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是誰!?」遭到重力痛擊,卻沒看清楚敵人,羅德氣得咬牙。
一轉頭,曜日狠狠盯住洛凱!這個男人最該死!明明就是黑社會老大,還沒事就愛扮紳士?該揍!頓時,一記凌厲飛踢,狠狠踹中洛凱的胸口。
「媽的!踢這麼重!?你死定了你!」抓到曜日,洛凱怒火往上竄!
再也顧不得所謂的君子風度,四人眸光惡狠,迅速脫衣捲袖,不顧一切地扑打成一團,還打得難分難捨,喘息連連也不停手,直到一聲驚愕抽氣,自裡邊房間傳來。
「曜日,你們──」剛走出房間想倒水喝的風漫舞,雙手驚摀紅唇,驚看四人毫不手軟的惡鬥。
四人身子一僵,猛地住手,其中三人同時瞪向主角愛新覺羅.曜日!
「媽的,你有病啊!」貝克率先叫罵。
「你老婆還在這裡,你湊什麼熱鬧!?」
「你是太閒了是不是!?」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曜日!?」看著三人對曜日的態度,風漫舞驚訝不已。她以為他們是曜日的朋友,但是現在她懷疑。
「是妳丈夫先動手的!」同樣一身狼狽的三人,極有默契的將一切罪過推到主人身上。
「對!一切都是妳先生的錯!」
「沒錯,不信妳自己問他!」
該死!狠瞪難得聯手的三人,曜日憤手耙過一頭亂髮。
「曜日,他們?」
「理他們做什麼?浪費時間!」俊顏漲紅,他傾身撿起剛才隨便往地上丟的亞曼尼西服外套。
整理略微凌亂的儀容,回復應有的尊貴儀態,曜日這才轉身看向站於房間門口處的新婚妻子。
驀地,他為眼前的素淨白顏而愣住。他記得在婚宴上,身穿設計獨特、簡裁大方,裸肩曳地新娘禮服的她,看起來高貴典雅,有著豪門新娘的耀眼。
而現在褪去一身華麗妝扮,淋過浴,換穿一襲粉色改良式旗服的她,雙頰泛染淡淡紅暈,瞳亮唇紅,絲絲柔髮自然垂落,有著清新高雅的氣質。
望著她,曜日讚歎在心底。似乎無論是何時、何地,她總能這樣地吸引住他的視線。
可,驚愕發現身邊三個男人,亦全將日光集中在漫舞身上,曜日眼色為之一沉,口氣極差──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過來!」
「是。」斂下眸裡的難堪,漫舞輕抿紅唇,舉步走向他。
自曜日答應娶她,好安撫她養父因風氏未來而鬱抑的心之後,她就學會對他低頭,也學會了對他低聲下氣。
因為他願意成全她對養父的一片孝心,又給她這麼一場豪華婚禮,他對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她實在沒那個權利再要求他要對她好。
她只能要求自己盡量避開他的火氣,不要惹惱他,也不要得罪他,別讓養父才安下的心,又因為她的婚姻問題而憂心。
「走!」一把攬過她纖細的腰,曜日催她快步走。
「……」漫舞回眸看向三人又看他,欲言又止。
雖然剛剛曜日與他們打成一團,但能住進這裡,應該就算是他的朋友吧?
那,他為什麼不介紹他們讓她認識?
「看什麼!?」他口氣差。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他尾音高揚。
悶頭冷瞪擺明因為對風漫舞感興趣,而擺出一副親切笑容,等著他正式介紹的三人,愛新覺羅.曜日輕哼一聲,回頭。
「不是!」他斷然否認,「倒楣才跟他們是朋友!」
「但是……」
「囉嗦,走!」妒火心中竄,曜日動手拖她走出套房。
回頭看著隨後跟上,似乎有意跟他一塊回家的三人,他黑眼一瞇。
「跟?跟什麼跟!?」
「我們想……」貝克開口。
「想?想什麼!?住這裡還不滿意嗎!?」
「媽的,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莫名挨轟被炸,三人眼中有怒火,貝克開口就罵,甚至開始捲袖子,打算與他來一場生死鬥。
「吃住你幾頓又怎樣?不甘心啊?好啊,那來單挑嘛,誰怕誰!?」
「你的尾巴被踩啦?」
「才吃完大餐,就吞炸藥啦?莫名其妙!」
「誰讓你們一直跟著的?幹嘛?想跟我回家啊?」
「咦?」被猜中想法,三人呆住,互看一眼。他們剛有說什麼嗎?
「我就知道!」三人表情一目瞭然,「哼,作夢!」
「喂,你這人怎這麼……」
「這麼怎樣!?我警告你們,敢再跟我一步,我就讓你們去睡天橋,住地下道!」砰地一聲,曜日當著三人的面,憤力甩上門。
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拉開──
「媽的,你以為我們喜歡住這兒啊!?」貝克.莫裡納怒氣沖沖衝出套房,指著他大罵。
曜日與漫舞同時聞聲回頭,驚訝看他。
「告訴你,我、不、稀、罕!」貝克怒聲大吼。
他是身份高貴的西班牙王儲,等著巴結他的人多到數不盡,那現在他哪有被人這樣無禮對待的道理!?
「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你沒聽過嗎!?」又一個衝出套房。洛凱憤瞠邪氣冷眸,狠握雙拳,死命瞪向曜日。
「很抱歉,你這裡我、不、住、了!」將西裝外套甩上肩膀,羅德.科勒蒙冷著酷顏,昂首闊步,自曜日及漫舞面前行過。
一個、兩個、三個……看著同樣驕傲的三人,頭也不回的走過眼前,風漫舞不禁有些擔心。
他們是遠道前來的客人,現在又三更半夜的,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曜日,你去跟他們好好談談吧,別讓他們……」看著當真離去的三人背影,漫舞回頭勸道。
「他們三人要走,關妳什麼事!?」她的勸言,教曜日聽了臉色泛青。
「我……」
「我都不緊張了,妳在緊張個什麼勁!?」他心中妒火飛竄,「還是,才看了幾眼,妳就已經喜歡上他們三個了!?」
「你──」聽出他的意有所指,漫舞驚得張大清瞳。
她不懂,為什麼只是一句好意的勸說,竟也能惹來他的怒火。
只是,她能因為這事就與他吵嗎?不,她不能。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道歉,以求平息他心中因她而起的憤怒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