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暗夜大亨別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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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還記得你之前有事想問我嗎?」

  她恍然記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可惡!她一看到家鄉味就樂得統統忘光光,拚命吃的結果,就是讓全身血液跑到消化系統去支援。

  換言之,她現在腦袋空空了。

  「那就走吧,圖書室在那邊。」他率先邁開腳步。

  她嘟著嘴,經過竊笑的絲薇拉身邊時,低聲問:「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待宰的小豬?」

  「因為沃夫總是攻其不意。別難過,對上他,你並不是唯一的輸家。」絲薇拉好心提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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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書室位於宅裡最僻靜的角落。

  舉目望去,所有書架都是由名貴木料製成,一落落書籍置於其上。

  室內三面牆都是大型書架,連同大型桌椅,設計者撇棄刻板印象的濃重色彩,改採明亮的暖色系。

  另一面牆,是整片的落地窗,將日光迎了進來。落地窗旁放置著貴妃躺椅,那兒離書櫃有段距離,兩旁也綁著布簾。

  當布簾垂下,這又是另一方享受日光的休憩小空間。

  「坐。」他下巴抬了抬,示意她可以攻佔那張看起來很舒服的貴妃椅。

  還真有點睏了!芳羽走過去,一屁股坐下,本來只想正襟危坐,但一坐上去,就忍不住想把有點酸的小腿給抬上來;當小腿一抬上來,不把上半身靠在胖胖的靠枕上,顯然就太浪費那符合人體工學的設計了。

  於是,不到十秒鐘,她就被那座貴妃躺椅給擺平了。

  她舒服得直想打呼嚕。「你真的相當擅長瓦解敵人的心防。」

  「你不是我的敵人。」他倚在牆邊欣賞。

  她不是男人,她永遠不會知道,她那慵懶的姿態有多誘人。

  「哦,是嗎?」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

  為何在她面前,他的模樣與在媒體上被刊登的偷拍照片大不相同?

  在那些照片中,他完全符合強硬冷酷的形象,但在她面前,他的臉部線條柔和多了,她甚至察覺不到任何戾氣、陰沉或漠然。

  為什麼?

  是只有她才有這種感覺,還是那些傳來傳去的傳說都傳錯了?

  「我對敵人絕不寬容。」他無意在此多加著墨。「這就是你要問我的事?」

  「不,我想知道,昨晚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奧蘭多?」為了怕他說出推托之辭,她趕緊堵住後話。「別說你只是開著直升機到處逛逛,我不會相信。」

  「我是專程去找你的。」他毫不拐彎抹角。

  「找……我?」她某些警覺在腦海中甦醒。「那麼巧,就在那一刻?」

  「歸功於現代科技的發達,讓屠龍戰士能一秒不差地出現在落難公主面前。」

  什麼意思?「你一直在監視我?」她坐直了起來。

  「從第一天起。」

  「第一天?」

  「在你被下藥迷昏的那一夜,我已經開始掌握你的背景資料。」

  她瞠目結舌。「為什麼?你是情報狂?」

  芳羽漸漸認真起來。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單純除了那一夜出軌之外,但是在她身邊的人,都似乎在打著什麼主意,而且都跟她有關。

  但──她總是最後才知道的人。

  她忽然想到一個已經排除的可怕可能性,摀住臉問道:「告訴我,你跟崔琳、劉子飛一點關係都沒有!」

  之前她始終深信,沃夫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也許她挑動崔琳某根敏感的女性神經,也許她無意中讓劉子飛想入非非,但是沃夫……

  他是她目前為止,認識過最沒有隔閡的人。如果他也參了一腳,她、她、她會在最快時間內,衝到最近的一家診所,做引產手術。

  「我跟他們沒有關係,只有恩怨。」

  「什麼?」芳羽放下手。

  「崔琳在Qaf給你下藥,劉子飛在一旁唆使,犯了我的大忌。記得嗎?不准下藥是我訂的規矩。」

  她呆了呆。

  「可……可是,『漁翁得利』的人是你,不是嗎?」她以為他不會介意……

  他的下巴抽緊。;「如果當晚他們選的地點不在我的場子呢?你想過,你會有哪種『畢生難忘』的遭遇喝?」

  「我……」

  「崔琳是你的朋友吧?至少你曾在崔家住上一陣子,你們不必情同姊妹,但不須陷害對方到這種地步吧?」

  「陷害?」除了下藥之外,崔琳還做了什麼?

  「你前腳踏到化妝室,她後腳就離開座位,但她不是去探看你,相反的,她躲在某個角落撲粉、描口紅、補眼影、扯低胸口,整整延宕十分鐘,才進化妝室繞一圈。」

  芳羽傻了。崔琳這麼做,就是存心想讓她失蹤?

  「你想過,在這十分鐘之內,如果絲薇拉沒有發現你,而是某個男人在化妝室門外找到你,結局會如何嗎?」

  她差點說不出話來,那後果太可怕,她幾乎無法想像。

  「但……絲薇拉還是找到我了。」而她最後也被「最大尾的」吃掉了。

  他端凝她的神情,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雙眼不斷地追逐著她,他對芳羽瞭若指掌,但她對他的認識,也許僅是一些公眾新聞而已。

  整件事,她或許失落、懊惱,但憤怒絕不比他深。

  「你心想,你本來就會倒這個楣,誰撿到你、對你做什麼都無所謂,是嗎?」

  「才不是。」她急急反駁。

  初相見,雖然藥力正強,但看著他,她的心就在吶喊:就是他!絕對是他!她要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藥物或許可以打破矜持,摧毀教養,摒棄羞恥,但如果沒有真心的感覺,她怎麼可能自發地對他說出那一句又一句羞人的話?

  她難為情地開口:「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那麼輕易交出我自己。」

  沃夫心口一震,依然不語。

  「也許當晚我會遇到壞蛋,會很慘很慘,但那些都沒有真的發生。」她垂下頭。「我很慶幸……是你,只可惜相遇的契機太難堪了,不是我所期待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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