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毒舌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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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卯巧書不著痕跡地往旁邊閃。「聽起來很像是愛的告白。」噁心到讓她的背脊起了一陣寒意。

  其實在噁心之外,她還有一種朦朧的熟悉感,感覺上好似有個人身在濃霧之中,用著同樣的口吻和措辭這麼對她說過……千萬別說又是預知夢,她如果真那麼神的話,她該要去擺個攤位替人算命才對。

  「的確是。」他直截了當地說。「但若是我無法打動你,還是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就像幫一個老朋友一樣,和我假結婚。」

  她是一個直腸子又真性情的人,但他何嘗不是?只不過他在商場上待久了,做起事來總是算計的時候比較多罷了,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毫不掩飾情感。

  若說他迫不及待地等著她發現他的感情,可能還來得真切多了。

  卯巧書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淡淡地說:「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這個人也不是那種很有節操或是很清高的人,我認為有機會賺錢,當然要拚命賺,況且你的條件不錯,我實在沒有拒絕你的必要,倘若真要假戲真做,說真的,對我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是事實,在這種笑貧不笑娼的扭曲年代裡,她會有這種心思一點也不為過,況且他的條件真的很好,人長得夠俊,又年輕多金,而且還直言坦白愛她……天啊!這是麻雀變鳳凰哩,她為什麼不答應?

  「那麼,你的意思是……」

  「等等,我還沒說完,你插什麼嘴啊?」她不悅地瞪著他,見他莞爾等著她發言,她才又緩緩地說:「當然啦,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並不排斥你的告白,但是說真的,我不在意出賣我的身體,不過我很在意這一樁買賣是否含有愛情的成分。」

  「我愛你。」他直言不諱地道。

  「夠了,好噁心,我又不愛你,你不要一直說你愛我好嗎?還是你以為你單方面的示好,我就一定會點頭嗎?」她知道她說的話是有那麼一點矛盾,但是人嘛,總是需要一些原則作為後盾,對不?

  她是很愛錢,而他的條件又不錯,女人會對他窮追不捨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而猶若天之驕子般的他看中她,她該要感動得痛哭流涕才是,但是至少要讓她有心動的感覺吧!

  喜歡不等於愛,不討厭也不等於接受,說她冷情或是無愛都可以,反正要她出賣自己,也要讓她感到心動,打從心底甘願把自己賣出去才行啊!

  至少要讓她明白,為什麼甯倩爾那個花癡唯獨對愛情如此執著。

  她不懂情愛為何可以令人如此的瘋狂,倩爾是一例,而眼前的男人亦是一例,但他的告白,並不代表她就相信他對她的感情,不管是對替代品的訴愛,或者只是他單方面慣於征服女人的用詞。

  「你說得對,接下來我會用行動表示,倘若你點頭了,那咱們就順理成章地結婚,如果你搖頭,那麼就當作是一場假婚姻,讓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戴緒允退而求其次,說得很像一回事,但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不管她點頭還是搖頭,她是注定要嫁給他了。

  「但是別忘了契約裡我刻意備註的部分,你別想給我矇混過去。」見他點頭,她才總算有點想要用餐的胃口。「吃飯了。」

  「對了,我打算兩個星期之後,舉辦一個宴會宣佈我們訂婚的事,你要不要先準備一下?」見她拿起筷子,他也開始跟著動手。

  「嗄?」準備?準備什麼?

  第七章

  「哎唷,我要死了啦!」卯巧書裹著浴衣自按摩台上坐起,哀怨地回眸瞪著折騰她一個上午的好友兼同事。「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因為我不跟你一起去同學會,所以讓你歇斯底里地找機會報復我?」

  是、一定是,她不用解釋了,她就是感覺到她的惡意,要不然她不會用這般殘忍的手段對付她。

  說什麼她的臉部角質層太厚、身體的角質層也該去除,所以帶她來這兒又是蒸氣又是冷敷,接下來還有指壓、雨沖、太空梭……等等,什麼玩意兒都出籠了,現在又來個全身精油護膚……

  嗚嗚,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啦!

  「你在說什麼?我看起來是那一種人嗎?」爰媛無辜地瞪著她。「你知道你這種說法會嚇跑我多少客人嗎?」

  「我才不管,我只知道你假工作之便欺負我。」卯巧書扁著嘴,像個孩子般執拗。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什麼都可以不用多說,不過沒關係,改天她到她那裡上課時,她一定會加倍把這一切給討回來。

  「大小姐,這是你的未婚夫要求我幫你設計的美容療程,如果你有意見的話,應該去找他抱怨,而不是找我,好嗎?況且你以為你還年輕嗎?還是你以為只要運動就可以不用保養了?」爰媛沒好氣地洗著手。「你知道要我親自出馬,定是要非常有份量的人我才願意的,誰知道你居然這麼不知好歹地嫌棄我,還說什麼同學會的事。」

  這年頭好人難為啊!

  「你敢說跟同學會沒關係?」卯巧書粗魯地盤腿坐起。「每年同學會你都一定要我或倩爾陪你一道去,但是今年倩爾鐵定是去不成了,而我更是因為有要事在身,導致你勢必要一個人獨自前往,所以你覺得壓力過大,才會把壓力和恨意全都發洩在我身上,對不對?」

  每年的同學會就是爰媛最痛苦的時候,可奇怪的是,她還是每年必定參加,不是拖著她,就一定是拖著倩爾,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怕什麼。

  「誰說的,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一樣敢去,我已經不再是以往那個怯懦的爰媛,你別把我給看扁了,也不要乘機給我轉移話題。」爰媛拉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有點像是心理諮詢師正在開導一個逃避現實的孩子。

  「我轉移了什麼話題?我們剛才有談什麼重要的事嗎?」沒有吧,不然她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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