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悍龍奪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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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好,大嫂。」商維鈞在郝蔓荻的面前站定,極其禮貌的跟她問好。

  「你好。」她被這突然出現的美男子嚇了一跳,非常努力才維持住基本禮貌,只因為他的長相氣質實在太出眾了,難怪圍在她身邊的男人會自動讓開。

  「我一直沒有機會能同你說話,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商維鈞,是皓天的拜把兄弟。」說這些時,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她臉上,而郝蔓荻只能暗自吞口水,他那雙眼睛實在漂亮到離譜,秋水似的,應該會有很多女人陷入那盈盈水波之中,無端溺斃。

  「我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她瞥向韋皓天的方向,他正鐵著一張臉,身邊站著幾個同樣出色的男人,顯然也是他的拜把兄弟……

  「我們到別的地方聊好嗎?這裡到處都是人。」他雙手插在褲袋裡面,兩眼朝四周瞄。大家又趕快跳離他們十公分,省得惹他不快。

  「哦?好。」郝蔓荻也覺得人太多了,而且大家的態度都好奇怪。一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詭異模樣,真是令人不解。

  「我們去湖邊。」商維鈞斜眼一瞄,把大家又瞄離十公分。郝蔓荻感覺得出大家好像都很怕他,但不知道為什麼怕他,他分明長得很俊美。說得不好聽一點,多數的女人都不若他長得漂亮,當然也沒有他那種隱約的邪氣。

  郝蔓荻納悶大家的眼神為什麼又羨又懼,殊不知大家是怕他的背景。商維鈞是上海黑幫老大,年紀輕輕就帶領手下衝鋒陷陣,打下半壁江山。聽說他十三歲時,為了向已逝的商老爺子證明自己的能力,竟然就帶頭掃平當時和他們敵對的另一個大幫派──程老爺子的家,把他們全都幹掉。

  這件事在上海喧騰一時,最後還是商老爺子交出幾個自願頂罪的小弟,和靠關係擺平這件事,商維鈞才安然無事。

  不過,他也因為這件事而聲名大噪,從此每個人都畏懼他,但又同時羨慕他的膽識和外表,這也就是大夥兒為何會表現出又羨又怕的原因。

  這些事郝蔓荻都不知道,因為她從來不關心這些傳聞,只管自己過得好不好。

  她跟著商維鈞到湖邊,納悶他有什麼事想跟她聊,他們完全不熟。

  「大嫂。」他微揚的嘴角,似乎帶有一股魔力,教人忍不住受他吸引。

  「什麼事?」她呆呆的問,只見他加深笑意的回道。

  「你的衣著太暴露了。」

  郝蔓荻原本想問他什麼意思,但發現她做不到,商維鈞不知道用了什麼技巧將她絆倒,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噗通」一聲落水了。

  「砰!」她在水裡拚命掙扎所激起的水花,引起大家的注目,大家都目瞪口呆。

  因為是在湖邊,所以水位很淺,沒有溺斃的危險。只不過郝大美人這下成了落湯雞,不要說衣服,就連臉上的妝都被水弄花得一塌糊塗,樣子非常狼狽。

  「大嫂,你真是不小心,竟然就這麼掉進水裡面去了。」商維鈞伸長手臂將郝蔓荻從水裡面拉起來,臉上還掛著可惡的笑容。

  郝蔓荻氣壞了,這分明是他的詭計,可恨的是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掉進湖裡,只有啞巴吃黃蓮的分。

  她氣沖沖地甩掉商維鈞的手,看向不遠處的韋皓天。他正雙手抱胸,用一種「你活該」的眼光看著她,擺明了串通好的。

  郝蔓荻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她原本只是想報復韋皓天胡亂指責她招蜂引蝶,才故意穿得如此暴露,誰知道竟適得其反讓自己成了小丑,這真的是──

  「太過分了!」她兩手撩起禮服下擺,排開人群,衝出婚宴場外,大家的目光都轉向韋皓天。

  「大家請繼續喝酒,跳舞。」他一派悠然自得。「指揮,麻煩你了。」

  橫豎都敬不了酒了,韋皓天乾脆請賓客自個兒玩自個兒的,算是很看得開。

  倒是樂隊指揮愣了老半天,才在韋皓天的指示下,重新指揮管絃樂樂團演奏樂曲。

  優美的華爾滋舞曲頃刻流洩,花園內到處一片綠意盎然,飾以萬紫千紅的花朵,和水波微掀的小湖,場面說有多美,就有多美,可惜新娘已不在。

  「我好像做得太過分了。」商維鈞跟韋皓天道歉。

  「那是她自找的,不怪你。」韋皓天絕對支持死黨,況且郝蔓荻也真的欠修理。

  「你不去追大嫂?」傅爾宣擔心地問。

  「不去。」韋皓天隨手拿起僕歐盤子上的酒,一仰而盡。「我還有一堆賓客要照顧,沒空理那任性的小鬼。」

  「但是……」但是她恐怕會跟他鬧個沒完沒了,氣他讓她那麼難堪。

  果然沒錯,當他好不容易送完所有賓客返回家中,她即等在家裡發脾氣。

  「我很驚訝你居然沒有跑回娘家。」韋皓天先聲奪人,郝蔓荻還沒跳腳,他就先出言諷刺,氣得她幾乎腦溢血。

  「我沒有空回家,我還有帳要跟你算!」郝蔓荻完全沒想過她可以回娘家,一股腦兒就跳上車要司機回家。車子是他的,司機也是他的,結果當然是回到他的房子,現在卻被他拿來當做笑話取笑。

  「你想跟我算什麼帳?」他冷冷反問她,一面脫下西裝。「婚禮所有花費都是由我支付的,我可不認為你還有帳可以跟我算。」

  「我不是指這件事。」被他這麼一諷刺,郝蔓荻的臉都紅起來。「我是要跟你算婚宴上的帳,你居然放任你的朋友欺侮我!」究竟存什麼心。

  「那是你自找的。」老話一句,他可不認為維鈞有什麼錯,全是她自己的責任。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鬼話,她可是他的妻子。

  「你聽見了,這全部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先侮辱你自己,別想把責任推給別人。」他可不會買帳。

  「韋皓天──」

  「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玩什麼把戲,你故意在我們的婚宴上穿著暴露,就是想讓我當眾下不了台,對不對?」他毫不客氣地掀開她的底牌,而她只能張大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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