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不客氣的敲門聲,傳進了三個女人的耳裡。
容靜抬起頭看著被狂敲的玻璃門。
很好,要嘛就敲的用力些,只要她的玻璃門有一丁點裂縫,她絕對叫他們賠,而且還是賠整套新的!
「紅荳,玻璃門多少錢?」她問著。
「五萬多,不過現在價錢漲了一點,做新的可能要六萬才行。」她們美女事務所的門面豈可太寒傖,當然要做的漂漂亮亮的,才說的過去啊!
再加上她們可是有放「感情」在她們的玻璃門上,平日孟潔也粉努力的擦,開價太便宜也真的說不過去。
「他們還真大膽耶,竟然敢這麼敲我們家的玻璃,他們不知道我們這間小店是有人罩的啊?」江孟潔用力咬了口麵包,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啊,她們這問小店不僅是有人罩著,後台還硬得很……原本只是一個申屠煌而已,現在多了一個寇偃豫,識相的人根本就不敢找她們的麻煩。
容靜站起身走到玻璃門前,玻璃門的感應器照到容靜,自動開啟。
「有事嗎?」容靜雖然還算客氣,可音調冷漠至極,刮起的寒冰幾乎可以將每個人凍僵。
她只是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帶給他這麼大的壓迫感,對方吞了吞口水,原本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無蹤。
「呃……嗯……我來找古容靜。」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在就好講話了,你租屋的地方,屋主已經……答應要賣給我們了!」
「賣給你們?我和屋主簽了五年的約,他怎麼可能會賣給你們?」
那房東對她這個房客要怎麼交代?而且她都已經住的很習慣了,一時之間叫她去哪裡找房子?!
「是啊,房東不好意思找你,只好叫我來找你談,下個星期一請你馬上搬走,喏……」他從口袋裡掏出信封袋,「這是賠償你的一個月房租。」
容靜的臉臭極了,紅荳與孟潔趕到她身旁,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怒火已經瀕臨爆發。
「哎唷,只不過是房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房子我家多的是,隨便你挑一間住。」
孟潔看起來大方極了,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盤算——
就是叫申屠煌拿出誠意,免費提供房子給容靜居住,然後她再向容靜收取五折的租金。
「要不然住我那裡也行啊,反正隨便找都有房子可以住。」
容靜握緊了拳頭,薄唇抿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去找房子就行了。」
「這怎麼好呢?反正我們家房子很多啊,你做什麼一定要去租外面的?要給別人賺,還不如給自己人賺!」孟潔第一個抗議。
「我不用收租金。」紅荳一點也不缺那個錢。
此話一出,孟潔便開始瘋狂大叫著:「不是我愛錢,是我真的缺錢啊……」
「你們不用吵了,我自己去找!」容靜一下了結論,就聽到電腦傳來的聲音,她立即回到座位上。
嗶嗶嗶……嗶嗶嗶……
電腦傳來了有新進郵件的訊息,容靜迅速的移動滑鼠,讀取那封文件——致美女事務所社長:
本人有一事相求,但靖社長親臨敝公司詳談。
聶渠瑀
「暍!聶渠瑀……不就是那位西方取精的公子?!」
叩!
紅荳朝孟潔的頭K了下。
「什麼西方取精,你是怎麼了?對那個念念不忘,是你老公的不好用了是不是?」
「哪有啊,我只是看到這三個字,就會想到這件事嘛!」她無辜的說道。
沒辦法!取精事件給了她太深的印象,她想忘都忘不了!尤其是那個畫面……真夠極品的!
「容靜,怎麼樣?你要去嗎?還是我去好了!」紅荳有些擔心的說道。
「聶渠瑀要找的人是社長,應該是我去吧?」雖然事務所是三個人合資,可最起碼她是掛名的社長。
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想必他是為了報復她先前所做的好事,所以才叫她到他公司詳談。
「可是……」
「諒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是啦、是啦!」孟潔揮揮手,「如果聶渠瑀真的敢對她怎麼樣,那他就是不要命了,別忘了我們家社長可是學過防身術的!」
當然了,容靜的防身術要上戰場是還差一點,可……若只是對付一些小卒子或者是登徒子,那真的是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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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我和聶總約好了,煩請通報一聲。」她客氣的將名片放在櫃檯。
「美女事務所?」櫃檯小姐看著眼前冷艷的容靜,有些懷疑的問著。
好奇怪的事務所名稱……怎麼聽都覺得奇怪。
「是的,就像一般偵探事務所一樣,舉凡婚前徵信、調查男友忠不忠誠、先生外遇……如果小姐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打我名片上的電話。」
聽到容靜的話,櫃檯小姐額頭三條黑線。最好是一輩子都不需要撥打這支愛心專線,她在心裡想著。
「哦,好的!請稍等。」
打了內線確認之後,她客氣的請容靜搭了左方的電梯直達十五樓。
噹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容靜審視著這個樓層——
十五樓左邊有一問辦公室,應該是秘書專用的,而左邊則是有一邊較為寬廣的辦公室,那褐色檜木大門上頭掛了個燙金的牌子——總經理辦公室。
沒有任何遲疑的,她往左邊走去,敲了兩下門板之後,便自動打開了門。
入眼的,是一幅巨大的美女裸背圖,上頭還簽了名,真令人訝異這幅畫竟然是聶渠瑀的作品。
「畫的不錯。」簽的字雖然潦草,但還是可以分辨出字體。
「謝謝。」從古容靜一走入他的辦公室,他就注意到她了,他以為她會先同他禮貌性問候一下,沒想到反而是稱讚他的畫。「那是我高中時代畫的,現在沒那種時間畫了。」
「那真的是可惜了你的才華。」她回道,「聶先生,你找我們事務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