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這冰凍男!
明知道她有心事,不稍微盡盡朋友的義務,做做表面功夫關心她一下就算了,居然還要她自己主動說出心事,未免太無情了吧?
「你難道不好奇我有什麼心事?」
「不。」他嘴角微揚,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方便探究你的內心。」
什麼啊!她真的好想對他大吼。
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他不方便探究她的內心?她簡直要氣瘋了。
如果她會抓狂,也是因為他的態度不明朗而抓狂!
夏依芙難以理解他對她的態度,有時就像很普通的朋友,有時又像情人一樣地關心、呵護她,這兩者之間差距太大,總是讓她摸不清、弄不明,一顆心老是懸在半空中。
她好想撩開他的長髮,拉過他的耳朵大聲問他,他到底對她抱持的是什麼樣的想法。
偏偏她不能這麼做,她不能問他。
因為,她怕一旦是她自作多情,那他們兩人連朋友都沒辦法做了。
「你很無趣耶,對任何事情都沒感覺,你活著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
「我很懷疑。」
白御方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將一杯色彩繽紛的冷飲推到她面前。「獨門調配,試試看。」
夏依芙淺啜一口,便蹙起秀眉抱怨,「這根本沒有一點酒味。」
「不簡單,你喝得出來。」他調侃著道。
「這種飲料,就算喝上一千杯也醉不死人吧?」
「我這裡不歡迎酒鬼,酒品不好的更是拒於門外。」一抹邪氣的微笑躍上他的唇畔。
可惡!這惡劣的男人又拐著彎說她酒量不好。
難道他不知道酒量是可以訓練的嗎?
「雖然我是義務性的來幫忙,但是我到酒吧來最主要原因就是要來品嚐好酒,訓練酒量的,你怎麼可以調這種絲毫沒有酒精成分的飲料給我?」夏依芙不高興的拍著吧檯。
「你要我給你鳥龍茶嗎?」白御方雙手擦腰,有些沒好氣的質問。「還有,我這裡不是訓練營,建議你可以去職訓局。」
「烏龍茶?要喝茶,我到茶館去就可以了,不必大老遠跑到酒吧來喝烏龍茶。」她美目微瞠。「再說,職訓局有開訓練酒量這門課嗎?」
「需要我上網幫你查嗎?」
「免!」夏依芙忿忿地在胸前比了個大叉。
「不過,我倒是有一斤不錯的上等冠軍茶,比茶館的還好,不品味看看很可惜喔。」
「你留著吧,等哪天我心花開了,再跟你這位帥哥酒保點烏龍茶!」她氣呼呼的道。
「所以你喝這種專門為你調的飲料,就不會醉得不省人事了。」這杯特調是白御方研究了好幾天才調配出來的。
「專門?你特地為我調的?」她驚呼。
「這喝起來口感溫醇,很適合不會喝酒的你。」
聽到這真是他專門為她所調的飲料,她開心的又喝了一大口。
「還合你的口味吧?品嚐起來感覺如何?」
「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好喝。」甘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夏依芙心花怒放,眉開眼笑。
「你喜歡就好。」
呵,只是為她調配出適合她的飲料,有必要開心成這樣嗎?瞧她像個小女孩一樣,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這真的是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喝的嗎?」她又問了一次。
「當然。」白御方不假思索地說。
「那我還要一杯。」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她眼睛一亮,豪氣干雲的將那杯特調一仰而盡。
「你還真不知道客氣。」他一陣愕然。
「太客氣就喝不到了。」
「你啊。」白御方搖頭歎口氣,拿過她手中的玻璃杯。
「快一點,你就看在我辛苦了一晚,到現在還沒吃晚餐很可憐的份上,再幫我調一杯吧。」
「你還沒吃晚餐?」
「是啊!」夏依芙整個人趴在吧檯上,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這時,一名美女忽然坐到吧檯前,風情萬種的勾著眼瞧白御方,嗓音酥軟。
「嘿,也給我一杯這位小姐喝的飲料吧。」
這聲音媚得讓夏依芙雞皮疙瘩都快要掉滿地,她打了個寒顫,瞪著這名一看就知道是衝著白御方來的妖嬌女客。
那杯飲料可是專門為她調的耶,這個女客人怎麼可以如此厚顏呢?
「小姐,請你點酒單上的飲料。」白御方冷冷的將酒單推到那名女客人面前。
「那她剛剛喝的是什麼?」女客人非常不高興的瞪了夏依芙一眼。
「那是非賣品,只有你身邊那位小姐有那榮幸可以享用。」
一聽他這麼說,夏依芙高興得心中暗自竊喜。
「調一杯給我又有什麼關係?」女客人嬌媚地瞠他一眼。
「我說了,那是專門為她調配的,只有她可以享用。」白御方沉下了臉。
「哪有開酒吧客人點酒還不賣的!」
「國語你是聽不懂嗎?」
「算了,我到別家喝,哼,什麼意思嘛!」女客人惱羞成怒,用力拍了吧檯一下,轉身怒氣沖沖的甩門離開。
夏依芙睜圓了眼,錯愕的看著那名女子的背影。
見女客人碰了一鼻子灰,不知為何,她心頭居然有種甜甜的感覺。
「其實……調給她……」
「你還要我再說一遍嗎?」白御方冷睨她一眼。
無辜的夏依芙被他這零下幾百度的銳利寒眸一瞪,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不,不用了。」她心虛地垂下頭。
白御方雙手抱胸,看著她有如小鹿斑比般無辜的雙眼,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惜。
「好了,你別用那種做錯事情的眼神看我,我先帶你去吃飯吧。」
「啊,吃飯?」她有沒有聽錯?
他開口了耶,他開口說要請她吃飯了。夏依芙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
「翼帆已經來接班了,或是你不想吃飯?」白御方轉身拿下掛在牆上的車鑰匙,走出吧檯。
「要,我當然要,我肚子餓死了。」火速跳下高腳椅,她的手飛快的勾住他的手臂。
「欸,你一定要這樣勾著我嗎?」
他停下腳步,蹙眉看著與他古銅色的手臂形成強烈對比的那兩隻白皙纖細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