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叛賊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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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可是你卻變了,你心中已經沒有我的存在。」他的嗓音驟變,沉痛而挾帶著陌生的邪妄,仿若是從陰沉無光的獄間傳來。「我離開你八年,你的心就變了!」

  他的大手驀地鬆開,探向她酥軟的椒乳,隨即濕熱而霸氣的舌也卷吻上她敏感的粉紅,令她的身子猛地一顫,像是繃緊的弦,不敢輕舉妄動!卻又感到一股莫名的悸動自他的逗誘之間泛開。

  「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不,或者應該說,你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玄煚,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夫君!」她義憤填膺的話翻上舌尖之後,卻化為戰慄莫名的嬌語,不具任何威脅。

  「我變了?我不是玄煚?」他不禁低笑,笑聲囂狂而悲憤,恍如是負傷的野獸哀嗚!卻又轉為猖狂而落寞的狂笑。「倘若我不是玄煚,那你倒是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他是誰?連他也快要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了。

  他變了?倘若他真的變了,那也是為她而變!思念她的情悸每每在夜晚拉扯著他全身上下的脈動;越是思念她,他便感覺到體內不斷湧出隱晦的黑影將他吞沒,一寸寸的相思化為一縷縷的吞噬,他明知道自個兒已經快要不是自己了,卻仍是無法阻斷對她的思念,那份錐心泣血的思念。

  為了不讓自己把她給忘了,他寧可自己陷入無邊無際的廣袤煉獄之間,也無法放棄對她的思念。她能懂得他的思念是後地痛徹心扉、錐透骨髓;她能懂得今日的他,全是因為她而改變的嗎?可是他無所謂,只要能夠擁有她,即使真要他化為良,他亦無怨;但若是她不願陪伴在他身邊,他會化為厲鬼將她捆綁一世!

  「你……」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被他緊緊擁在懷裡,像極了當初她總愛偎在他懷裡,他也總是會使壞地將她狠狠擁住,令她透不過氣來;但是她總覺得他體內不只有一個玄煚,好像還有另一個魔魅,打算將他的靈魂拉到另一邊去。

  她可以相信他嗎?八年的時間造就了無數的陌生,造成彼此難以忽視的鴻溝。他在她沒看見的地方改變了原樣,她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改變了個性;但她始終相信的是,牽繫在兩人之間可以令兩人無以忘懷的,便是他們始終不曾變過的愛戀。可是他對她仍有愛戀嗎?她沒有把握。

  「孋兒,救救我,我……」所有的思念化為無言的悲嗚,他只能摸索著她的身軀,表達他的思念,像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的孩子。他的大手不斷地膜拜著她如絲如絹般的細緻肌膚,在嬌挺的椒乳上來回愛撫著,放肆地汲取她的溫暖。

  「只要你不再叛亂,我一定可以幫你,我可以求萬歲爺原諒,我可以求萬歲爺讓你將功贖罪,這樣的話,我們就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是不?」她嬌喃著,羞澀的水眸直睨著他。

  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只要他願意放棄現下的兵權,帶她回到鑲紅旗軍營,她自然有辦法拿下平西軍;如此一來,班師回京之際,她就有數條大功可以供萬歲爺折罪。

  她不需要功,她不需要萬歲爺的賞賜,她只要玄煚再次回到她身邊,其實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就如同她上戰場,拗著萬歲爺封爵,都只是為了找尋她的夫君啊!

  「你打算求玄燁?」他猛地抬起邪如魔魅的眼,那深不可測的詭異眼瞳裡,燃著狂烈的妒火,仿若是冥獄中的紅蓮之火。她是怎麼著?萬歲爺、萬歲爺喊個沒完沒了,她連心都被他擄走了不成?

  「是啊,我們可以一起求萬歲爺……」正意亂情迷,卻又萬分欣喜的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異狀,直到玄煚猛地退開她身邊,扯掉自己的長褲……

  「煚?」她羞紅了艷麗的嬌顏,瀲灩迷醉的眸子含春帶怯地睨著他,望著他頎長的身軀偎向她,而他身上肌理分明、糾結迷人的體魄,仍是如當年一般,甚至更勝當年,更令她失魂。

  她嬌怯地抬起眼,睨著他剛毅的臉部線條,才猛地發現他表情的俊爾邪惑,早已沒了當年的年少青澀,反倒多了一份成年後的威凜俊爾,勾魂攝魄的皮相足以勾引任何一個女子。他是她的煚,她的夫君……

  「我不准你老是喊著玄燁,那只會令我感到厭惡!」他悶聲喊著,詭魅噬魂的眼瞳隱晦得令人心驚。

  「煚?」身上的熱潮漸退,她也自氤氳的情慾中清醒。

  「你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別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他的大手敏捷地將綁在木柱上的繩索解開,卻又驀地直往她身上纏繞,最後則仍把她繞在木柱上,令她不得動彈。

  「煚,你這是在做什麼?」她驚駭地睜大瀲灩水眸,原本嬌艷的粉臉刷成一片慘白。她又做錯什麼事,還是說錯什麼話了?否則他為什麼又這樣對她?

  「我想好好疼愛你,想要你心中只有我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低聲輕喃,像是繾綣愛語,更像是不容違逆的命令……

  第六章

  這是一場最殘忍的惡夢,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夢魘,德孋再一次失去了自由,全身被繩索緊緊地纏繞在木柱上,不得動彈,也無力動彈。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個白晝與黑夜,她只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一直無法自這個冗長而妖詭的夢境中甦醒,令她疲乏無力地等待夢的盡頭。

  「孋兒,你醒了嗎?」

  帳簾驀地被掀開,帳幕外是一片迷茫的湛藍色,像是五更天,天甫亮一般。

  德孋抬起空洞的水眸,悵惘地望向聲音來源,只見玄煚手中捧著一桶水和一些東西來到她面前,隨即點上油燈,仿似白晝降臨在這個只有黑夜的地帶。

  「孋兒,你的氣色不太好。」玄煚輕喃著,大手輕輕抬起她尖削的下巴,心裡浮起難以言喻的心疼,但心疼歸心疼,這一切全因為她的抗逆,全來自於她的桀驁不馴,怪不得他。他記得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應是嬌柔而乖巧地偎在他身邊,而不是桀驁地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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