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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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你若不想事情沒完沒了,就配合的說是。由他邃亮星眸讀出這道訊息,水藍雖心有不甘,仍遷就的應和,「對啦,就是這樣,可惜我看錯了,手帕不在樹上。」

  「既然是找手帕,怎麼不早說?」古太太的語氣頗有埋怨的味道。邵醫師可是治癒她先生長期頭痛的大恩人,讓他看見自己把他遠房親戚當賊抓,真不好意思。

  話說回來,邵醫師這個親戚還真會爬樹,平常她老公要采橄欖都得踩在梯子上才採得到哩。

  「我說你就信嗎?」水藍直率的堵回去。她又不認得她,再多的理由只怕說破了嘴,她依然被人家當賊看。

  「呃……」她一針見血的反駁令古太太頓感辭窮。這下她該如何說場面話?

  邵屎天適時給她台階下。「抱歉這麼晚遺吵到古太太,你進屋休息吧,我馬上帶水藍回去。」

  能夠體面的退場,古太太樂得向他道聲晚安,帶著多福進屋去。

  「下來吧。」走近橄欖樹,邵霖天抬頭望向仍站在樹上的丫頭,很好奇她爬到人家樹上做啥,無奈此際實非追根究底的好時機。

  陶中有股悶氣,水藍不大想理他。被冤枉成小偷的是她,他幹麼跟古太太說得恍如全是她的錯。

  「快點,那棵橄欖樹不是你的。」眉心緊蹙的催促,就怕她多待在樹上片刻會失足摔傷自己。

  可惡,他也當她是小偷,強霸別人的樹?「接好嘍!」

  「什麼……老天!」

  疑問猝轉為駭然驚呼,邵霖天繃緊全部神經,張臂接抱住由樹上撲下來的她,連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該死的你居然不要命的由樹上撲下來!」緊摟著她,他吼得心悸猶存。她不是用跳的,而是像肯定自己會接住她,放任整個身於面朝他倒下來。她是存心嚇他還是在玩命。

  「怕什麼,反正你會接住我。」由他懷裡仰起的小臉透著無畏的倔強,外加一絲埋怨。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會吼人,他吼那麼大聲要死了,害她不小心嚇一跳。

  「如果沒接住呢?」膽大包天的她就不怕摔得魂歸離恨天?

  密長睫毛連眨兩下,她一時愣住的維持偎在他懷裡的姿勢,被他一問才發現自己壓根未想到他可能漏接的問題,難道她潛意識裡相信他絕對會接住她?

  不可能,邵霢天是她的死對頭,她哪可能這麼信賴他,僅是一時大意而已。如此認定後,她便說得出話了,「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氣你說那棵橄欖樹不是我的,有認同我是小偷的嫌疑,所以我就跳啦。」

  言下之意她正是存心嚇他兼玩命……該死的她真的是——

  「回家再跟你算帳。」

  怕自己會在古太太的院子失手掐斷她的小蠻腰,邵霖天不由分說的攬著水藍由古家大門離開。

  「有沒有搞錯?要算也是我跟你算。」光他奪走她初吻這條即為唯一死罪。

  怎奈他無視她的掙扎,硬押她進座車,將車開進他住處停車庫,再一路鉗制她走進屋裡。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掙不開力量大得可以的他,舉腳想踢他,下場卻是被他像夾抱橄欖球那樣挾持進他房裡。

  終於,他放她落地。

  「你到底——呃……」水藍抬頭就要開罵的話,全因他冷凜懾人的俊顏中斷。歹命的和他當鄰居二十幾年,怎的自己直到今天才見到他這種嚇人表情。他逐步欺近,她下意識後退,吞口口水續問中斷的話,「你到底想做什麼?」

  「非禮你。」

  她背脊發麻的怔愕住。他果真是深藏不露的大色狼?她的力量敵不過他呀。

  「怎麼,知道怕了?」邵霖天沒錯過她眼裡飛掠過的驚慌。

  可惜頑強如她,即使被說中心裡的驚懼,也要逞口舌之快。「該怕的是你,如果你敢碰我……啊!」臥房內在她的尖叫聲漸歇後便陷入一片寂靜。

  當察覺到不對勁,意識到自己正壓在他熟悉的寬闊胸膛上,她微撐起身,就見揚言要非禮她的男人再次成了她的靠墊,與她跌臥他的床上。

  「可惡,你是故意說要非禮我、嚇我的!」否則在她後退絆到床腳時,他實在毋需好心的拉她,雖然在半刻前她以為他是想侵犯自己而驚駭得尖叫出聲。

  「不這樣如何讓你體驗被嚇的滋味。」結果他還是被差點跌倒的她小小的嚇了一跳。

  「我又沒嚇你。」他居然惡質的恐嚇要非禮她。

  「你沒有……」攬著她一古腦坐起身,邵霢天忍不住又冷下聲音,「之前是誰不要命的由橄欖樹上撲下來?你知不知道禍福難料,一張椅子的高度極可能就讓人致命,更遑論你站的位置足足有一層樓高,要是你有個萬一,教我怎麼跟奶奶交代?」

  被數落得很不甘心,奈何水藍懊惱的沒辦法理直氣壯反駁。好嘛,她是跳得有點衝動,可他就非得往壞處想,不能當她星順星,凡事皆能逢凶化吉嗎?

  「莫名其妙的你跑去爬古太太家的橄欖樹幹麼?」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

  清瀅大眼用力瞪他。「什麼莫名其妙,我是因為……」

  「嗯?」黑眸微斂出狐疑,這個向來有話就說的丫頭怎會突然咬唇收住話。由他大腿上翻坐至床上,她隨手拉過他的被子抱在胸前嘟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要我吻你才肯說是嗎?」

  「你!」被他陡然拋落的威脅惹得心頭一跳,憶及他今晚出門前的吻,水藍頰上隱隱發熱,被她清楚瞧見他漆黑瞳眸中的不妥協,明瞭他會說到做到,屆時只怕自己又無力反抗。為何她匆的覺得他是個相當難纏的傢伙?

  「水藍——」呼喚裡有再不說就要狠狠吻她的警告意味。

  「我睡不著嘛!」她老大不情願的開口,懶懶倒向他的枕中,把會被笑的顧忌全拋到腦後,迭聲再道:「我想睡,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入眠,由窗外瞥見外頭有棵橄欖樹,很自然想到以前在家若睡不著或心情不好,總會爬到玉蘭樹上坐坐,心裡便會覺得平靜,於是跑去爬那棵橄欖樹試著沉澱心情,哪曉得會被人當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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