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遇到學長我也很意外!不過,為什麼這裡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人都已經在這兒了,不是嗎?」她冷著俏顏訕訕地回道。
「喜芝,交往了這麼多年,我明白妳性子好強難以接受分手的事實,可再這樣牽拖下去是沒有結果的,我也不想耽誤妳,妳還是快點回去吧,不然教人發現趕出去可就難看了。」他看似苦口婆心地勸哄著。
「迷蹤」挑客嚴格的規矩他是知道的,今晚要不是未婚妻吳敏薇的家勢背景讓他贏得一張VIP通行證,否則以他僅是一般公司職員的身份,是不可能有機會踏入這類的高級夜店。
因此以喜芝平凡的身份,更不可能成為「迷蹤」的客人。
魏康德不免在心底猜測她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混入,萬一等會兒被人逮到,他還得跟她撇清關係才成,以免沾了一身腥,又惹得未婚妻大人惱火,他未來的前途全都掌握在這場迎娶富家女的婚約上了。
「康德,她怎麼會在這兒?」等著未婚夫拿飲料已等到不耐煩,吳敏薇才尋了過來,就意外撞見不該出現在此的喬喜芝。
年初才從日本留學歸國的她,剛進父親旗下的企業就聽說未婚夫與一名實習生之間有曖昧傳聞,據康德解釋頻頻纏著他不放的年輕實習生,正是眼前的喬喜芝。
「怎麼了,康德,她還不死心嗎?」扯扯未婚夫的衣袖,她不滿地瞪向對方,極力宣示主權,「喬小姐,請妳別再纏著我未婚夫不放,不然我要叫人了!真不知道門口的守衛在做什麼,竟隨隨便便放人進來。」
「喂,誰說我纏著他了?妳喜歡自己撿去就好,本小姐才不屑吃回頭草,再說我也是拿著招待券入場的,要叫警衛妳就叫啊,看等會兒誰丟臉?」她不滿地叉著腰回道。她喬喜芝可不是好欺負的!
「妳!」沒想到看似嬌弱的女孩竟如此無禮,吳敏薇為之氣結。
「招待券?妳哪兒來的招待券?」魏康德心存懷疑地問道。
他的話聲方落,一旁就傳來男人低沉慵懶的回答。
「是我邀請她來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何淨東就閒適地倚在長柱邊觀看這出分手情人巧遇的戲碼,只見他欣長挺拔的身形緩緩從陰影處步出來到喬喜芝身旁,一手維護似地輕摟上她的腰,姿態優雅地朝兩位陌生人點頭致意。
「呃?請問你是?」看著意態慵懶卻隱約透出沉斂氣勢的男人,魏康德與吳敏薇不禁怔了會兒,隨即雙雙問道。
「今夜,我是喜芝公主的專屬騎士,請多指教。」說著這話的同時,何淨東一雙炯黑瞳眸壓根兒沒看向兩人,反而專注地停留在懷中俏臉微紅的小女人身上,只見他邊說邊執起她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紳士且溫柔地吻上她的手背,像在烙印某種誓約似的。
這男人,是吃錯藥了嗎?
喬喜芝瞪著此刻何淨東異常溫柔而又紳士的表現。她不禁懷疑眼前的男人不是正牌的何淨東,也許是澄南先生假冒的也不一定!
因為,只有澄南先生才會展現如此優雅的貴族風範,而何淨東那個魔性惡男向來只會惡搞兼欺負人,怎麼可能突然轉性了?
「怎麼了,小芝,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偷偷朝她眨了眨眼,他附在她耳旁悄聲詢問,唇畔忽地勾起一抹熟悉的惡質笑容,旋即又隱去。
不,是她多想了,眼前的男人的確是何淨東那個惡男沒錯!
「喂,你在玩什麼把戲?」她瞇起水眸同樣小小聲地問。
「幫妳撐腰,壯大聲勢啊!那傢伙是妳前男友?」剛隱身在柱子旁,他可是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只要回想起那男人對待小芝的態度,他就忍不住暗自磨牙兼磨爪,不過他心底同時也在慶幸著,好在小芝已和那一副氣虛體衰模樣的傢伙分手,否則就算要他用搶的也要把她搶回來!
至於魏康德身旁那位富貴嬌氣的千金,一看就是為愛沖昏頭的傻女人,光顧著替自己未婚夫出頭,欺負人的嘴臉實在枉費了她還算正點的容貌。
「喜芝,他真的是妳男朋友?」瞪著眼前舉止親暱的男女,魏康德一臉的難以置信。
「沒想到妳這麼快就找到新情人了!」打量著身著俊挺騎士裝束的何淨東,吳敏薇同樣頗不是滋味地說著。
自己的未婚夫明明也是一身俊逸的王子裝扮,可是和對方站在一起,硬是矮了一截氣勢,加上那男人還有VIP席的招待券,身份肯定大有來頭,這種男人竟會看上喬喜芝那樣平凡無奇的女孩,實在令她感到意外。
「老實說,我目前還處在單戀中,希望公主能早日接受我的追求,嗯?」牽住佳人的手,何淨東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如此溫柔又紳士的舉動讓喬喜芝霎時間有些失魂。
雖然明知他只是在作戲為自己爭口氣,但望進他深邃黝黑的雙眸,她彷彿受到催眠般,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嘩,好帥喔!」
「真是難得的紳士,這年頭不多見了!」
「帥哥騎士,如果你放棄追公主,隨時可以來找我呦!」
不僅僅是喬喜芝,於一旁豎起耳朵偷聽,目光早被英俊騎士吸引的女人們,紛紛拜倒在何淨東張羅的溫柔情網中,秋波頻傳。
被四周此起彼落的迷戀歎息聲喚回了神智,喬喜芝美眸微瞇地掃向那群眼神如癡如醉,死盯著何淨東不放的閒雜人等,心頭忽地升起一股不悅。
「喂,看什麼看啊?」瞪著那群口水都快滴下來的女人,其中幾名還是方纔曾去VIP席和他搭訕的妞兒,喬喜芝不客氣地將身旁男人一把往後推,嬌小的身子擋在前凶巴巴地吼道,立刻讓那些垂涎男色的女人識相地別開眼。
可惜啊!帥哥身旁守了隻母老虎,不小心觸怒的話可不是好玩的。大家只好摸摸鼻子愛惜生命,不敢再肖想那株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