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仗我自己會打,不需要靠別人。」
信誓旦旦的態度叫他不禁想起在餐廳的那一回,如果她真的有意搬弄是非,當時她有的是機會,而不是漠視他的存在。
將她的一言一行看在眼裡,他竟有了幾分相信,尤其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並不清楚他父親的身份。
「事情最好是像你說的這樣。」
傲慢的語氣讓她又是一陣氣惱,「信不信隨便你!」
車子裡,兩人各自板著張臉都沒有再開口,僵硬的氣氛就這麼一路伴隨他們回到住處。
她一進門就要直接回房,但是因為不放心,又在帶上房門前撂下一句,「別忘了你答應要幫那個人打官司。」
看著家樂關上房門,他就算再不高興,他的驕傲也不容許自己毀約。
當她一回到房裡,便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在床上。
工作累了一整天,晚上又餓著肚子跟那可惡的傢伙去參加什麼鬼宴會,害得她又緊張了一整晚。
顏家樂閉上眼睛趴在床上心裡忍不住心想,這時要是有人再給她一拳,她肯定會當場倒地不起。
轉念一想,她倏地瞠開雙眼,要是那可惡的傢伙今晚突然心血來潮想跟她來一場,那不要了她的命才怪。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她像觸電似的整個人為之一驚。
還未來得及去猜測項紀雍此時找她是為了什麼,顏家樂的視線正好瞥見床邊擱著的一隻行李箱。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她隨即下床抄起那只行李箱。
房門外,項紀雍手裡拿著張紙,正繃著臉站在那兒,聽到裡頭傳來開鎖的聲音,直覺便動手去推開門。
他前腳才跨進去,一隻行李箱忽然從天而降應聲敲在他的後腦勺上,頓時眼前一黑,他便昏了過去。
見到他倒了下去,躲在門後面的顏家樂亦是一陣錯愕,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她愣住不知下一步該做何反應時,視線不經意瞄見他手上握著紙,天生極具好奇心的她,在喊了兩聲確定他沒有動作後,緩緩蹲下身去抽起他手上的紙。
她攤開來一看,竟是張合約書,上頭寫明他答應幫一個姓梁的人打官司。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感到困惑不解,他拿張合約書來敲自己的房門究竟有什麼用意?何況簽約的另一方她又不認識,
突地,一抹想法閃過她腦海——難道那位姓梁的人,就是他們約定要代為打官司的那個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顏家樂望向倒在地上的項紀雍,頭皮不禁開始發麻。
他為了證實自己的承諾來敲她的房門,結果她卻誤以為他要伸出狼爪而用行李箱把他敲昏?
看著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他,她只覺得自己死定了。
可是事情都已發生了,這下後悔也已經來不及。
不管了!做都做了,何況自己現在累得要命,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瞎操心。
既然事情橫豎都已經無法挽回,乾脆先睡飽再說,等明天要打要殺她,也才有精力奉陪。
因此她決定不要再庸人自擾,於是彎下身去扳起項紀雍的肩膀,費力的將他推出房間外。
由於他實在是太重了,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將他扶回房裡,只好由著他倒在外頭的走廊,便直接回頭將房門給鎖上。
其實她也很懷疑,要是他半夜突然醒來,區區一道門能擋得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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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多,顏家樂醒來準備去早餐店打工,拉開房門發現項紀雍還躺在走廊上沒有甦醒。
她連大氣也沒敢喘上一口,屏息著呼吸小心翼翼地跨過他出門。
其實她心裡也很清楚,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但是最起碼不用她現在就得面對。
因為心緒不寧的緣故,整個早上她頻頻凸槌,讓早餐店老闆娘也忍不住擔心的關切她。
沒有多解釋什麼,她只是隨口表示沒什麼事,要老闆娘不用操心。
好不容易挨到早餐店的工作結束,她正準備搭公車到餐廳上班,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爺彷彿覺得她的災難還不夠似的,叫她意外又碰上之前擺攤時,意圖勒索她的那四名小混混。
雙方猛一對上,顏家樂先是一驚,但四名小混混並未立即認出她來。
直到她轉身想開溜,其中一名混混才突然大喊,「是上回那個臭女人!」
她抓緊背包拔腿就跑,四名小混混隨即追上。
大街上,只見她沒命地往前狂奔,四名小混混則在後頭急起直追著。
只是這一回顯然沒那麼好運,最後仍叫四名混混給追上了。
「臭女人!你他媽再跑啊?」
被堵住去路的顏家樂望著眼前的局勢:心裡也明白這回想輕易過關恐怕沒那麼容易。
「連我們也敢要?我他媽的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還沒等對方先動手,她牙一咬,抓過背包便往帶頭的那名混混砸過去,對方反應不及被砸個正著。
另一名混混見狀,隨即一巴掌呼過來,當場將她甩倒在地,她的掌心正好壓到地上的碎玻璃,叫她一陣吃疼。
沒有時間查看掌心的情況,她只能拚命地抵抗,即便知道她打不過他們。
第六章
一早才開始上班,事務所的職員便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沉重的低氣壓籠罩著整個事務所。
因為這個緣故,全體職員都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下小心會招惹到辦公室裡的項紀雍。
其實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無可厚非,任何人只要看到項紀雍此刻冰冷寒冽的神情,想必都會退避三舍。
今早在住處的地板上醒來時,項紀雍只覺得後腦有些泛疼,待他想起昨晚發生什麼事後,臉色一瞬問轉為鐵青。
他作夢也沒想過,居然有人敢這麼對他?。
推開顏家樂的房門,房裡頭一如往常地空無一人,所以他只能帶著滿腔的憤怒進到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