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蓁退開,他心一緊,猛地將佳人抱入懷中。
他的懷抱好溫暖,讓她好留戀。樊以蓁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不知道,她只能享有今天的溫柔,試著下去渴望明天將會如何,既然戒不掉,那就沉淪吧!
她抬頭吻他,輕如蜻蜓點水,是對他最溫柔的回應。
「我要回去了。」她推開男人,卻被他揪住,只覺眼前一暗,突然拉近的距離令她心驚。
他又想吻她?
樊以蓁駭然退後,怎知腳滑了一下,結果失去平衡,兩人往床上一跌。
身子才壓上她,瞿亞任立即撐起雙肘,撐住自己的重量,伹身體依然俯在她身上,沒半點稍離。
他們望著彼此,他氣息紊亂,她急促輕喘。
「你別這樣看我,感覺很恐怖。」樊以蓁勉強笑道,被他盯著的感覺真的很可怕,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她輕推他,打算起身,這樣親近的距離,敦她連呼吸都無法正常。
瞿亞任卻僵持著,全然沒退開的打算,一雙炙眸盯著她,他緊緊的將她困在雙臂之間,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的體熱傳來,害樊以蓁心跳好亂、腦子好昏,不知該怎麼辦。
他們就這樣彼此凝視著,瞿亞任感覺胸腔有股陌生的情緒奔騰,一句話直覺地脫口而出。
「吻你,可以嗎?」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壓抑,眸中有掩不住的狂熱,他對她竟是這麼的渴望?
樊以蓁傻住,但瞬間她又恢復了理智。
她心裡知道,她不能就這樣答應瞿亞任,但他眼中熾熱的光芒,卻令她全身輕顫。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正侵略著她,屬於男人的氣味蠱惑著她,那是一種陌生的感受,卻異常地令她心生驛動。
她其實是期待他的吻,如果她夠誠實的話。
但她總是不誠實,至少在面對愛情這個東西時,她更不敢坦然,因為怕讓自己傷心。
「別開玩笑,我要回去了。」樊以蓁避開他火熱的眸光,小手的力道加強,她想推開他。
她說他在開玩笑?
敏感的字眼刺激到他,瞿亞任收緊手臂,不想讓她離開,想到她的求去,一股火氣直冒上來。
他怎能讓她走?更不願她在此時逃避!
瞿亞任想知道,當他吻住她的時候,那種在他胸口跳躍的激動情緒,是否也會出現在她清澈的眸底,他真的想知道。
於是,他挪出手定住她的下顎,俯頭吻上了她。
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試的,一試就會擦槍走火,一個親吻,讓瞿亞任蟄伏的情慾失控,他再也不想停下來了。
樊以蓁驚駭得無法呼吸,柔軟的紅唇被他徹底佔有,她只覺得手腳無力,體內的氣息全亂了。
「亞任……」她好下容易掙脫他的唇,語氣中洩漏了驚慌,還來不及拒絕,他的唇又覆了上來。
灼熱的肌膚及氣息包圍著樊以蓁,關於他的一切,全都熱燙得像火焰,熾得她腦中一片空白。
他為什麼要這麼熱叨的吻她?像是真的很在乎她……
但她的心紊亂得無法一探究竟,只能茫然無措地接受他的吻,讓熱度從唇上延燒到頸肩。
他催促著她的反應,糾纏彷彿永無止盡,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無法自拔的想要得到她,渴望與她共享體溫。
不知為何,在面對她時,他心中有著洶湧的情潮,似是期望將她牢牢擁抱在懷中,一生一世不願放手。然而他過去從沒有這種感受,如今更被這種情緒深深困擾著,渾渾噩噩弄不清楚,但他顯然不想在這個時候發揮研究精神,只想吻她,徹底的擁有她。
熱吻更深了,樊以蓁想要逃開,然而男人毫不允許,反而更用力地將她壓制在結實的胸膛下,強迫她感受他的心跳與氣味。
他的吻好熱好溫柔,她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拒絕,整個人都恍惚了。
接下來的一切是那麼自然而然,她的身體違背了她的理智,催使她抱住他…心好燙,整個人像是要為他燃燒。樊以蓁輕吟一聲,不再抗拒地閉上眼,嬌軀顫抖,感受他身上傳來的熱力。
佳人的回應,令瞿亞任更狂野的吻她。
此刻的樊以蓁再也聽不見理智的呼喊,所有知覺感官都被男人所侵佔,她忘了要堅持,更忘了保護自己情感的理念,她只想呼應他無邊的熱情,認真投入這場愛戀裡。
這……能算愛戀嗎?
心痛了一下,樊以蓁身體一僵,揚眸望著他。
瞿亞任也正在凝望她,溫柔的眼神與她緊緊糾纏,彷彿怎麼看都嫌不夠。他傾身,細細吻著她的唇、她的眼,輕柔得令她想哭,教她再也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痛的事。
「以蓁,我要你。」瞿亞任低語,陳述內心最真的渴望。
樊以蓁的心亂了,不明白他是在誘惑她,還是在逼迫她?
在這紛亂的一刻,她只知道—如果這是兩人最後能享有的部分,那就讓她盡情擁有吧!
第一次,她沒有抗拒與躲避,反而主動迎上前去,以接近絕望的激烈,笨拙卻認真的回吻他的唇,輕輕地撫摸他。
樊以蓁生澀卻難掩熱情的舉動,在在剌激瞿亞任難以自持的強烈渴望,理智瞬時被丟到九霄雲外去。
愉悅的感受讓兩人熱得幾乎快融化,心神飛去老遠,身體再也不能自主,只感覺到彼此的心跳,竟是那麼契合一致。
當激情結束,她累得窩在他的頸項間,像是睡著了般,而瞿亞任擁著她,嘴角揚起滿足笑意,親吻她的額,他無法抑制,就是想碰觸她。
樊以蓁瞇眼,彷彿陷入沉沉睡夢中;他靜靜躺著,不想吵醒她,將她抱得更緊,最後也倦累的睡去。
察覺到身旁男人逐漸平穩的呼吸後,樊以蓁緩緩地睜開眼,晶瑩的澄眸裡溢滿了傷悲。
她裝睡,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而現在,她該面對的是她自己。
她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不敢吵醒他,最後站在床邊,細細地將他的一切收入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