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只是想讓她談一場戀愛,希望有個人喜歡她,沒有想那麼多。」歐思揚懊惱地吐了一個煙圈。現在看老姊那麼快樂,陷得那麼深,他才突然擔心起要是有一天她失戀了該怎麼辦才好?
「放心,我是真的喜歡你姊,甚至考慮和她結婚,也許你很快就會多一個姊夫了。」衛成浚認真地說。
「真的?」歐思揚錯愕地盯著他。
「沒錯,所以你誤打誤撞地成了替我們牽線的月老。」衛成浚輕捶他的肩膀,要他不必掛心,他會好好地照顧思飛,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委屈的。
「說到要做到喔!你應該知道我姊的後台很硬,而且我的拳頭很夠力,你要是敢拋棄她的話……」歐思揚昂起胸膛,秀了一下手臂上的二頭肌。「我姊應該有說過,我可是空手道和跆拳道的雙冠王……」
「我彷彿已經看到整個刑事警察局裡的幹員,全都拿槍押著我娶歐思飛的畫面了……」衛成浚仰頭大笑。
兩個人談完話之後,捻熄香煙,佯裝若無其事地回到餐廳裡,繼續和大夥兒喝酒、劃酒拳,盡情起哄,讓歐思飛度過了一個既快樂、又溫馨的生日派對。
第六章
台北的夜空下起濛濛細雨,圓圓濛濛的黃色燈影襯著兩旁墨綠的行道樹。歐思飛等人聚餐結束之後,分別搭乘計程車回家。衛成浚佯裝喝醉酒,在劍雄和思飛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寓所。劍雄將他放在床上之後,拭著額際的汗漬,抱怨道:「這傢伙的酒量怎麼這麼差?才幾杯紅酒就醉成這樣!」
「劍雄,謝謝你了。」思飛漾著笑容。
「大家都是自己人,別這麼客氣。對了,我怕這傢伙晚上會吐,我想妳還是留下來照顧他一下好了。」劍雄與她一起走到玄關。
「我知道。」
「再見。」
思飛送走劍雄之後,回到衛成浚的房間裡,體貼地替他脫去鞋襪,然後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讓他能透透氣。
驀地,衛成浚翻身將她整個人反壓在床上,困在自己的胸膛下。
思飛吃驚地逸出一聲尖叫。「你嚇死我了!」
「沒想到我們『警界之花』的膽子居然這麼小啊!」
「你不是喝醉了嗎?」她睨了他一眼。
「我假裝的。妳跟我喝過酒,應該知道我的酒量沒有這麼差。」
「沒事幹麼假裝啊?你知道我和劍雄扛你扛得多辛苦嗎?」她嗔怨道,輕捶一下他的肩頭,以示抗議。
「如果我不假裝喝醉酒的話,現在就沒有機會跟妳獨處了。」
「你真的很無聊耶!快點起來啦!」她推著他結實的胸膛,柔聲抱怨。「衛成浚,你很重耶……」
「那妳要盡早習慣我的重量才行。」他灼灼的視線落在她酡紅的嬌顏上,曖昧地暗示著。
「你在說什麼啦!快點起來……」她羞怯地別過臉,推拒著。「你快點起來,我還要回家……」
「留下來陪我嘛……」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濃濁的鼻息騷動著她的耳畔。
「我明天還要上班,別鬧了。」
「妳還真熱愛妳的工作呢。」他撐起身子,捏著她的鼻尖以示懲罰。
「我身為人民的保母,當然要熱愛我的工作啊!所以你快點起來,我要早一點回去休息,明天要上班。」
「這麼盡忠職守又愛國,妳的背上該不會刻著『精忠報國』,腳底板刺著『反清復明』吧?」他挑了挑黑眉。
她被他逗出笑聲。「我還『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咧!」
「不對,應該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神經病,別鬧了……」她笑著推開他的胸膛,準備起身。
「不行,我要驗身,看看妳的腳底板是不是真的刺著『反清復明』。」他坐直身體,拉起她修長的腿。
「你周星馳的電影看太多,中毒了喔?」她跟著坐起來,掩著大腿上的裙襬,深怕曝光。
衛成浚退到床尾,握著她瑩白纖細的腳丫,惹來她的抗議。
「不管,我要檢查看看。」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白皙的小腿。
「衛成浚……」她被他大膽的動作嚇呆了,害羞地想抽回腿。
他灼熱的吻沿著細白的小腿,一路往上,炙熱如火的瞳眸裡,盈滿了濃烈的情慾與渴望。
衛成浚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止令她的身軀輕輕一顫,臉上浮現了曖味的紅暈。
「當我的女人好不好?」他握起她的手,低聲要求。
「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讓我回去想一想……」她猶豫著,站起身想走,而衛成浚卻從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腰。
「妳應該知道我有多麼喜歡妳,喜歡到二十四小時都巴不得能跟妳在一起,緊緊地把妳拴在自己的身邊。」他扳過她的身體,捧起她的小臉,霸道地要她迎視他情慾氤氳的黑眸。
她垂下頭,不敢迎視他過分炙熱且危臉的眼神。
「因為太喜歡妳了,喜歡到我在法庭翻開訴訟案時,都覺得裡面映著妳的臉,甚至連法官的臉也換成了妳的……」
「我看你恐怕是得了幻想症,而且病得下輕喔!要不要替你介紹一下醫生呢?」她嬌嗔道,但心裡卻因為他的情話而感到甜蜜。
「好啊,我要跟醫生說我得了『戀愛症候群』,症狀就是不停地想妳、想妳,除了想妳之外,什麼事都不想做。」
「騙人!我不相信你說得出口。」她輕笑道。
「要不要試試看?妳應該知道我們干律師的,什麼本事沒有,就是嘴巴特別厲害,臉皮特別厚。」
「好啦!你的厚臉皮我已經領教過了,這樣可以嗎?」
「我為了妳吃了許多苦,還打了好幾管的點滴。」
「怎麼?你現在是在跟我翻舊帳嗎?」
「我是想讓妳知道我喜歡妳的心情。我喜歡妳喜歡到明明討厭妳的工作,卻還是尊重妳的選擇。」
「為什麼每個人都討厭我的工作?」她咬著下唇,頗為不悅。
「因為太危險了。每次妳出勤務的時候,我都提心吊膽的,很擔心妳的安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