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爵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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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羽,妳……」駱茉有點詫異,苗潤羽已經有好久沒提到那個傷她很重的男人了。

  「如果時光倒流,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但是,茉,時光怎能重來呢?妳說,時光怎可能重來呢?我這樣奢想是不是很傻?」苗潤羽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取笑著自己的癡人說夢。

  「羽羽,時光……」駱茉停頓了一下,才說:「時光是不可能重來的。」

  不!她說了謊。時光是可以重來的!這點,駱茉自己非常肯定。

  然而她雖是過來人,卻不知道該用什麼具體有效的方法,讓時光倒流。

  當初是易敘釩強烈的意念,和各種巧合所發揮出來的強勢磁場引領著她,否則光憑她一個人單薄的力量,怎麼可能呼叫得動偉大的命運之神?

  苗潤羽在駱茉眼中讀到一點什麼她不願透露的訊息,心裡不禁起了疑竇。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有陣陣微風柔柔吹拂,兩人的頭髮輕輕飄著,衣裳微微晃動著。

  一片小葉子隨風有節奏般的緩緩飄到苗潤羽交握的手上,那呈淡綠色的羽毛狀葉子,陡然之間,讓她想起多年前她送情人的一條項鏈玉墜子——

  「這代表我,永遠跟你在一起。」

  那年的西洋情人節,她將自己化為一枚蒼翠的羽狀玉墜子,希冀時時刻刻攀附在「他」心口,永不分離。

  接受禮輕情意重的男人,當時他臉上的笑容是多麼春風得意啊!

  她傻,傻了十年,竟然讓一片葉子又加重了感傷。

  為什麼時光不能重來?為什麼人只能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卻沒有回頭挽救錯誤的能力?

  望著那片葉子,苗潤羽深深歎了口氣,為自己的可悲而歎。

  *** *** ***

  「吉匡軒?」

  面對十年前交惡、如今主動出現在眼前的老朋友,易敘釩既驚且喜,當然,免不了滿腹的疑問。

  兩人從小是拜把的兄弟,當年因為苗潤羽的事大打出手,在互不諒解的情形之下從此不相往來。

  易敘釩從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吉匡軒竟忽然冒出來……

  不過,這傢伙是個自大狂,今日來必定有事想跟他商量,或者有事相求,不然不會平白跑來看他的臉色。

  「怎麼?連坐都不請我坐?」吉匡軒站在易敘釩的辦公室裡,嘴邊似笑非笑的弧度,跟當年完全沒兩樣。

  那老是令人猜不透卻又充滿魔力的笑容,不知迷惑過多少無辜女人。

  唉!若非當年羽羽年輕不懂事,不然就會知道掛著這種笑容的男人,十之八九是不想對女人負責任的人。

  「坐吧。」易敘釩攤手請他入座,自己也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

  「你在猜我今天怎麼忽然來了,對不對?」吉匡軒很有自知之明。

  「對呀。你怎麼來了?已經絕交的朋友突然跑出來,著實讓人費解。不過,我肯定你不是來跟我借錢的。」易敘釩故意調侃他,因為吉匡軒手下的吉星企業如日中天,每年都有出人意表的獲利,讓業界人士望塵莫及。

  花花公子本該是敗家子,吉匡軒卻有能耐在玩樂的同時,將事業顧得那麼好,讓很多人又羨又妒。

  「你還是在生我的氣,對吧?」聽出他的冷言冷語,吉匡軒深知老友一定還對他存有幾分怒意。

  不能怪易敘釩,誰教自己惹了他老婆的好朋友。不但沒有善待人家,還做出令大家深惡痛絕、不可原諒的事。

  「生氣是不生氣了。」易敘釩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匡軒,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羽羽她……她過得很不好。」

  「她不好?為什麼不好?她先生對她不好嗎?她不幸福嗎?」吉匡軒一聽說苗潤羽不好,情緒激動到站起來。

  易敘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的反應怎會如此激烈?他不是應該表現得漠不關心才對。

  「我可是被你嚇到了。原來你還記得她、關心她喔?」易敘釩還是左諷右刺,但明顯感到吉匡軒跟以前不同,他雙眼緊盯住他,想找出他的「不同之處」。

  「不瞞你說,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打聽羽羽的下落。」

  「我又嚇到了。」易敘釩誇張地將一隻手掌貼在胸口,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敘釩,羽羽現在到底住在哪裡?」對老友的諷刺,他不以為意。

  「你先不要問我羽羽在那裡,先告訴我你的目的。」吉匡軒這人反覆無常,不知心裡打什麼壞主意,易敘釩不得不防。

  「目的?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幸不幸福?」

  「我不相信你沒有目的……」

  「你剛才說她過得不好,到底是怎樣不好?是經濟上還是……」想到剛才易敘釩說苗潤羽過得不好,吉匡軒十分著急地打斷他的話。

  「你先等等!」易敘釩認識吉匡軒這麼久,也深刻瞭解他,但從沒看過他這麼緊張的樣子,而且還是為了一個曾被他棄如敝屣的女人。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敘釩,你快跟我說,羽羽她先生對她好不好……」

  「等一下!你參加過她的婚禮嗎?」易敘釩覺得很詭異,他幹嘛一直往「她先生對她不好」那方面去想?

  「……沒有!」吉匡軒沉著聲應道。

  「我們也沒有啊!」

  「你和駱茉是羽羽最好的朋友,為什麼沒去參加她的婚禮?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這下負心漢倒替舊情人打抱不平起來。

  「你是想到哪裡去了?我們之所以沒去參加,是因為她根本沒有任何婚禮可參加!」易敘釩道。

  「是嗎?」吉匡軒怔愕了一下。「那你剛才為什麼那樣問我?」

  「因為你一直問是不是羽羽的先生對她不好,好像你參加過她的婚禮,知道她有先生似的!」易敘釩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

  「你是說……羽羽從來沒結婚?她到現在還是單身?」吉匡軒一時愣住了。這結果令他備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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