推斷令費迪文安心不少,他火速衝出門,跳上車狂踩油門離去……
第八章
哥羅芳的藥力消散,李可柔漸漸甦醒過來。她睜開眼環視室內,發現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更令她愕然的,是眼前牆角處懸掛的一襲雪白婚紗?!她依稀記起昏倒前的一幕,是他、是他把她帶來這裡的!
「你醒了。」耳畔響起的男性聲音,語氣溫柔卻教李可柔不寒而慄,緊接著進房來的是身穿新郎禮服、滿臉笑容的杜威。
李可柔的心倏地涼了半截。「杜威,你想幹什麼?」她按捺恐懼,維持鎮定。
「可柔,你看。」他走過去撫摸婚紗。「這套婚紗是我專誠請義大利名師為你量身設計的,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他轉身踱向床邊,步步向她逼近。
杜威坐在床沿,陰霾深沉的目光牢牢盯著她,甚至想伸手撫摸她沒有血色的臉龐,害她差點失聲尖叫,整個人縮到角落去。
李可柔緊咬下唇,眼前的杜威令她懼怕、笑容令她毛骨悚然。「你為什麼要把我擄來這裡?我明天還有演出,我要回去。」
杜威的反應則像聽到笑話般,突然地放聲大笑。「傻女孩,什麼演出?身為我的妻子,你不需要再出去工作,只要專心一意地做好杜太太,為我們杜家開枝散葉就好了!」
「我不要!」她明明已經清楚明白的拒絕他,為何他還是這樣執迷不悟?
「我不會嫁給任何人,也從來沒有結婚的打算。」她並不想激怒他,於是避重就輕地如此重申。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杜威含笑的眸子灼熱地盯視她。「你放心,結婚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而且在明天的婚禮上,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明天的婚禮?」李可柔倒抽一口冷氣。
「對,婚禮將會在明天舉行。」杜威掏出一隻小盒子,從中取出鑽石戒指,想強行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喜歡嗎?來,我幫你戴上。」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李可柔慌了,被他突然的舉止嚇得失去理智,她揮掉鑽戒,不斷地用拳頭捶打他的胸膛,阻止他靠近。「杜威,你別這樣,你弄痛我了!」
聽見她的哭泣哀求,杜威果然冷靜下來,他大口呼吸平息自己的怒氣,但口氣依然充滿了威脅。「別再拒絕我,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動粗的。」
「嗯,我知道。」李可柔低頭拭淚,為了平撫杜威,她只得順應他的話,然而她心中已不停構思著逃走的辦法。
她順從的模樣令杜威放鬆下來,他拾起地上的鑽戒,溫柔地替她戴上。這次她任由他擺佈,杜威嘴角浮現滿意的笑容。
「喜歡嗎?」杜威輕輕地將李可柔擁入懷中,憐愛地親吻她的秀髮。「明天婚禮一結束,我們立刻去度蜜月好嗎?」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含情脈脈,臉也朝她愈貼愈近,他的親暱令李可柔再也裝不下去,她用力推開他,沒命似地朝門口狂奔。
腦後的劇痛令李可柔倏然止步,杜威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用力扯,如老鷹抓小雞般,無情地把她摔到床上去。
「不要!救我……費迪文……」被摔得頭昏腦脹的李可柔,忽然聲淚俱下的喊出費迪文的名字,她的呼喊令杜威更加怒不可遏。
「賤人!」他毫不留情地摑了她一巴掌,整個人往她身上一壓,動手就要撕開她的衣服。
她的呼救加速他的蹂躪,此刻他只想不顧一切地摧毀她、得到她,讓這個女人永遠屬於他。
「哇——」隨著一聲痛苦的叫喊,—切都宣告結束。
李可柔無力地閉上雙眼,彷彿再也不想睜開。
*** *** ***
好黑、好冷,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何她什麼都看不見?救我、誰來救救我?
李可柔在黑暗中揮舞著雙手,直至有人握住她。
是他嗎?是她深愛渴望的那個男人嗎?
然而漆黑之中,只有一張笑得猖狂的猙獰臉孔漸漸浮現。「你是我的、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男人惡魔般的笑聲幾乎刺穿她的耳膜,李可柔捂著雙耳不住地尖叫:「不要、不要!誰來救救我……」
她從惡夢中掙扎清醒,汗流浹背的她早已渾身濕透。
「可柔!」徹夜未眠的費迪文,一張關懷的臉因痛苦內疚而扭曲。「對不起,可柔。」
見到是費迪文,她馬上撲進他的懷裡號啕大哭。杜威無情的折磨就連在夢中也不放過她,她著實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