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過分耶,我又不是客人,放我下來!」她開始拳打腳踢。
老天,她丟臉丟死了,他跟她有仇嗎?這可惡的男人居然用這種方式對待她!
「翼帆,店裡交給你,我先走了。」白御方面不改色,簡單的交代了聲,便扛著夏依芙離開酒吧。
「姓白的,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啊?快放我下來!」夏依芙仍不斷的捶著他,毫不手軟。
「不可能。」
一路扛著夏依芙,他不顧路人們詫異的眼光,直接穿越馬路往停車場走去。
「喂,你的酒吧不讓我喝酒,我到別家喝總可以吧?」
「這更不可能。」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啊,連我要到別家喝酒也要經過你允許嗎?」
她懸空的兩條腿用力的踢著白御方的腹部,手更是發狠的捶著他的背,一拳重過一拳。
白御方瞪著她,沒有說話。
唔,這個悍女真是有習武的本錢,招招毫不留情,依他看,恐怕沒有男人敢跟她來往。
「喂,我說了,放我下來!」夏依芙又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背脊。
要命,這個暴力女,雖然她的花拳繡腿在他身上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她的攻擊全集中在同一部位,還是會讓他感到疼痛。
「在送你回到家之前,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放不下她,放不下的下場就是這會兒得當這女人用來練拳腳的人肉沙包。
白御方加快步伐,急促地往自己停車的地點前進。
「你少管閒事行嗎?」
「既然管了,我就會管到底。」他好不容易走到停車位,總算能結束她的亂拳攻擊。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雞婆的人。」夏依芙人一落地,轉身就走。
白御方瞪大了眼。怎麼她一喝醉酒就變成不一樣的人,還是她本性就是如此?
如果是,她的脾氣就有點糟了。
不過無所謂,他的脾氣比她更糟。
他不發一語的上前把她扯回來,火大地將她塞進車子裡,直接幫她繫上安全帶。
「啊——你要做什麼?」夏依芙又驚又怒的大喊一聲。
「載你回去。」
「不必麻煩,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很晚了,一個單身女子半夜搭計程車很危險,更何況你還喝了酒。」
「我不會那麼倒楣,我又不是沒在半夜搭過計程車,一次危險也沒有碰過,你少詛咒我。」
這女人,再繼續與她爭執,他會抓狂。
「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乖乖閉上嘴!」白御方才坐上駕駛座,一記駭人的恫喝隨即在車內爆開。
他突如其來的怒喝威力之大,震得夏依芙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不然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就不是你能夠想像的。」白御方一向冷淡的黑眸忽然間像燃燒著熊熊怒火。
「呃……」她怯怯地看他一眼,連忙低下頭。他的視線銳利得教她無法逼視。
「別懷疑我說的話,如果你有興趣體驗,我會讓你永生難忘。」
「喔……」夏依芙艱澀地吞著口水,乖乖地把嘴巴閉上。
第五章
要命,她不過是沒聽他的勸,執意喝酒,並且不肯讓他送她回家而已,他有必要一路狂飆來報復嗎?
夏依芙平常已經很容易暈車,這會兒白御方一下踩油門,一下煞車,又忽然轉彎,過於激烈的震盪讓她胃裡的酒精快速發酵。
難聞的氣味全部一古腦的湧上,全積在她的喉間,而且她的頭也更暈了。
「快……停車……我……我要……吐了……」夏依芙捂著唇,臉色發青地開口。
她很不舒服,只要他再一次緊急煞車,她肯定會毫不客氣地送給他這昂貴的跑車一份非常特別的酸味豆花當點心。
吐?白御方看了她一眼,見她著緊捂著唇,臉色發青,額頭甚至微微沁著冷汗,他心頭一驚。
「忍著!」他將方向盤火速一轉,把車在路旁停下。
車子才剛停下,那抑不住的嘔吐感讓夏依芙根本無法等他將車子停妥便急著將車門打開。
她兩腳一接觸到地面,一股酸味湧出喉頭。
再也忍不住,她跌跪在地上大吐特吐。
白御方蹙眉看著她那因嘔吐而抽搐得厲害的肩背。
好半晌後,吐完最後一口酸水,夏依芙才在他的扶持下踉蹌地站起身,她依著車身喘了幾口氣,又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後才稍微覺得舒服了些。
「你沒事吧?」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臉色慘白的她。
「你說呢?」她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我原本以為可以在你酒精發酵前將你送回家的。」白御方遞給她一條手帕。
「很顯然,你估計錯誤。」夏依芙白了他一眼。
她忿忿地接過他遞來的手帕,痛苦的捂著唇,不讓自己的壞口氣從嘴裡飄出來。
白御方從跑車內的小冰箱裡取出冰涼的礦泉水。「漱漱口,這樣會比較舒服一點。」
用冰水漱過口後,她果然舒服多了。
「你車上沒有可以提神的藥膏之類的東西嗎?」
雖然用冰水漱口後是舒服多了,但是她頭好暈喔,視線開始覺得模糊,眼前甚至有兩個白御方出現。
「你頭痛嗎?」
「暈。」夏依芙的身子有些搖搖晃晃。
「暈?」看來她的酒量不是普通的差。
「嗯,我現在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酒醉頭暈還是暈車。」反正她的頭就是又暈又痛。她吃力的揉著太陽穴。
「暈車?」白御方瞇眼看著滿臉痛苦的她。
「有人規定喝了酒後不可以暈車嗎?」她帶著微醺的美眸斜瞠他一眼。
望著她那含怨的漂亮鳳眼,白御方不由得一陣苦笑。
「我不管是坐車還是搭船、搭飛機都很容易頭暈,所以我現在也弄不清楚是喝醉酒還是暈車。」夏依芙不時逸出痛苦的低吟,身子仍搖晃著。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別人給你的警告。」
「我平常根本是滴酒不沾的,在家裡更不用說了……」她哀怨地瞪他一眼。
她會喝酒還不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他與女客人有說有笑,她像是打翻了醋罈子,哪需要喝酒發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