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夫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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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怎會這樣?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漫舞想找出答案,可,看著他不同於之前對養父的溫和容顏,望著他毫無溫度的厲眼,漫舞心中一片空白。

  看著他,她張啟紅唇,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但,看向正圍在病床邊為風父做急救的醫護人員,看著已然失去意識的養父,她想給他一絲希望──

  「爸,曜日來看你了,他來看你了,你快醒醒……」她大聲喊著。

  望進她百轉千緒的眼眸,等不到她答一句話,愛新覺羅.曜日望向病床上已陷入昏迷的風父,霍然轉身。他沒有理由再留下。

  「不!你別走、別走!」眼看他突然轉身離開,漫舞急步追上前。

  但不理她的呼喊,他依然邁步走出病房。

  「拜託,別走、請你別走,好嗎!?」加快步子,她急奔向他,伸出手,緊緊抓握住他的手。

  「別走!」

  「不走,我留著做什麼?他是妳的親人,並不是我的親人,我實在沒必要再為他留下。」他面無表情,冷看她急切的眼。

  等她父親一死,他僅有一顆可以影響她、控制她的棋子就沒有了,那他還留下做什麼?

  「可、可是……你明明也很關心他的,不是嗎!?」他的無動於衷,他的冷眼凝看,教漫舞亂了心。

  她知道他還在為上次她在撒皇飯店說過的話生氣,因為這陣子,他雖然常來看她養父,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已經不同了。

  現在他只會對著她的養父笑,卻連理也不理她,還刻意忽視她的存在。

  她應該要高興、要開心,他終於不再找她麻煩,可是,她高興不起來。

  那種被他排拒於外的感覺很不好,但是她無法怪他,因為那全都是她自己種下的因,所結下的果。

  只是現在,她希望他不要再生她的氣,她希望他可以因為對養父的關心而留下來,至少不要在養父正需要他的時候離開。

  「不要說你一直都是在作戲,我相信你這陣子,是真的關心我爸爸,否則,你不會一直抽空來看他,對不對!?」她抓住僅有的希望。

  「妳──」看著她緊握住他的手,曜日臉色難看。

  突然,他猛地揮開她的手,拒絕她肢體的碰觸。

  她從不知道她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即使只是一個輕輕的觸碰,她也能教他心跳加速。

  但在她一而再、再而三拒絕他的親近後,他不想記住這心跳的感覺。

  「沒錯,我是關心他,但是那又如何?妳才是他的親人,妳忘了嗎?」

  「我知道,但是我爸爸他……」看著突然被揮開的手,她心口一緊。

  「請你留下來一會,好嗎?你知道他需要你的。」

  「他需要我?」倏地,一道精光掠過他的眼,「妳的意思,是希望我留下來陪妳爸爸?」

  「是!」漫舞用力點頭,臉上有了笑,「你知道的,這陣子有你常來看他、陪他,他的心情一直都很愉快,醫師都說這樣對他的病情很有幫助。」

  「喔,是嗎?」見她再次點頭,一道惡意,揚上他的眼,「要我留下來陪他,不是問題。」風青文果然是一顆好棋子,這麼快就替他扳回面子了。

  「真的?」笑意在她眼裡蕩漾,「謝謝你,我……」

  「喔,不,不必太感謝我。」心情大好,他笑得開懷,「只是,我想之前,妳刻在心上的話,應該還在吧?妳還沒忘記吧?」他笑問著。

  「你、你的意思是……」她怔住。

  「沒錯,就是妳想的那樣沒錯,妳夠聰明。」換了站姿,他一手插放褲袋,一手撥弄過斜落額際的黑髮,偏著頭,瞧著她,眼中淨是得意的笑。

  「你──」瞬間,她臉色蒼白。

  「要我留下陪妳父親,可以,跪下,然後,哀求我。」站挺身子,笑意在他眼中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冷寒意。

  「記得,要心甘情願、有誠意一點,還有,別想敷衍我,否則,妳就算是跪上個千百次,我也不可能再把時間浪費在妳爸爸身上。」

  「你、你怎麼可以……」聽著他過分的要求,漫舞倍感難堪。

  她想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然,看著他冷俊無笑的酷顏,透過他絕情無義的黑眼,她像是看見養父絕望的眼,也看見養父心中似永難彌補的遺憾。

  可,她不要這樣,她不要養父絕望,也不要養父留下任何遺憾,更不要養父在最後的日子裡,還要為風氏、為她而操心、擔憂。

  她……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緊握身側十指,風漫舞回眸看進病房裡,望著病床上正在接受急救的風父,她緊咬紅唇,強睜淚瞳。

  回過頭,揚起蒼白容顏,她凝淚望進愛新覺羅.曜日冷漠無情的眼,唇角顫抖,雙膝一屈,就在醫院的走廊上,咚聲跪地!

  「妳!?」他俊顏頓僵。

  「請你別走,請……請你留下來陪我父親,請……請你娶我,請你……請你看在我父親病重的份上娶我,求你……」緊閉淚眸,她嗓音哽咽。

  「妳在做什麼!?」她的話更教他震愕。

  「你贏了,你成功了,你不耍手段、不耍陰招,就讓我心甘情願地向你下跪、哀求。

  我道歉,我為以往對你的不敬態度道歉,我為自己不好的口氣,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拋開自我的尊嚴與人格,她想為養父找到新希望。

  只要他肯留下來陪養父,只要他肯娶她,那養父會很高興、很開心的。

  緊抿著不住抖動的嘴角,緊握著十指,她全身顫抖。

  「妳、妳到底在做什麼!?快給我起來!」不想教他人看見這一幕,曜日怒得一把揪起跪地的她,將她拖離正巧無人經過的長廊,轉向不遠處的安全門。

  推開沉重的門,再關上,他狠狠地拐起她的手肘。

  「妳說!妳剛那是在做什麼!?」他憤瞠雙眼。

  「我……你、你在氣什麼?」她已經如他所願向他下跪、哀求,他應該要得意,要大笑的,不是嗎?那為什麼現在的他,卻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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