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泰陽又拍起手來,「你們真是棋逢對手,不湊在一塊兒,真是可惜。」
「那屋子會著火!」葛雪靈回道。成天鬥氣當然烏煙瘴氣,不燒了屋頂才怪!
「我也同意。」連卡佛同意道。
「瞧,連反駁的口氣也一樣,你們怎麼能否認彼此速配?」泰陽說。
「拜託,隨便給我一張面皮,快快放我走。」葛雪靈發現兄弟果然是兄弟,她鬥不過他們。
「成,佛哥,麻煩你先退出去,免得你看著我的手在她臉上游移,會衝動的殺了我。」泰陽取笑道。
連卡佛轉身就走,但仍不忘提醒:「別假公濟私。」
第五章
飛駝幫的餘眾之首──黑沁,也就是黑雙吾的左右手之一,此刻正坐在飛駝幫的總部,和一名殺手進行視訊通話。
「你還沒找到黑雙吾的妻女?」黑沁那張世故的臉充滿邪佞。
「屬下無能。」黑衣人連忙低下頭。
「那小麥母女的生死,你也是渾然不知了?」黑沁又問。
「我們追到葛雪靈的診所,就不見她們的蹤影,翻遍了所有的地方,只見血漬斑斑,接著就由警方接手。警方表示,死者臉部已潰爛,分不清是誰,我們很懷疑這種說法,正在求證當中。至於他們的女兒,如今不知去向,連同葛雪靈也下落不明,所以,暫時無法得知死者是葛雪靈,還是小麥。」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回應。
「該死的東西,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黑沁大怒。
「幫主,我們已從出入境的名單中,找到長相像極了葛雪靈的人,但她並不叫葛雪靈,而叫凌雪,也有一個女兒,叫花小雪。我已叫人持續追蹤,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他力求敗部復活。
「很好。」黑沁抿緊的唇略為上彎。
「可是她們卻被人救走了……」黑衣人低聲道出現況。
「什麼!X的,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混蛋!」罵聲再起。
「幫主,我們很快就會有新線索,到時會立刻向您回報。」黑衣人馬上應對。
「X的!」
「幫主請息怒!」
「你還知道我是幫主?!」他冷聲逼問。
「幫、幫主──」黑衣人登時話不成句。
「知道就知幫規!」
「遵命!」倏地,黑衣人拿出鋒利的小刀,往自己的腹部一剌,鮮紅的血漬噗地噴上視訊的接收器上。
黑沁立刻關上通訊,「早該死了的傢伙!」接著他又喝道:「黑妖!」
「幫主,有何吩咐?」左邊那道牆面上的視訊畫面上,立時出現了另一個黑衣人。
「盡速找到救走那母女的男子,同時將他們全部滅口!」黑沁再次下達命令。
「遵命!」
「別像黑熊那麼無能,否則我會將你開膛破肚喂禿鷹!」
「是。」黑妖不敢大意。
螢幕在這時漆黑一片,黑沁起身將手邊的白貓一把抱起,冷殘地說:「誰說最愛的就能立功?讓那些酒囊飯袋去死吧!」
手勁地一收,雪白的貓兒,哀叫一聲,便一命嗚呼。
他輕輕地睇著斷氣的貓身,「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的作用就在於消我心頭之氣!想居上位,不就是踩著先人的頭、踏著先人的血前進嗎?」
將那斷氣的白貓往一旁丟去,黑沁絲毫不帶感情地對著保鑣令道:「將它埋了,燒了吃也成!」
守在黑沁身邊的保鑣,心頭陡地打了個寒顫。以前的幫主是條血性漢子,對幫中兄弟極為照顧,為了保護妻女,幾乎沒幾個人見過她們母女倆,想來他知道這是條不歸路,只有如此,才能在他失勢之時,為妻女留下後路。
如今的幫主無親動物的生命,殺人更是不眨跟,是個道地的人魔,跟在他身邊,就像雙腳踏在尖刀上,一個不小心,便是千瘡百孔。
他只能故做冷血地應道:「是的,幫主!」
*** *** ***
粉紫色的臥室,牆上新貼上一些卡通圖案,看得出這裡剛被辟出來當嬰兒房不久。
葛雪靈抱著小雪花,低聲對這小東西輕柔說道:「小寶貝,你真是你媽媽的心肝寶貝,爹地的最愛,還有舅舅的天使,我的什麼呢?」
小雪花轉著大眼睛直望著她,葛雪靈靈機一動,道:「是無價寶!對,無價寶。現在我暫時代替你爸爸媽媽照顧你,願你平安、快樂,快快長大。」
「媽咪,媽咪!」小雪花忽然朝著她直叫。
葛雪靈著實嚇了一跳。小雪花怎麼會叫她媽咪?她覺得不可思議。
「我不是你媽咪,我只是暫時的。」
小雪花用力爬到她的胸前,湊近她的臉頰,獻上滿是口水的香吻,一句句「媽咪」叫個不停。
「好,好,好,我是媽咪,好不好?別再在我的臉上塗口水了。」葛雪靈愉快地抱著小雪花躺臥在地毯上。
輕輕走到門邊的連卡佛,看著這一幕,竟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小雪花像是發現什麼似地突然爬下她的胸口,往連卡佛這邊爬來,口中直喊著:「爸比,爸比!」
這下子換連卡佛怔在原地了,這小東西叫他「爸比」?!
躺在地毯上,頭髮已凌亂的葛雪靈連忙坐起身,尷尬地紅著臉,「你──你進來多久了?」
「不太久。」他一把抱起小雪花,走近葛雪靈,「剛好看到她對你又親又吻。」
「那是愛的口水。」她也笑了。
「很甜蜜。」他說,情不自禁地啾了下小雪花。
她的心顫了一下,彷彿那吻是落在自己的頰上。為何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呢?.
「有事?」她整了整頭髮,試圖平靜心緒。
「來看看小雪花。」他嘴上雖然這麼說,雙眼卻是瞧著她,好似來看小雪花只是個借口。
「哦。」她點了點頭,「那──我先離開,讓你們單獨相處一下。」
「辛苦你了。」他說。
「不會。」
「你喜歡小孩嗎?」他突然問。
「為什麼這麼問?」已走到門邊的她轉過身子,疑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