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日夜顛倒這麼辛苦工作,你有更好的選擇。」他眨了眨眼暗示。
忍住拿冰桶砸他的衝動,她沒有當下就發脾氣,而是繼續裝傻。
她是要釣他沒錯,也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接近他,因為她與他是同一種人。
對人始終無法全然信任,只是她與他不同,她的人緣好,只要她想,沒有人不會不喜歡和她做朋友。而他,光看那張臉就讓人小心翼翼的不敢開口,姿態擺得極高,又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跟他當朋友?但他根本就不給人機會。
她的確能吸引他的注意,卻不能控制他的心,而且還想包養她?!有沒有搞錯!
「選擇?我覺得現在的工作已經很好了,不會太累,而且時薪又高……」她睜著一雙疑惑千解的綠眸,佯裝不懂。
海彧乾脆直接講明白,省得跟她打啞謎。「跟了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你可以在維京號上當公主,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任你享受,到了上海,我自會安排你回美國,我知道你欠缺金錢繳付學費,那點小錢我能負擔,你一定會滿意我支付給你的報酬。」他一臉的理所當然,高傲的嘴臉像是賭定她一定會答應。
他性感有型,英俊多金,他提出這個要求,沒有一個女人會不答應。
「抱歉。」潔兒表面溫婉的拒絕,其實心底怒火狂燒,「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我知道有更輕鬆的賺錢方式,但那不是我要的。」
她的拒絕讓他感到訝異。「你拒絕我?!」
她害羞一笑,隨即低垂下頭。憑你?哼!下輩子吧!本小姐才不會作踐自己委身於你!
「你知不知道你拒絕了什麼?」他沒有想到她會拒絕。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抬頭,清亮的瞳眸直視他激動的黑眸。「而你只是寂寞,需要找個人陪伴,你要的不是情人,而是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
被說中心事,海彧有點惱羞成怒。
「你懂什麼!」
她被他的震怒嚇了一跳,小臉顯得惶惶不安。「對不起。」
寂寞!天殺的他會寂寞?
他擁有維京號,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動等他參與,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他哪會寂寞?
他冷著臉,哼了一聲,「在維京號到上海之前,只要你反悔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海彧說完話,一口氣喝光她為自己調製的拓荒者賓治,旋及轉身走人。
潔兒不動聲色的收拾他留在吧檯上的空酒杯,平靜的放進水槽裡,扭開水龍頭清洗。
表面上風平浪靜的潔兒,其實氣得快抓狂了!
真是好一個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古炫齊和他手底下的人老是對女人動手動腳,連老闆都這樣,還要出價想買她!本來以為他懂得尊重女性,沒想到是她看走了眼!
「這條船上的男人都不懂什麼叫做『尊重女性』,Well,那就讓我來教教你們什麼叫做『紳士風度』。」她勾唇,詭異地露出笑容。「海彧,就由本小姐親自調教你那彆扭又心口不一的鳥個性吧!」
海上皇宮?大家是這麼稱讚維京號的吧!那她會讓這座「海上皇宮」成為「海上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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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兒在很短的時間內搞清楚維京號上的勢力分佈,
古炫齊雖被降職,但目前仍是維京號上發號施令的人,經過海彧責備過後雖然氣焰收斂不少,但狗改不了吃屎,還定繼續欺凌底下的人。
一如她直到現在還是常被他吃豆腐,而他的手下見她不生氣好欺負,也跟著一起來,不過礙於海彧對他們的警告,倒是不敢真把她拖到暗地裡欺凌。
這些狐假虎威的傢伙,她會讓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古炫齊的勢力龐大,眼線又廣,鮮少有人敢與他作對,她在船上待了幾天就曉得,維京號上派系分明。
「看來在海上工作太無聊了,非得要這樣勾心鬥角才有事做,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們鬥得夠。」她開始佈局,展開報復行動。
她刻意在工作結束後不休息,在維京號上四處遊走,並於用餐時間來到員工餐廳覓食。
員工餐廳位於船艙最底層,從圓窗看出去,只看得見浪花打在窗戶上的景象。
這兒的伙頭夫是個台灣人,姓牛,大家都喊他牛叔,同時也是古炫齊的人馬,脾氣火爆但人緣極佳,不過跟彪叔不合,每次見面總要唇槍舌劍一番。
她打算拆了古炫齊的台,瓦解他的勢力,她只要適時的扇風點火,效果就會十分顯著,隔山觀虎鬥是她的打算。
瓦解人心最好的辦法就是流言,一旦懷疑的因子在心中萌芽,然後就會日漸成長茁壯,破壞彼此的信任,那她就順便替彪叔解決這個麻煩,以報答他對自己的好。
她這個人,一向是有恩必報,有仇的話,十倍奉還。
用完餐以紙巾擦拭嘴角,然後捧著托盤整理廚餘,經過牛叔身旁時,完全不管他那張臭臉,逕自對他笑開。
她的笑容如沭春風,左頰上的小巧酒窩更添麗色,帶著祟拜的眼神看著牛叔。
「牛叔,你做的菜好好吃,我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台灣牛肉麵。」好話人人愛聽,潔兒深深明白這個道理。「彪叔說的沒錯,你的手藝不輸他,難怪他老是叫我一定要來吃吃看,以後我一定會常常來吃你做的菜。」馬屁拍得恰到好處,還做了個順水人情給彪叔。
原本不想去理會她的,但是她的笑容讓人太舒服了,吹捧的話聽進耳裡就是讓他舒爽,尤其意外的是林彪那個死對頭竟然會誇他?
「是嗎?」他挑眉。「原來那老鬼公私分明的很。」態度有一點軟化。
「什麼?」她適時的裝傻。
「沒什麼。」牛叔一時還拉不下面子,於是彆扭地道:「你愛吃什麼?以後幫你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