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五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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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那就明兒個再做。」褚劍兒沒好氣地道。

  啐,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是你自個兒說怕這幾天會下起雨來,得趕緊修補好屋頂,要不到時候可是要把你們兩個給凍死在裡頭,你是不打緊,但是你的小寶貝可是有傷在身,她可是承受不住的,咱們是在替你們著想。」開口的漢子衣著露出半臂,顯現出結實的手臂肌理,感覺上根本不將這酷寒的天候看在眼裡。

  君絕五冷眼睇著他,還來不及發火,便聽見身旁的褚劍兒微惱地吼了一聲。

  「就同你們說了,他是男人,是我的朋友,怎麼你們都不信啊?」

  今兒個,她若是同他們說,她是個姑娘家,她猜,他們大概也是大笑三聲。

  啊!真是的,怎麼會這樣?她說得嘴都快要破了,怎麼還是沒有人要相信她的話?什麼她的小寶貝……老天啊,就連她都快要錯亂,真要誤以為自個兒是男人,而君絕五是個姑娘家了。

  君絕五惱歸惱,但見她發火的嬌俏模樣,忍不住勾唇笑著。她現下是怎麼著?在替他抱不平嗎?

  「好。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先來修補屋頂,待屋頂修補好,你們小倆口愛怎麼著便怎麼著,咱們管不著。」男子硬是拉著他走。「先前,若不是咱們先修好了牆,你們小倆口親密共眠的模樣,可是要教咱們這一群單身的男人羨煞了。」

  「可不是。」另一個男子則是對著君絕五道:「好了,你該要知道他這麼忙,全都是怕你凍著,你可別再硬是要粘著他不放,這麼一來,很難做事的。」

  君絕五瞇起黑眸瞪著他,眼睜睜地瞧她被人拉走。

  「說、說那是什麼話?就說了,牆有縫,難免會灌進一些冷風,怕凍著才一塊睡的,說什麼他粘我……」連這種事也要拿出來笑話她?說什麼他粘她……這豈不是要把他給氣死了?

  她回頭睇著君絕五臉色微沉地拄著枴杖站起身,不禁在心底低呼一聲。

  「啐,就算天候凍得要死,咱們就不會想要摟著一起睡。」一干男子在前頭回道,隨即又哄堂大笑。

  「這麼好笑?」君絕五冷聲道。

  聞言,一干人隨即鴉雀無聲,但卻不是因為他冷然的態度,而是因為他絕世的面容。

  「你怎麼不在牆邊待著?」褚劍兒向前幾步,很自然地挽著他。

  「坐得極累,想起來活動筋骨。」他那邪魅的眸子淡淡地掃過眼前一干快要石化的人。

  「可,我和他們正準備要把這繫好的干茅鋪上屋頂,怕你在這兒…」

  「嫌我礙眼?」他不過是受傷,可沒殘廢。

  再者,他的傷勢已經好上許多,已經能夠起身走動,就達要爬上屋頂修補,也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不是。」褚劍兒湊近他的耳邊道:「他們都挺粗魯的,我怕一個不注意會弄傷你。」

  君絕五斂眼,嗅聞著她身上不斷飄來的清香,沒好氣地側眼瞪著她。「難不成連你都把我當成姑娘家了?」他們會弄傷他?看來,她不只是把他當成殘廢,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殘廢姑娘。

  「我……」她一回神,猛然發現自個兒一個不小心又靠近他,忙又退了一步。

  哎呀,都怪這兒人多,教她不得已得要同他說些耳語,既然是耳語,自然是要貼近他的耳朵說,要不他怎麼聽得清楚?

  就這樣,久而久之,她都快要習慣成自然了。

  得改、得改,惡習不可留。

  「好了,君姑娘,你就在一旁待著,這些粗活就交給咱們男人來做便成。」穿半臂服的男子見狀,不由得搔了搔頭,拉著褚劍兒打算要爬上梯子上屋頂。

  「我來幫忙。」君絕五突地伸出手擒住他的手。

  男子微詫地回頭睇著他,正納悶他的手勁為何如此之大時,褚劍兒早已爬上梯子,回頭道:「絕五,你還是在下頭待著吧,我上來便可以。」

  她什麼粗活沒做過?不過是修補屋頂,簡單得很。

  「可……」他鬆開手,緩步走到梯子邊。

  她終究是個姑娘家,就著梯子這樣跑上跑下的,天曉得他瞧得有多麼膽戰心驚?知道她救得了他,肯定她絕對是個練家子,可就算是個練家子又怎樣?要是不留神摔下來,一樣會受傷的。

  「不打緊。」 她三兩步地跑上屋頂,就站在屋簷上。「瞧,這不就上來了?」

  「你小心一點……」他正開口要她注意,卻聽到後方有人大喊。

  「劍兒,那兒不太牢靠,你別站在邊上!」

  他回頭,微惱地蹙起眉瞪著身後呼喝的人,直覺得一聲聲的劍兒聽在耳裡還真不是普通的刺耳,突地,他瞧見眾人都在驚喊著,趕忙回頭,正好瞧見她踩垮了屋簷,眼看著身子就快要摔落在地,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壓根兒不管自個兒的行動依舊有些不便,直往她摔落的方向竄去。

  「啊!」在眾人的驚呼聲之下,褚劍兒穩當地摔在君絕五的懷裡,再將他撞跌在地。

  她忙翻起身,頓時發覺自個兒被他的雙手扣得極緊,見他合上眼,一臉蒼白,她忙拍著他的臉。

  「絕五,你沒事吧?」他的傷好不容易快要好了,該不會在這當頭又傷得更重了吧?

  君絕五微蹙起眉,半掩著魅眸瞪著她,微惱地道:「你好歹是個姑娘家,儘管長得不像,但終究是啊,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要小心,真是……」沒想到她是個練家子,居然還笨得摔下來,學藝未免太不精了吧?到底師出何門啊?

  混帳,好不容易傷勢好些了,她現下這麼一撞……他覺得他一口氣都快要上不來了。

  罷了,命是她救的,若是再毀在她手上,他也不會有怨言的。

  褚劍兒眨了眨眼,蹙緊濃眉,不敢置信自個兒所聽見的,正想要再問清楚,卻感覺腰上把住的力道一鬆,他眼一合,又昏厥了過去。

  她聽錯了吧……他不可能識破她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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