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刑徹用小型炸彈一炸開地下室的鐵牢,向鳴海便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妳有沒事?他們有沒有傷害妳?」解開了所有的鎖,他忍不住焦急地間。
只見「莞晴」虛弱地搖搖頭,向鳴海歎了口氣,抱起她。
一旁的衡方昱趕緊提醒他。「好了鳴海,救到人就快走吧,否則他們不知道又暗藏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機關?」
找回心愛女子的向鳴海點點頭,頓時鬆了口氣,壓根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牆壁細縫內,有一雙哀淒的眼──
真正的莞晴正看著他們三人抱著女人走出地下室,離她而去……
鳴海──不!
*** *** ***
直升機一飛離小島,向鳴海將莞晴安置在座位上,她蒼白的神色讓他不捨又心疼。
莞晴對他笑了笑。「我沒事,別擔心。」話一完,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龐。
頓時,向鳴海的臉色一變,抓起她的手將她狠狠扭過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鳴海?你做什麼?你弄痛我了。」女子皺著眉喊道。
向鳴海瞇著眼,眼眶赤紅。「妳不是莞晴!」話一完,他扭著她的手更加重了力道。
利用電腦駕駛飛機的衡方昱一臉不解。「鳴海?你在發什麼瘋?她不是莞晴的話是誰?」難道他們救的是鬼嗎?
女子不能相信以自己的技術會被識破。「你怎麼可能識破我?」
向鳴海冷哼一聲。「妳錯就錯在不該扮演我深愛的女人,更何況莞晴從不會輕易碰觸我,她的手也沒妳的那麼粗糙。說!莞晴在哪?」
女子的眼望向遠方,壓根不在意自己的命已經在別人手上。「說就說,在地下室的暗牆內,不過只怕你已經來不及救她了,五分鐘後小島會自動引爆。」
五分鐘?!
向鳴海心一驚,對著衡方昱大喊:「放我下去!」
刑徹一把扯住向鳴海,不打算放他下去。「鳴海!你瘋了?」
向鳴海眉一皺,把手中的女人丟給刑徹,趁著空隙,抓起身上的伸縮吊勾,一路滑下小島,完全不顧機上兩個兄弟的吶喊。
刑徹扯住女人,兩指緊掐著她的頸脈。「如果鳴海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妳!」
*** *** ***
莞晴黯然地望著地下室的一片黑暗,心中早已絕望。
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呵……這是自己的選擇,就算錯了又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傻。
她是個真正的傻瓜啊!就在向鳴海找到那個女人,誤以為她是自己的那一刻,她就瞭解到自己是個真正的傻瓜。
他臉上的焦急心痛……不是為別的,正是為了她!
但是她還是想見他、想見他……
她還沒跟他說「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就在莞晴思緒迷離的時候,地下室的暗牆豁然被開啟,站在自己眼前的白衣男子,像個從天堂而下的光輝天使──向鳴海?!
「莞晴!」
莞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回來了?你知道她不是我?」
怎麼可能?那個女子模仿得維妙維肖,連她自己都快要認錯了。
向鳴海微微一笑。「我再蠢也不會認錯自己愛的女人,時間不多,這裡快爆炸了。」
聽見向鳴海的話,莞晴頓時鼻頭發酸。天!看看她,差點就要錯過什麼?
一個深愛她、而她也深愛的男人。
向鳴海一把拉起虛軟的莞晴,走出地下室時,莞晴突然拉住他。「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開始感到地下室已經微微動搖,向鳴海皺起了眉。「誰?」
「羅綺,她在另一個房間,我們不能丟下她不管。」
「可惡!」向鳴海啐了一聲,快速地吻了下莞晴後,朝地下室的另一個鐵門而去。
*** *** ***
小島上儘是火海一片,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看不見任何人逃出的跡象,直升機上的衡方昱不敢置信地抓著自己的頭髮。「鳴海──可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刑徹望著燃燒的小島,火紅的顏色也跟著染上他的雙眼,他憤怒地抓著女人。「我要把妳的肉,一片片割下來餵狗!」
女人冷笑了聲,對他的憤怒感到可笑。「哼,不過死了一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刑徹緊掐著女人的脖子,她困難地嚥著氣,胸腔裡的氧氣漸漸減少。
刑徹憤恨的雙眼直盯著她。「那個人正好是我的兄弟、我的手足、八俊裡缺一不可的人物!」
望著刑徹對自己滿腔的怒意,女人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不過又一個殺人集團,為什麼對自己集團的人那麼在意?
死了不是更好,他才有機會往上爬啊?
為什麼?為什麼?
突然,駕駛座上的衡方昱朝刑徹大喊:「等一下,徹,我看見鳴海了。」他就知道這只九命狐狸,沒那麼簡單被解決的!
刑徹心一喜,抓住女人的手也跟著鬆了。「他們在哪?」
「呃,他們在……」衡方昱抓了抓頭,用望遠鏡看著小島旁不遠的小船上──
看似已經昏迷的羅綺、還有那對已經親得難分難捨的……
變態!怎麼可以在人家少男面前,演出這種輔導級的畫面呢?
「算妳狗運!」知道兄弟已經安全逃離的刑徹,對女人哼了一聲,卻沒想到她趁機狠狠咬了他手掌一口,鮮紅的齒印立現。
女人在刑徹痛得鬆手之前,已經將自己的身子退到門邊,對著刑徹飄忽一笑。「記住,我叫古月兒,如果我沒死的話,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話一完,女子隨即放開抓住門桿的手,讓自己迅速從機上墜落,就像隨風而落的無根落葉,直至大海中央……
刑徹望著手掌上的鮮紅齒印,皺起了眉。
駕駛座上的衡方昱,不怕死地悄悄咕噥:「真是好可怕的怨念……」看見刑徹瞪向自己,他趕緊搖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