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喜恩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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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瞧什麼瞧,我還沒弄好,你先出去!」她雙頰微紅地吼著。

  真是少根筋,沒事作啥誇讚她美?她哪裡美了?倘若十年前說她美,她倒還可以勉強接受,然現下讚她美,聽起來就像是在取笑她。

  「我替你把衣裳整好。」他走近她。

  「不用。」她忙退後一步。

  哼!她才不會笨得再上他的當。他這個下流的登徒子,天曉得他會不會一近她的身,就又對她圖謀不軌?

  「你把繩結打錯了,那得要拉到後頭再繫上環。」司馬邀煦壓根兒不理睬她戒備的表情,一個箭步上前,將她轉過身,再替她解開前頭的繩結,拉到後頭打上結之後,再繫上玉環。「大致上可以了。」

  他滿意地再將她轉過身,專注地審視她身上是否有穿戴錯誤的地方。

  「哼,你倒挺熟的嘛!」她挑起眉,笑得有點冷。

  一個大男人知曉姑娘家的衣裳要如何穿戴,會不會太奇怪了一點?

  不過,若是依他而言,可就一點都不怪了,畢竟他這麼多年來幾乎都窩在藏花閣裡頭伺候女人更衣,遂這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難事。

  哼!

  「你吃味了?」他笑睇著她。

  喜恩挑高眉,扯出了一抹笑。「你說呢?」她是何許人物?豈會為了這一點點芝麻小事而吃味?他實在是太看輕她了。

  「是嗎?」司馬邀煦不甚在意地拉著她坐下。「坐著吧,我替你綰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她無福消受他的伺候。

  「你只會梳冠,壓根兒不會梳髻。」他拿起月牙梳逕自替她梳理一頭如瀑般的黑髮。

  「我幹嘛要梳髻?」

  「你已經成為人妻,還能再梳小冠嗎?」他笑問道。

  喜恩頓時語塞,瞪著鏡中的他。

  「哼,你這三少爺可真是了不起,不僅會替我更衣,還會替我綰髻,我真是受寵若驚。」還以為他天天上花街柳巷是為哪樁,原來是學了這幾門手藝伺候她。

  司馬邀煦不以為然地挑起眉,迅速替她綰了個髻,再拿起自己帶來的妝盒取出胭脂水粉。

  「你幹嘛?」她不由得往旁邊一跳。

  幫她更衣梳髻,已經是夠荒唐的了,他還想要怎樣?

  「穿了上等襲衣,又綰上茴香髻,你不認為該替自己上點妝,讓自己看來更得體些?」

  喜恩抿緊了唇,好半晌才道:「你現下是拐著彎說我老,是不?」

  說什麼他不在乎,現下又說這種話!

  司馬邀煦聞言,立即皺起眉頭。「那就別弄了,橫豎我也不愛見人直盯著你瞧。」他方纔正在興頭上,一時倒忘了這件事。

  她只是鮮少裝扮,要不,她也是個美人胚子。

  「胡說八道。」誰會盯著她瞧?

  對了,以往在北方商行時,似乎也有個傢伙老是盯著她瞧,彷彿看穿了她女扮男裝,直說要娶她為妻,但那人到底是誰?

  「我說的都是真的,光是這樣瞧著你,我就不想放開你。」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發覺她沒有掙扎,不禁有些喜出望外。「你怎麼不掙扎?」

  她翻了個白眼。「我掙扎有用嗎?」

  他有一身蠻力耶!她不過是個柔弱的姑娘家,要拿什麼同他拼?再怎麼拼也不過是多此一舉,倒不如由著他算了。

  「你總算愛上我了?」

  他低柔的嗓音震得她恢復理智,驀然發覺自己真的變了,變得連她自己都不怎麼明白,但她已不再像以往遠遠見著他便逃,難不成她真被他給迷上了?

  思及此,喜恩抬頭睇著他,瞇緊了水眸。怎麼可能?他還像個娃兒時,就是她伺候他長大的,她一直把他當成弟弟看待,怎麼可能會改變了心思?

  「你就別再裝模作樣了。」司馬邀煦低喃一聲,在她粉嫩的香腮印下一吻。

  「誰在裝模作樣?」是說她嗎?他眼睛出問題了不成?「你就像是我的弟弟一般,我怎麼可能把你當夫君看待?」

  難道她會連自己的心思都不明白嗎?

  雖說他老是猜中她的心思,但是這一回,他可就真的猜錯了。

  「弟弟?」他微瞇起眸子。「咱們都已經圓房了,你還把我當弟弟。」

  看來他得再多花點心思在她身上,不過一時半刻想要改變她自以為是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了。不過,依目前的進展看來,他相信不出個把月,她就會有所自覺才是。

  「可不是嗎?」喜恩慵懶地挑起眉,正想要和他說個明白,卻發現他愈靠愈近,等到她反應過來想要抵抗時,卻已經來不及。「等等,賞花宴在等著咱們,咱們身為主人,總不能讓賓客等吧?」

  這個登徒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方纔我湊巧遇見懷笑,便要她先替我去招呼賓客。」他將她抱上軟榻,將她強壓在身下。「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敢這麼做?那是因為二哥欠我一個人情,我自然敢藉著這份恩情要懷笑替我辦件事。」

  喜恩瞪著他。「既是這樣,賞花宴根本就不需要我了,是不?」混蛋,他竟然設下這個局陷害她?

  「不,當然還是需要你,只是還得再晚一點……再晚一點……」

  第九章

  那個混蛋到底是死到哪裡去了?

  深夜,司馬府內的丹巖閣卻是燦亮如畫,長廊上頭皆點上了燈籠,四周擺滿了樂器,擠滿了樂官和賓客,他們全都眾在一塊兒共享丹巖閣渾然天成的極致美景。

  然而,身為王人之一的喜恩卻身穿嫩白襲衣穿梭在每個小院落裡,尋找著司馬邀煦。

  「混蛋,說什麼要幫我,現下卻讓我找不著人!」她邊跑邊罵,險些被拖曳在地的裙擺給絆倒,「什麼玩意兒,這裙子這麼長,要我怎麼跑?」

  說不准還未找著他,她便會先摔死。

  真是的,已經快要一更天了,也該準備賓客的客房了,可是他把她的冊子拿走了,本以為他是替她安排去了,孰知連問了五個下人都說沒見著他,他到底跑哪兒去了?

  這個沒天良的男人,明知道她全身乏力得很,嘴上說要幫她,才一眨眼的工夫,就立即消失得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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