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魅皇的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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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好。」她起身走近他,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泰陽的雙手便攀上她的臉頰。

  葛雪靈當他是醫師,自然不覺得這個舉動有何不妥,但卻意外聽見一道斥喝聲從門邊傳來──

  「誰讓你碰她的?!」連卡佛的語氣帶著不自覺的震怒。

  泰陽冷笑地放下雙手,望著他,不發一語。

  葛雪靈倒是嚇了一跳,折返過身子,望著連卡佛,幽冷地反問:「你知道自己這麼說話很失禮嗎?」

  連卡佛當然知道,但他就是莫名的、該死的不希望任何男人觸碰她──儘管為她做面皮的是醫生,是他的好兄弟!

  「我先出去一下,你們聊。想找我時,再按這個鈕。」泰陽識趣地轉身就走。

  他早就看出佛哥對葛雪靈有特殊的感情,只是沒想到他的佔有慾……這麼強。

  連卡佛並沒有阻止泰陽的離去,偌大的實驗室就只剩他和葛雪靈二人,雙方像是準備長期抗戰的兩軍,互相瞪視著彼此,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久久之後,電腦的主機突然發出聲響:「人皮結構已完成百分之九十,最後百分之十,請泰醫師輸入正確的數據,以便完成。」

  葛雪靈這時終於開口:

  「你帶我來泰陽這裡,就該知道他勢必得摸我的臉骨,否則他如何為我整型,如何為我做一張合於我的面皮?如今你卻大呼小叫地喝阻他。你想,換作是你,這工作你接是不接?」

  「只不過是面皮一張,又不是整型,五十分和一百分差距有這麼大?」

  他是醫生,自然明白觸診在某些時候是必要的,但想到泰陽的手可能繼續在她臉上觸摸,他就無法忍受。

  「我不禁懷疑你小兒科的執照是拿假的!兒童若有顏面傷殘的問題,你是執刀醫生,當在安全的情況下,可以植皮百分之六十,你會只做百分之五十嗎?」她再問。

  「這是不同的情況。」他固執地拒絕她的說法。

  「情況也許有些不同,但該觸診的時候就必須觸診,只有如此才能透過觸覺,感受病患的需求、病症……」相比較於他,她倒是心平氣和了許多。

  「你也許說對了一半,但你做的是面皮,而非整型。」

  「你應該比我更瞭解泰陽,他自我要求嚴格,所以連面皮的製作也不願意草率行事,這是好的工作態度,你應該鼓勵及配合。」

  「所以,你就任他摸來摸去?」他知道她是對的,但出口的話就是這麼不理性。

  「什麼叫做任他摸來摸去?這叫做配合!泰陽是你找來的,你若不信任他,當初為什麼找他為我整型?還好我答應的是面皮製作,而非整型,否則我和他的接觸還不止於此。」她提醒他,這樣的接觸已算是少的。

  「你──」

  她揮揮手,示意她無意再戰,「我累了,如果可以的話,勞煩你與泰陽商議面皮可以用就將就用,我也好打道回府。」

  他惱怒地按下按鈕,泰陽立刻走了進來,像是他剛剛就守在門口似地。「談妥了?」

  「你就不能只用電腦,不用觸診?」連卡佛的眼中仍燃著不滿的火光。

  「這麼做有損我的信譽與招牌。」泰陽走到電腦旁。

  「她只要隨便的一張面皮就好。」他指著葛雪靈。

  「她要,還是你要?」泰陽反問。

  「我要。」連卡佛搶白。

  「我要!」葛雪靈也在同時間出聲。

  「不成。任何一樣東西從這裡出去,都代表我泰陽兩個字,也代表極致、完美。若你們只要三腳貓的程度,就退出我的實驗室。」泰陽說得明白。

  葛雪靈沒說話,挑釁地瞥著連卡佛,一副「看你打算怎麼做」的模樣。

  連卡佛首次感到怒氣無法抒發,一甩頭,大步走了出去。

  「這個人從以前就很難搞。」泰陽說道。

  「以前?是多久以前?」她好奇他們的關係。

  「我十二歲就認識他了,而且他還是我救命恩人的兒子。」他一邊工作一邊說著。

  「救命恩人?」她不解地問道。

  「我是個父不詳的泰國人,幼年時差點被母親賣給人妖販子,在關鍵時刻,幸好佛哥的父親救了我。」泰陽雖說得輕描淡寫,但,話語中仍掩藏不住他對連爸的感激之情。

  「連爸救下我後,便送我到美國唸書,並告訴我,如果想報恩,就用最好的求學態度,與最好的做人方式回報他。他還說,就算我和佛哥不合也沒關係,但如果佛哥有求於我,連爸希望我全力以赴。」

  連卡佛不知何時又重回到實驗室,他驚詫地說:「我不知道我爸會這麼對你說,否則我不會要你做這件事。」

  「這是連爸特別將我叫到跟前說的。」泰陽不介意道。

  「我──很抱歉。」

  「別這麼說,我們是兄弟,再說雪靈也是為了小麥的事受到牽連。當然,這當中也有我『私心』的考量。」泰陽故意誤導他。

  「泰陽!」連卡佛眉心微微蹙起,心頭又壓上沉重的砝碼。

  「她是你的女人,不是嗎?我們是兄弟,自然得替你護著,安吧!」泰陽拍拍連卡佛的肩,笑了。

  「誰是他的女人?」這回反彈的反倒是葛雪靈。

  「不是嗎?」泰陽裝傻,已從先前的悲風苦雨中抽離出來。

  「當然不是!」她再度表明態度。

  「當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有多少名媛淑女還求之不得。」

  「那是她們,不是我!」她自傲地與那群為連卡佛著迷的女人劃清界線。

  這女人還真懂得如何氣他!

  「那是誰在麗絲飯店千方百計想知道我住在哪個房間?又是誰半夜不睡覺,卻守在大廳等我?」他故意扭曲她找他的目的,知道這能激怒她。「我相信你和那些女人沒有太大的差別,唯一的差別在於你擁有小雪花這塊免死金牌。」.

  「天啊!我從沒見過如此超級自戀的男人,你才該去看聞名全球的精神科醫生。」她抽出寫著她大姊夫名字的紙條──也是他當初塞給她的那一張,回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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