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藍毓陽是她的情人,她不能讓這種曖昧情況繼續萌生,她不想要大家誤會茵茵是小陽的情人……她向來都是努力爭取她想要的一切。
「你離他遠一點!」姜子涵突然腰桿子一挺,衝出人群。
這一聲怒吼讓全場啞然,甚至有人請樂隊停止演奏。
現場只有瞠目結舌的人群,細微的竊竊私語聲,還有藍毓陽的詫異以及茵茵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才是小陽的女朋友!」姜子涵直直把茵茵拖離藍毓陽的身邊,「你少故意!」
一陣嘩然,藍毓陽的女朋友是那位麗質天生的飾品設計師?
姜子涵又氣又急的轉向藍毓陽,才準備問他為什麼跟茵茵如此親匿,不過……一轉頭就見到臉色僵硬的藍毓陽,她突然覺得大事不妙。
「你為什麼在這裡?」還來不及發難,藍毓陽沉聲先開口。
「那個……我……」姜子涵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她好像太衝動了,不應該衝出來的……
但是一見到茵茵以女朋友的模樣自居,她根本忍不下這口氣啊!
「你不是說出來買東西,為什麼會在這裡?」藍毓陽表情冰冷,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個我……我來做生意嘛……」姜子涵完全失去剛剛的氣勢,囁嚅的說著,「就上次那幾個男孩子幫我介紹客人啊……」
「上.次.那.幾.個.男.孩.子……」藍毓陽的眼神愈來愈陰鷙,手上的力道愈來愈重,「你跟那幾個男孩子過來這裡,然後騙我是要去買東西?」
「我……我只是單純來做生意而已,我跟他們什麼都沒有!」姜子涵趕緊急切否認,一顆頭搖得都快掉了,「我完全沒對他們笑!一次都沒有……」
「你騙我?」藍毓陽怒火中燒,天知道他這段時日過得多壓抑!「你先是瞞著我關於你的事情,現在又騙我?」
「不是的……我是、我是……」姜子涵急了,為什麼小陽要這麼生氣嘛!她要不是為了三百萬的債務,也不會那麼拚命啊!「你不要生氣啦!對不起、對不起!」
「你在打擊我對你的信任,你知道嗎?」在壓抑許久的時日後,他終於還是說了,「我在完全不知道你是誰的情況下,還得忍受被你欺騙嗎?」
打擊信任……姜子涵被這句話切實的衝擊到了,她不知道小陽把這件事看得如此之重,也沒有想到這樣的隱瞞會讓他痛苦!
可是……可是她說過她會講的!
她有她的苦衷,時候到了她一定會說啊!小陽明明說他能諒解,為什麼現在還說出這種話?「你……你不是也瞞著我跟茵茵在一起嗎?」
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接錯了,姜子涵竟脫口而出,「而且還跟男女朋友一樣手挽著手……」
閉嘴!姜子涵!你不該這樣說話的!事情必須解釋清楚,這樣相互攻擊不但沒有意義,而且還會讓事情更糟!
但是她現在又難過又生氣,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我沒有瞞你!只是突然點……我只是想露個面就走的!」藍毓陽沒想到姜子涵會這樣質疑他,「挽著手是禮貌,我只是挽著她進場而已!你竟然這樣懷疑我?」
「我……」怎麼辦!姜子涵完全亂了手腳。
現場的低語聲愈來愈大,藍毓陽深知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壓住滿腔怒火,看著泫然欲泣的姜子涵,他決意先把她帶離現場,回家好好的「溝通、溝通」!
「回家!」藍毓陽拉過她。
姜子涵腦袋一片空白,她一直想著該怎麼辦,卻完全不知所措。
「今天你就給我個交代,我不想再這樣猜下去!」藍毓陽低聲放了話,今晚一定要徹底搞清楚他付出感情的女人究竟是誰!
「不行……我……」姜子涵驚慌的看向藍毓陽,她還不能說!
他們在眾人注視下往門口疾走而去,而後頭不動聲色的茵茵開始有些焦急,怎麼該來的現在還沒到呢……
突然,上天像是應了她的心急,賜給她一個從門外急忙走入的男人。
他差點撞上要離開的小倆口,卻因此驚愕的止了步。
「子涵?」男人長相普通,不過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完了!姜子涵一見來人,當下蒼白了臉色,連聲音都哀不出來。
「子涵!天哪!真的是你!」男人二話不說,張開雙臂當場抱住了姜子涵,「我一直在找你,大家都不跟我說你在哪裡!」
「喂,先生!」藍毓陽迅速的掰開男人,「請你放尊重點!」
男人不悅的看向藍毓陽,再望向他緊拉著姜子涵的手,雙眼散發出怒意,一伸手竟攬過了姜子涵的腰際,「你是誰?幹嘛緊拉著我的子涵?」他嫌惡的打量著藍毓陽,這小子長得可真俊。
「你的……子涵?」藍毓陽的目光愈來愈森冷。
「不要這樣!德誠,」姜子涵慌亂的想推開那個叫德誠的男人,「你放手!」
「廢話!我是姜子涵的未婚夫,你是哪位?」洪德誠敵視著藍毓陽,絲毫不鬆手。
糟了!這下完蛋了……姜子涵緊張的看著藍毓陽,她不知道為什麼德誠會在這裡,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陽!事情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聽他亂講!」姜子涵使勁的掙開洪德誠,「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在胡說什麼?子涵,這半年來我想你想得好苦!」察覺出有異的洪德誠,乘機炫耀般的在姜子涵臉上一吻,「三百萬的事我會幫你解決,不要再鬧脾氣了。」
「你幹嘛?」姜子涵花容失色的大叫起來,拚命用手抹著臉,「誰要回到你身邊啊,我現在可是小陽的……」
姜子涵眼前的身影突然轉身離去。
她的話尚未說完,卻再也說不下去!她瞧出藍毓陽的冰冷,一顆心為之停止跳動。
那樣的神態、那樣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無情!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儘管她無知的在他的地盤上擺攤,他都沒有這樣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