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下床到浴室去看看衣服干了沒,可是一進浴室她傻住了,她的衣物全不見了!是他偷了她的衣服嗎?他安的是什麼心啊?他人呢?她氣急敗壞得差點跳腳。
叮噹、叮噹∼∼
這時門鈴聲響起,她困窘地從浴室走到門口,哭喪著臉問:「誰?」
「客房服務,幫您送整燙好的衣服來了。」是服務生。
全小賢狐疑地把門打開一道縫,看見服務生手裡捧著的正是她不知失散多久的衣服;她好驚訝,訥訥地接過來,問道:「我沒有送洗啊!」
「昨晚是你的先生交代我們限時清洗,今早送過來。」服務生清楚地點明了是「她的先生」所為。
她怔在那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關上門時,臉已紅透。真不知是費允翔自稱是她的先生,還是服務生弄錯了?但「她的先生」那麼新的名詞讓她一顆心好慌呵!換言之,她不就成了「費太太」了,她把衣服摟在胸前,竟站在那裡發怔起來。
許久她才回魂地把衣服放在床上,走進浴室去梳洗,奇怪的是她往浴室的大鏡子一照,裡頭竟是一張微笑的臉。
她在暗笑什麼,只是被誤認,她也能這麼暗自欣喜?可見她還是愛著他的吧!
「唉!」她不禁歎息,愛就承認了唄!都愛了那麼久,早就成了習慣了,就算他是特務又怎樣?就算有點不能接受又怎樣?就算她的命掌握在他手上又怎樣?難道她不能重新的去熟悉他,賦予自己的感情一個新生嗎?
當然是可以的,只要她願意,她一樣可以好好愛他,說不定他也會迷戀上她,就放她自由啦!她心中浮現了希望之光,笑得更燦爛。
「ㄘㄟˊ∼∼你就是永遠都有顆赤子之心,學不來什麼叫成熟、內斂!」她指著鏡子的自己嘲笑,打開水龍頭,開始梳洗,很想快快去換上那件「她的先生」送洗的衣服。
洗完臉,刷完牙,她就邊走出浴室邊解開浴袍,自然而然地鬆了衣帶,酥胸半露就要脫下之時,驀地察覺身上只穿著一件泳褲的費允翔竟立在窗邊!
「你……你……」她羞紅了臉,火速拉回袍子,緊緊揪住衣襟。
「又不是沒見過,幹麼那麼……拘謹?」費允翔愛笑不笑地說,瞬過她白裡透紅的小臉,差那麼一點他就有眼福了,可惜她不像其他女人那麼放得開。
「你……去哪裡了?」她眨著眼害羞地問他,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她一陣心悸,雙腿都隱隱發顫了。
「去玩舺板上的人工衝浪。」難得的,他沒有把握住這短促的假期,留連在哪個艷遇的溫柔鄉里,他只是去衝浪,消耗過多的體力,然後就地睡在休閒椅上,連他自己也搞不懂幹麼要浪費寶貴的時間。
「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她小聲地問。
「昨晚。」
她好訝異,他昨晚竟還出門去。「那……那……我是在不自覺的狀態下自己爬到你床上的嗎?」她努力回想,想不起自己曾那麼做。
「你怎麼這麼寶貝?」他走向她,手插在腰上俯視她說:「當然是我抱你上床的。」
「為……為什麼?」他強壯的男性體魄令她無法直視。
「只是想讓你睡個好覺。」
真是如此?他不但沒有「動」她,還幫她送洗衣服……她癡望著他,突然很感動,心想他若在此時吻她,她一定不會拒絕。
眼見他的唇緩緩的向她靠近,她心領神會的閉上雙眼,嘟起可愛的小嘴迎向他……可是他並沒有吻她,而是在她耳畔說:「我今晚要下船,你的行李會送上船來,然後芳達會把你帶到德國。」
啥?!她猛然睜開雙眼,不安且不信任地瞅著他,忽地眼眶灼熱了。「誰是芳達?我要去德國的哪裡?」
「昨晚吃飯時不是見過她了,她是可信任的朋友,她會負責幫你弄個新的身份證明,把你帶到我在德國鄉間的私人寓所裡。」他說得很清楚。
全小賢難以接受,眼睛瞪得更大,他口中的芳達就是那個金髮尤物!他要那女人把她丟到他的寓所?!那是什麼鬼地方?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陌生人一起走,也不要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她猛搖頭,失控地叫嚷,一顆心被悵然若失和嚴重的不安給佔滿了。
「那你要怎樣?」費允翔雙手扣住她的肩頭,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僵在他的鉗制下,長髮散亂,怔怔地瞅著他,淚不自主地滾落而下,她的心在說「我寧願要跟你在一起」,但她說不出口。
「到底是怎樣?」他耐性突然變差了。
她仍不語。
「說啊!」他低吼。
她眼底噙著失落的淚,身子因不安而狂顫,她……就是說不出口。
艙房裡交錯著兩人激動的喘息聲,他仍得不到回答,也不想再問,只想狠狠地搖撼如此頑固的她,可她含淚楚楚的模樣收買了他冷漠的心,他很在意她眼底的恐慌。
「我投降,可以了吧!」他嘶吼一聲,狂野地擄住她的唇,狠狠地吻她。
她虛弱的身子癱在他堅實的懷中,她沒想到他會吻她……他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吻她,但他可知這麼做她只會更依賴他?她貪婪地享有他的吻、他的氣息,完全不想跟他分開……
他吻得更蠻橫,灼燙的舌更狂妄地刺探她,性感地糾纏;她心亂了,呼吸也亂,除了緊緊依附在他的懷抱,她脆弱到無法移動。
他向前一步,將她整個人壓抵在牆上,更深的吻她,她本能地回吻了他,和他舌尖交纏,兩人的體溫隨著熱吻上升,四周的空氣彷彿也變得燥熱滾沸,浴袍無預警地自動鬆開了,她白皙且誘人的身子和沒有遮蔽的私處緊貼著他陽剛的體魄,她沒有拉回它,只想更親近他,貼緊他。
他喉間發出沙啞的輕喟,單膝欺進她的雙腿間,大手探向若隱若現的柔波,吻突然變成溫柔的廝磨,無言卻強烈地傳達著男人對女人渴望的訊息──他想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