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爵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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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約瑟夫笑了笑,心底為自己的惡作劇感到十分竊喜;現在,他就只要等著威廉卸下那一張撲克牌臉。

  ☆ ☆ ☆

  威廉坐著駁船,順著泰晤士河,疾如厲風地回到威斯頓堡。

  「雨塵呢?」

  才進入屋內,威廉神色倉皇一見到向他問安的侍女和奴僕,抓了人便問著雨塵的蹤影。

  「不……知道……」在廳口的侍女們一徑地搖著頭,囁嚅地回著。

  她們壓根不知道誰是雨塵,要她們如何回答呢?況且,她們從來沒看過這般慌亂的爵爺。

  爵爺雖然常常噙著一抹笑,可是大家都知道爵爺的個性陰沉森冷,向來不容易表露自己的喜怒哀樂,可是爵爺今天卻……真是把她們給嚇壞了。

  「黛西呢?」

  望著一群不知所措的侍女,威廉知道自己已經嚇著她們,便趕緊壓下滿心的狂亂,改問黛西的去處。黛西算是雨塵的貼身女侍,她應該會跟在雨塵的身邊,只要找得到黛西,應該可以找得到雨塵。

  「不知道。」侍女們依舊不知所措地回著。

  威廉瞪大一雙湛藍的眼眸,緊抿著迷人的唇,寬實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簡直是一問三不知,他怎會有一群無知愚蠢的侍女!

  「那麼,小姐呢?」

  「小姐……」

  正當侍女們囁嚅不出一句話時,其中一位侍女開口回答:「我想起來了,小姐在用完晚膳之後,便帶著兩名侍女出門,其中一個是黛西,另外一個是外籍的生面孔女子,大概就是雨塵吧。」

  威廉斂下眼眸,壓下心中的怒氣,俊顏上噙著邪魅詭光。

  「雨塵不是侍女,是我的客人!」

  「是……」那名侍女一觸及威廉暴戾的目光時,便立即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那倒是,爵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女如此慌張失措。

  「小姐帶她們去哪裡了?」

  威廉不耐煩地撤過眼眸,淡淡地開口。

  「小姐帶她們去聖保羅大教堂。」

  ☆ ☆ ☆

  「雨塵,你想回自己的國家嗎?」杜累克一雙慈祥的眼眸,直直地望進雨塵的眼眸裡,嘴角依舊噙著一抹令人感到舒服的笑。

  「杜累克修士,你能幫我嗎?」雨塵臉上綻出多日不見的笑靨。

  緣分這回事,真是太神奇了,想不到她可以在這裡遇到熟識的人,遇見可以和她說著熟悉語言的人。

  雨塵和杜累克對望而坐,而汀娜則和黛西到另一間房裡休息。今天會到這裡來,也是杜累克托汀娜將雨塵帶來的。

  他無法將這命運多舛的女孩任由威廉糟蹋,更何況,雨塵也是上帝的奴僕,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雨塵操控在威廉的手裡。

  「再幾天之後,憑著上帝的旨意,我打算再去一次東方,我可以順道將你送回你的故鄉。」杜累克慈祥的說道。

  原本沒有打算這麼早再去一趟東方,不過,為了雨塵這個孩子,他不得不再跑一趟。

  「真的?」雨塵的一雙瀲灩水眸,眨巴眨巴的,眼看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又要滑落。

  「是呀。」

  「謝謝你,杜累克修士。」雨塵勉強扯出一抹笑。

  她終於要離開了嗎?終於要離開這個傷她至深、令她心碎的地方了嗎?

  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中滋長,彷彿是要她別離開,彷彿要她放慢回家的腳步。

  「怎麼了?捨不得這個地方、捨不得英格蘭了嗎?」杜累克眨著藍眸,望進雨塵烏如墨竹的眼眸。「我沒騙你吧,英格蘭是個好地方,有著豐沛的資源,還有著不同於東方的禮教。」

  有幾次,總是趁著威廉不在,汀娜帶著雨塵來到這裡,聽著杜累克向她解釋這個地方的民俗風情,還有威廉在英格蘭代表著怎樣的身份和地位,卻也代表著他對她而言是如此遙不可及。

  想要待在這裡、待在他的身邊,簡直是癡人說夢。

  而她為什麼會想要待在這裡呢?他是如此地傷她、凌虐她,甚至還毀了她的清白,她為什麼總是會想著他?

  但他是如此地俊俏,湛藍的眼眸有意無意地閃著邪魅的眸光,嘴上總是噙著一抹睥睨一世、狂傲放蕩的笑,還有一頭過肩的金髮,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就像是汀娜一般……

  是呀,她還記得威廉曾經那麼親密地摟著汀娜,仿若她是他的珍寶一般,是他這一輩子的珍愛,而她,又想要介入何處呢?

  在他們兩人之間,還有她能介入的地方,還有她能夠立足的地方嗎?

  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讓她發覺他在自己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有著不一樣的份量,有著不一樣的影響力。

  而她是個帶髮修行的出家人,她是不能犯了戒條的,儘管她已經失去了清白,儘管她身在英格蘭……

  她依然不能犯了七情六慾的戒條……

  只是當她看見他緊摟著汀娜,她的心中彷彿是破了個洞,無論她如何地填補傷口,總在見到他之後,痂落血淌,沒有復元的時候。

  「怎麼了,雨塵?」

  杜累克輕柔的語音伴著生硬的話,淡淡地散在她的周圍。

  「我在想,英格蘭沒有杜累克修士所說的紳士。」雨塵急急忙忙地轉移話題,不想讓他看見她的想法。

  「怎會呢?全英格蘭的男人全是紳士,就除了……威廉。」杜累克邊說邊放聲大笑著。

  「為什麼?」雨塵不解地望著他。

  「他的身世有點特別,所以他的一生走來也有點與眾不同,對於上帝的信奉,不如你我的深。」

  「可我也沒有信奉上帝呀。」

  難不成要信奉上帝,才能成為紳士嗎?

  「不,你信奉你的神,就如我信奉我的上帝一般,全是神的奴僕。」杜累克一說到這個話題,整個興致都來了。「你的神和我的上帝是一樣的,重要的是我們虔誠的心。」

  「那麼,修士的意思是說,威廉沒有信奉上帝嗎?」雨塵總算瞭解杜累克的意思,更是佩服杜累克寬廣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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