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紅著臉,心跳好狂,生澀地閉上雙眼,任他吻遍她香滑的肩、柔嫩的身子,吮吻她的柔波,她希望被他擁有,也許她應該更瞭解他再交出自己,但此時她卻什麼也不再多想,他早就是她人生中的全部啊!她渴盼和他相依在一起,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她已認定他……
他魅惑的目光盯著她害羞的雙眼,唇順勢地吮住了她的指尖。她和他四目交接,心底流過絲絲電流,悄然收回手,垂下長長的睫毛,心怦然。
他輕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低下頭去捕捉她紅艷艷的唇。
她喘息著,顫抖著,任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托起她修長的雙腿,任他輕緩地將熱力注入她嬌嫩的深處……
她輕吟,背貼著牆,雙手扣在他的肩頭,心悸不止。
他傾身,更狂野地吻她,全力衝刺;她迷失在他強勁的力量之中,感覺身子裡有股激流在亂竄,最後形成一種強烈的電流,聚集在緊窒之中,她的身子像風中狂舞的蝶兒,說不出的愉悅……
「這次有感覺嗎?」他柔聲地在她耳畔問。
「什麼樣……的……感覺?」她嬌嫩的小臉好紅,好怕羞地問。
「快樂。」他給她方向,指引她回答。
「嗯。」她老實地說了。
「那就是不要太快結束了?」他喜歡看她紅著臉的模樣,那居然會讓他有甜蜜感。
「可以嗎?」她細聲問,害臊地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
「當然。」他笑著,點燃她所有的熱情。
通常,他在愛慾過後並不會抱著女人安撫,但此刻,他捨不得放開她,他很喜歡她像柔軟的棉花般倚偎在他懷裡,喜歡默默嗅著她髮梢甜甜的香氣,喜歡她稚拙的反應……
「為什麼還不放開我?」他把話說反了,只因不想透露自己真實的心緒,其實是他捨不得放開她。
「不想。」她沒有移動,繼續膩在他懷裡。
「那我只好……」他話沒說完,就維持著她原本的姿勢抱起她。
「啊∼∼」她在他耳畔嬌呼,摟緊他,長這麼大她沒被人這麼抱過呢!
她心跳怦然地任他抱著走進浴室,當他放下她,打開蓮蓬頭,調了水溫,她忍不住退縮,雙手緊抱在胸前,晶瑩的眸子無辜地望著他,她不知,原來愛過後的身子,一接觸到水柱的衝擊,竟變得特別敏感……
「怎麼了,不喜歡嗎?」他經驗豐富,當然知道她的感覺,但千不該萬不該,他起了玩心,欺身向前。
她心悸著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撫觸讓她全身通電似的難受。「唔……」她困窘地瞅著他搖頭。
他真想笑,但他更想把可愛的她抱在懷裡呵疼,他傾身吻她,總覺得吻不夠她、愛不夠她,不安分的手順著水流移到她的雙腿間,撫觸她被他愛過的痕跡,她又伸出雙手扣住他的手……
「不要我了嗎?」他似真非真地問。
她怎可能不要他,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她只怕……「是你不要我吧?」
「什麼意思?」他收手,瞥著她晶瑩的美眸、她羞赧的神情,瞬間被她迷人的青澀模樣攝住心魂。
「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讓陌生人帶我走?」
又回到原先的爭議了,他一笑,既然她願意說了,他當然得跟她好好溝通。「我沒有說要你一個人,芳達她可以保護你。」
「我不需要人家保護,我……我……想跟你一起走……」她終於說了,瞅著他,眼睛又紅了。
她的理由讓他很詫異,他關上水龍頭,不得不把實情告訴她。「我還有工作,你不能跟著,而且我很確定你需要嚴密的保護,根據我得到的最新情報,你的處境很危險,很多人見過你整夜和油王在一起,油王的餘孽已經開始找你,要替他們的主子復仇了。」
「是……嗎?」全小賢臉上唰的慘白,她沒想到像電影情節般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不用懷疑,確實如此。」費允翔給了她明確的答案。
「可是……為什麼沒有人會懷疑你,你……還冒充Kris費咧!」她還想不通。
「我跟他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孔,沒有人會懷疑一個正當經營的企業總裁。」他一語點破迷津。
「但……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啊,我只是一個度假的旅客。」她這麼認為。
「油王的隨從見過你,他們已經繪製你的圖像展開搜索了。」
「可是我明明沒做什麼。」
「所以,你成了我的包袱,我得負責保護你,懂了嗎?」他把實情全告知了。
全小賢怔住了,原來他是拿她當一個包袱!只是一個……包袱,而現在他要把她這一大包的包袱丟給別人了。
嚴重的失落忽而掩來,她甩開頭,不再理他,搶來蓮蓬頭,打開水,往自己身上胡亂衝,扯來乾淨的浴巾包裹起自己,逕自離開他,走出浴室。
費允翔蹙著眉瞥著她美麗纖弱的背影,真不知這寶貝女人又怎麼了,他哪裡又招惹到她了?心情跟著變差,他也火速沖好身子,取了浴巾裹在腰際走出去。
見她一絲不掛地立在床邊,用力撕裂了客房部用來包裝衣服的袋子,好像那個包裝袋跟她有仇似的,衣裙全落在床上,她傾身把平整的衣服全拿起來奮力揚一揚,開始往身上穿。
他冷冷地站在她身後,看她悶聲不響地遷怒衣服,萬萬沒想到她穿好之後,一甩頭就往門外走,還打開了門──
「你幹麼?」他一個箭步上前,把她的手從門把上扯下,甩上門,背抵在門上,不讓她恣意妄為。
「你擋著我做什麼?我現在就要下船了。」她抬起脹紅的臉,咬咬牙說。
「別表現得像個令人費解的怪胎。」他沉住氣警告她。
「我怪胎,是哦!我是包袱加怪胎……那你就是一個怪客,你把油王弄掛了,拍拍屁股就走,還嫁禍給我,這算什麼!」她兩手插腰的嚷嚷,什麼也不管的跟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