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喜歡、也不再出現了,江夏涼,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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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曼穎說到做到,從那天起,她就不曾出現過。
董事長也看出來他們之間有問題,還以為只是年輕人鬧鬧彆扭,曾開口勸他別跟曼曼計較,他老人家也會回去念曼曼幾句。董事長不知道的是,他們頁的徹徹底底鬧翻了。
十多天過去,他完全沒有她的消息,這麼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她的人,他成天感到心煩意亂,工作效率大打折扣,甚至難得出錯。董事長沒有多加責怪,只是一再勸他,希望他們能夠和好。
然而最近幾天,江夏涼的情緒越來越糟了。
有天剛進公司,就發現桌上原本貼滿了小愛心的壓克力名牌被換掉了,新的名牌上乾乾淨淨的,連灰塵都沒有。
隔沒兩天,他的手機吊飾和愛心鑰匙圈也憑空消失,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的好事。
他習慣將鑰匙和手機一起放在桌面上,她是知道的,所以一定是趁他不在,把曾經送給他的東西全部收了回去,他再也無法睹物思人。
更糟的是,當他想起還有她存在電腦裡的相片桌布,急急忙忙想要找出來,可是無論他怎麼搜尋,都已經沒有半張照片了……他僅剩下的,能和她聯繫的東西全都一樣一樣消失了。
陳曼穎,算你狠!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每天下班之後回到家,拿出火車模型「陳曼曼」,讓它在鐵軌上一遍又一遍地跑。
坐在地上,他看著衝力十足的小火車生氣蓬勃地運轉著,彷彿她還在身邊吵鬧,不自覺又露出微笑;微笑過後,隨即又領悟到,她是真的不在左右了,笑容漸漸淡去,心中失落更深。
他這麼做,到底是折磨了誰?
陳曼穎好樣的,說話算話,把曾經付出過的痕跡清理得乾乾淨淨,那麼她放在他身上的心呢?也一併回收了嗎?
她頁的從此不出現在他面前了嗎?
「啪」地一聲,江夏涼指間的鋼筆掉落在地,他閉眼呼了口氣,要自己恢復平靜,然後才彎腰拾起。
跟著手走動的視線,被桌子底下一顆閃閃發亮的小珠子給吸引過去,他眼睛一亮,撿起那顆粉紅色珠子,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心思百轉千回,好像累積到頂點的思念終於找到出口。
失去了她,他再也想不起該怎麼笑。
他緊緊握著她遺留下來的唯一一樣東西,再也捨不得丟。
她都做到這樣了,江夏涼總該滿意了吧?
把曾經送給他的東西,費盡心思悄消收了回來,那全是她的真心真意,絕對不能被他隨意丟棄,這是能夠保全她的心的唯一辦法。
只是,明明想斷了對他所有的依戀,卻還是不自覺天天跑到公司樓下,躲在一旁看他上下班的身影,發現他還是過得這麼好,一身西裝革履,滿臉意氣風發,依然這麼有精神。
她心裡掠過一陣酸楚。是啊,他才不像她……
每天精神委靡,連珠珠都懶得串,成天賴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什麼也不做,想著他的眉、想著他的眼、想著他偶爾露出的微笑、偶爾顯露的溫柔,想著想著,夜夜不能成眠。
早該看開了,相對於自己的放不開,他倒是厲害多了。
趁著沒有客人的空檔,張維貞坐在陳曼穎對面的位署上,打量這個小女生。
之前,小小大概兩天來一次,陪她說說笑笑;最近,則是天天都來,可是整個人卻沒什麼精神,常常在發呆,總要叫喚個好幾回才會有反應,這種情形……八成是戀愛了。
「小小,在想什麼?哀聲歎氣的?」
陳曼穎回過神來,表情不太自然。「沒有啦,阿姨,沒有睡飽在發呆啦!」她每天都來阿姨這邊,純粹是想嘗嘗阿姨的手藝,才不是想著能不能在這裡遇到那個負心漢呢……她在心中辯解。
「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可以跟阿姨說喔,阿姨可是戀愛專家呢!」張維貞拍拍胸脯,自信滿滿。
「阿姨,我喜歡一個男生,可是他這個人啊,冷冷淡淡的,很難親近。我費了好大的勁,好不容易跨過了太平洋,可是有一天,那個男生卻說他討厭我,叫我離他越遠越好……我明明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意,可是他的態度,卻讓我覺得只是我自作多情……」她幽幽說道,連歎了幾口氣。
「有時候,說討厭,不一定是真的討厭啊。」張維貞撥了撥小小的劉海,帶著溫婉的笑道:「有些男生最愛口是心非,喜歡的說成討厭,漂亮的卻要嫌丑,口不對心的人,遲早會受到懲罰的。」
「是這樣嗎?」陳曼穎在心中OS:阿姨,你可知我說的就是你的寶貝兒子啊?可不可以叫他別再讓我嘗苦頭了?
「當然嘍,有些男生啊,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懂得珍惜,可是等到你離開了,才後悔沒有牢牢抓住你。有時候短暫的分離,才能讓他看清自己的心意喔!」張維貞像生命線的張老師上 再開導這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
但願會有那一天……陳曼穎握著阿姨的手,感激地道:「阿姨,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多了。」
「那就好。肚子餓不餓?」
「不餓。」她搖搖頭。
「可是你瘦了,再瘦下去就不好看了。」
「好吧,那我要一碗陽春麵。」
面對著門口的張維貞吩咐大嬸:「許姐,給曼曼來碗陽春麵,幫她切點小菜——」這時,一部黑色轎車惡霸地停在店門口,張維貞皺眉斥道:「哪個沒公德心的傢伙,轉角不能停——」一看清車上下來的人,教她住了口,她笑歎道:「唉,那個沒公德心的傢伙,就是我兒子。」
陳曼穎突然全身僵硬,轉頭一看——江夏涼也看見她了,眼眸中閃過一絲光彩,俊臉上難掩詫異,顯然很訝異會在這裡看見她。
「阿——阿姨,我還有事,先走了。」陳曼穎不敢面對他,伸手拎起包包,沒膽從他身旁走過,選擇逃進旁邊的小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