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要她怎麼說?
告訴心宇,她和古越檀之間的感情正在進行中?心宇會接受嗎?
「他怎麼樣?對你不好是不是?」
文心宇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她無力招架,她不敢說出實情,擔心文心宇無法接受。
「不,他對我也很好,從來沒有大聲對我吼過一句。」文靜書低聲含糊地回答,同時緊張兮兮地瞥著文心宇。
文心宇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真的將你當人質看,要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把她當人質看待?
心宇呀心宇,我是捨不得離開他耶!
文靜書的嘴唇抿成一條苦惱的線,這是她能做到最接近微笑的表情。
「你想太多了,我該回去了。」
文心宇一怔,萬分不捨地瞅著文靜書,「這麼快就要回去?」
看見文心宇的目光中顯露不捨,她立刻垂下眼,「嗯,已經快接近晚餐,我要回去張羅晚餐。」
「好吧,你先回去,你再忍一些時候,不出三個月,我會親自登門帶你回來。」
「噢。」她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任何一句話。
不出三個月,心宇會親自登門帶她回家,這意味著什麼?
她將在古家留不久了,那她和古越檀之間是不是也該結束了?
*** *** ***
從文家回來後的這段日子,文靜書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她擔心文心宇所說的日子到來。
萬一到了那一天,她不知道往後要如何面對沒有古越檀的日子。
她雖無法得知他是否真的愛她,可是她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他如春風般的溫柔,還有如烈火般熾熱的熱情,甚至喜歡上他那深邃的眼眸。
「靜書,今天晚上有什麼好料理?」
低沉熟悉的聲音驀地在耳畔響起,不知何時古越檀已悄然無聲來到她的身後。
「啊!」文靜書嚇了一跳,手中的菜刀不經意劃過手指,瞬間紅色鮮血從劃傷處湧出。
古越檀驚慌的伸手握住她受傷的手指,「痛不痛?」
痛!但不是手指頭被劃傷的痛,而是心痛。
他握著她的手指慌張得四處梭巡,卻找不到一樣東西可以止血,不由得心急的說:「到我房間包紮。」
文靜書默不作聲的隨著他走出廚房。
古越琛面露笑容迎面而來,「靜書,今晚吃什麼?」
古越檀一臉不悅的瞪著古越琛,「一進門就只知道要吃,你沒看到靜書的手受傷?」
古越琛這才發現被古越檀握在手中的手指還在淌血,「靜書,你怎麼受傷?」
文靜書撇著嘴苦笑,「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被菜刀劃傷。」
「沒什麼?」古越檀忿忿的插嘴,「菜刀上沾了多少細菌!萬一細菌感染,小小的傷口會造成往後無法彌補的遺憾,你知道嗎?」
文靜書愣愣地看著他的怒氣,「沒這麼嚴重吧,只不過……」
「你一定要等到事情發生才會知道嚴重性!」他的眼裡射出憤怒和責備的眼神,「快走,包紮後,還要帶你去醫院打一劑破傷風。」
還要上醫院打破傷風?會不會太誇張?
「不需要吧!這樣就要打破傷風會不會太大驚小怪?」
「不打不行。」他強拉著她走往二樓的樓梯。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凌駕女人之上,更何況他還處於急躁憤怒中,文靜書根本無從反抗,只好隨著他登上二樓。
「喂、喂,那今晚的晚餐……」
古越檀站在樓梯上,回頭瞪視眼睛裡沒有長眼珠子的古越琛,「吃便當!」
「吃便當?」古越琛愣住。
文靜書還沒來古家之前,古家從來沒吃過便當,今天文靜書手指受傷,古越檀居然要大家吃便當?
古越琛沒好氣的嘀咕:「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古老爹緩緩走出來,兄弟倆的對話他都聽入耳裡。抬頭望了一下二樓那兩道神色匆匆的人影,忍不住竊笑。
「我告訴你越檀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可理喻。」
古越琛訝異的回頭瞅著驀然出聲的父親,「老爹!」
「越檀喜歡上靜書。」
古越琛一驚,「你說越檀喜歡靜書?不會吧!越檀怎麼會喜歡一個胖女孩?」
一聽古越琛嘲諷文靜書胖,古老爹瞬間斂起笑容,臉一沉,「今晚吃便當!」他忿忿地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又是一個說吃便當!」古越琛一頭霧水。
*** *** ***
古越檀的大驚小怪除了沒嚇著古老爹之外,每個人莫不困惑古越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性?
吃便當,當然是不可能的!
古家人今晚只有忍受廚房其他三位許久未露一手的廚師煮的菜,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毫無食慾的表情。
古老爹體恤文靜書,晚餐後,他拉著文靜書陪他在客廳裡看電視,古越檀則和古越琛在一旁商討公事。
「你當真要併吞東亞電子?現在的電子業已經到了飽和狀態,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古越琛質疑古越檀的決定。
古越檀冷笑,「就是因為到了飽和狀態,我才決定要併吞東亞電子。」
「怎麼說?」
「這是一種反向操作。你想想,電子業突飛猛進時,每個人都想分杯羹,到了飽和時,在強大競爭下,許多規模不大的電子業將會瀕臨倒閉的命運,我們趁這時候低價收購,然後重整旗鼓,是不是事半功倍?」
「這……」古越琛細細琢磨古越檀的說法,「不無道理。」
文靜書乍聽古越檀對事情的見解,不得不佩服他之所以能在商場上佔一席之地不無道理。
古老爹扯著她的衣角,指著電視,「靜書,電視裡那女孩是不是你姐姐?」
文靜書震驚的匆忙回神,目光挪回電視上。果然是文心宇!
古老爹一聲輕喚,同時也引起古越檀和古越琛的好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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