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也可以很野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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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當然啦,祈康以後會健健康康的再也不需要住院。」想到這裡她便覺得欣喜。

  「那是不是就可以回家跟媽咪一起住了?」他滿心期待,不想再一個人待在陌生的醫院裡。

  聽到這話的顏家樂頓時一怔。

  這些日子來她一方面要掛心兒子,另一方面又要應付項紀雍,壓根就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這個問題。

  對上兒子一臉期待的神情,她實在不忍心叫他失望,只能不甚自在地扯動嘴角承諾道:「等醫生叔叔說祈康可以回家了,媽咪就接你回去。」心中卻不禁為此暗自憂心起來。

  就在她暗自憂心的同時,病房外頭的走廊上項紀雍正大步走來,為的是要向小男孩求證他的身份。

  不料,就在他走近時,竟聽到顏家樂的聲音從病房裡頭傳出來。

  項紀雍直覺一陣詫異,因為她人應該是要待在事務所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他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靜靜地站在病房外頭聆聽他們母子的對話,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鐵青。

  他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又一次的被她欺騙。

  什麼心臟病童?!根本就是她的兒子!

  想到自己居然會愚蠢的相信她,一股熊熊的怒火便延燒上他的心頭。

  只下過憤怒的情緒並末讓他失去理智忘記此刻所在的地點,而是如同來時一般大步的離開。

  還沒走遠,他腳下的步伐突然頓住。

  如果說他跟外甥女一樣都是幼稚園大班,那麼這會兒也該是六歲的年紀。

  這麼一推敲,他頓時為之一驚。

  難道?!

  沒有片刻遲疑,他隨即轉往護理站詢問負責顏祈康的主治醫生。

  從醫生口中得知顏祈康的出生日期後,他整個人當場僵住,因為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的推測竟會是真的。

  一個兒子,他居然有個兒子!

  除了要求醫生私下為他跟兒子進行DNA的比對外,他也從醫生那裡瞭解了兒子的詳細病況,以及他在日前才剛完成心臟的移植手術,費用正好是一百萬元。

  當下,他終於明白她偷那筆錢的原因,居然是為了幫兒子治病。

  在顏家樂離開後不久,項紀雍又折回病房,利用顏祈康對他的沒有戒心,從他口中概略得知他們這些年來生活的點滴。

  尤其是兒子的病情讓他在心疼之餘,對顏家樂更是滿心的不捨,也才終於理解她為何需要那麼辛苦的工作。

  只不過這也讓他對她升起一股怨懟,為她寧可過得這麼辛苦也不願意回頭找他。

  出了醫院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去事務所,而是一直待在車上。

  他需要時問仔細想清楚所有的事,否則貿然回去面對她,也許又會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傷害了她。

  直到下班時間,他才回到事務所。

  顏家樂對他不見蹤影了一整天並沒有隻字片語的詢問,清楚其中緣由的他也沒有多談,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語地離開了事務所。

  第十八章

  一整個晚上,顏家樂總隱約地感覺到不對勁,雖然表面上看來並沒有任何異狀。

  不過她也明白,其實她是該為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負起大半的責任。

  下午從醫院回到事務所時,見到項紀雍尚未回來而不禁鬆了口氣,也約略倩到是為了什麼原因。

  白天在看過兒子之後,她原本要到流產的那位太太的病房向對方致歉。

  沒想到竟意外發現,兒子撞到的人居然是溫紅湘!

  當下真有如青天霹靂,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選擇了逃避,離開醫院後便直接回事務所。

  所幸,他的晚歸讓她有了平復情緒的時間。

  她原本還擔心項紀雍會發現她曾經出去過,結果他一句話也沒問,她也樂得當他未從秘書那裡聽說什麼。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溫紅湘流產的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讓他無暇心思分神。

  原本預期項紀雍會主動開口告知這事,於是整個晚上,她暗自心急地等著從他口中瞭解溫紅湘的情況。

  可是她等到心都焦了,就是不見他開口。

  將顏家樂眉宇問依稀流露出的急切看在眼裡,他多少也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

  如果他沒有料錯,在白天去過醫院的她,應該已經知道溫紅湘流產的事,因為不敢貿然找上門去,所以想從他這裡先行打探情形。

  雖然已經猜出大概,他卻不急著開口,反而像是有意看她受煎熬似的,冷眼旁觀她的焦急。

  或許是想懲罰她吧!

  今天下午待在車上,項紀雍雖然想明白了許多事而不再介意,但卻也因此更添了許多難以釋懷的事。

  儘管兒子的檢查報告還沒出來,可從他出生的時間來推算,他幾乎可以肯定顏祈康就是他的兒子。

  這除了可以解釋重逢以來她許多無解的行為外,也說明了她為何需要擔任服務生那樣粗重的工作。

  但是相對的,想到她這些年來都是一個人帶著兒子過著苦日子,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回來找他。

  甚至,為了籌措兒子的醫藥費寧可被他當成妓女來作踐,也不願意說出兒子的存在。

  更為了兒子的手術費從他身邊盜走一百萬元,依然還固執地不肯吐實,任由他一直誤會她。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在倍感心疼之餘又耿耿於懷,矛盾的情緒不斷在他心頭拉扯著。

  尤其他也很想知道,當年她之所以決定離開是在得知懷孕之前或者之後?

  即便不論是之前還是之後,她終究都背叛了他。

  尤其只要一想到她居然隱瞞兒子的存在這麼多年,他就怎麼也無法釋懷。

  因此儘管看出她的心急,他還是故作不知情地隻字不提。

  直到她等到要放棄時,他才突然無預警地開了口,「孩子流掉了。」

  「什麼?!」心裡原本已經決定放棄,沒想到他卻在這時提起。

  他就算心知肚明仍故意問道:「你很意外?」

  她一時心虛答不上來。

  他也不戳破她,「不問我說的是誰?」

  她才要受教地照著追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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