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丹菁
最近迷糊得可怕……
那一日接到育貞的電話,由於剛被叫醒,所以有點恍惚,跟育貞談了一些事情之後,育貞適巧有客人來訪,於是談話中斷,遂丹菁便很理所當然地跟她說:
「好,那我們待會兒見。」
話落,切斷了電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而身旁的嫂子便問了。
「她待會兒要來找你嗎?」
「嗄?」
丹菁不解地睨著她,不懂她的意思。
「要不然你怎麼會跟她說待會兒見?」她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丹菁聞言,使出畢生獨門絕學:傻笑、傻笑、不斷地傻笑……
唉,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忘東忘西的,要不然便是腦袋一片空白。八成是因為夏天到了,腦袋維修得不夠好,老是容易呈現當機狀態,老是會忘了男女主角的名字,要不然便是忘了自己在寫什麼……
唉,年紀大了,腦袋也跟著不靈光了,嗚——
好了,這一篇序文便在丹菁嗚呼哀哉地雞貓子鬼叫當中結束吧!
竊玉
話說中原武林有四大名家皆以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偷」術名聞遐邇,其輝煌的戰績讓尋常百姓津津樂道,卻也令達官貴族聞之喪膽。
巧合的是,這四大「神偷世家」各有一名身手利落、色艷桃李的千金即將成為新一代的接班人。
不過,家族裡輩分高、字號老的長者卻對此事頗有微辭。理由是:一名婦道人家扛不起繼承家業的重責大任,尤其由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娃兒繼承更會砸了自家的「偷」字招牌。
相信在座一定有人正在竊竊私語:「這擺明了是歧視婦女同胞!」
沒錯。為了刁難擁有繼承權的女娃兒,這些老謀深算的長者指派了一項任務要她們如期完成:
從他們選定的公子身上偷回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玉,以實力證明自己夠資格成為「神偷世家」的繼承人。
跟著還說什麼「眼見為憑」,想要讓眾人信服就得交出漂亮的成績才行……
不就是偷塊玉嘛,有什麼難的?戒備森嚴的皇宮內苑都能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了,更何況這次的任務只是找一名公子哥兒要塊寶玉?
這四個「樑上美人」此刻可說是信心滿滿哪!
只不過,持反對意見的長者當然不會讓她們輕輕鬆鬆完成任務,選中的四大公子全是大有來頭的頂尖人物。
江湖上對這四位擁有家傳玉珮的公子評價頗高,傳言四大公子不但俊美無儔、玉樹臨風,而且個個身懷絕技、武功高深莫測,想在他們身上動手腳可說是難如登天。
對這四個自詡「偷」遍天下無敵手的「樑上美人」而言,偷回玉珮贏得長輩認同、取得繼承權事小,神偷美名被污蔑才是她們在意的!
因此,指派任務一下,四個女神偷便摩拳擦掌等著一展身手:
司徒倩,冰肌玉骨,有「玉手神偷」之稱,指定偷竊目標為蕭家堡堡主——蕭雨隨身佩帶的「玉鳳凰」。
殷宓,婷婷裊裊,有「妙手神偷」之稱,指定偷竊目標為飛劍山莊莊主——木曉陽隨身佩帶的「玉麒麟」。
俞影,水靈俏皮,有「巧手神偷」之稱,指定偷竊目標為京城首富——白去雁隨身佩帶的「玉鴛鴦」。
炎燏煌,清麗慧黠,有「纖手神偷」之稱,指定偷竊目標為沄湧山莊莊主——闕門矞皇隨身佩帶的「玉玲瓏」。
噢!忘了提最重要的一點,四大公子隨身佩帶的玉珮絕不輕易讓人觸碰,尤其是女人!因為這世上罕見的四塊玉珮不但是四大公子的傳家之寶,更是世世代代只傳媳婦兒的信物。
嘿嘿!這四個黃花大閨女根本不知道——她們費盡心機想竊取的,正是四大公子打算送給未來娘子的「定情之物」哪……
楔子
「燏煌……」
幽遠的夢境裡泛著熟悉的暈黃光絲,在她的腦海中蔓延出一片一望無際的黑暗,而耳際彷彿有人正心碎地喚著她,然她艱澀地睜開雙眼,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張模糊的臉,一個男人的臉……
那是誰?
「燏煌,我不想離開你……」
怪了,眼前明明是個男人,為何他的聲音是這般惹人心碎的嬌吟,活脫脫是個姑娘家的嗓音嘛,而她心頭為何又會如此痛楚?
「璇兒,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那男人狠狠地將她給抱住,力道是恁地粗暴而狂熱,但傳遞到她身上的熱情卻又是恁地溫柔。「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你不要怕……」
誰是璇兒?喚她名字的人是個姑娘,可摟她的是個男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什麼樣的夢境?
煩死了!這夢騷擾了她十幾個年頭還不夠嗎?
「燏煌……」
夠了,別再喊她了,她想要睡覺,每天都睡不飽,現下只想好好睡一覺,只要讓她睡足幾個時辰,她就謝天謝地了。
「我說燏煌,你要是再不起床的話,為娘的可是要把你最愛的杏花糕給吃了,聽到了沒?」
傅芸娘手裡端著才叫人到城裡買回來的杏花糕,另一手則叉在腰肢上,一張風華絕代的麗顏上漾著不耐。
孰知,她才一閃神,手裡的糕點便落在炎燏煌的口中。
「哎呀,你這個丫頭片子,好狠的心啊,明知道這杏花糕得來不易,光是差人來回一趟官道便要花上一天一夜,你居然就這麼一口吞入腹,連那麼一丁點的屑也不留給娘,你……你好狠,娘真是白疼你了!」傅芸娘的眉一皺,袖一掩,哭得好不傷心。
「唉,娘,你要是托人到城裡買,就得一次多買一點,否則哪裡夠我吃哩?」炎燏煌爬起身,伸了伸懶腰,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下床,隨手拿起一件淺絳色的袍子套上。「況且,倘若我連你手上的杏花糕都拿不到手,豈不是辱沒了我『纖手神偷』的盛名?」
「還盛名哩?你明知道這杏花糕不能久放,為娘的自然是不可能多買的。」傅芸娘盯著眼前這個兇手,伸出玉指抹去她唇邊的糕餡,探入自個兒的口中,嘗點滋味,以滿足口腹之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