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鈞鬆了一口氣,這幾天沉沉壓在胸口上的鬱悶感瞬間紆解不少。這山佐不知是怎麼辦事的,只查出有個跟夏樂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要嫁給溫尼斯,卻沒查到樂兒有一個雙胞胎姊妹?該死的傢伙!
「是,我是夏寶兒,也是那個在大英博物館跟你交手的人,你今天是來找我報仇嗎?」夏寶兒冷冷的環胸看著他。「就算是,我現在也沒空跟你攪和,我還有很重要的事……」
「等等,你說你是夏寶兒,」嚴子鈞突然想起一件事。「那麼,今天中午要跟溫尼斯公爵結婚的女人是你嘍?」
「沒錯。」
嚴子鈞的眼皮一跳,眼眸危險的一瞇。「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不會是……那個笨丫頭做了什麼傻事吧?
*** *** ***
倫敦攝政街上最大的一棟維多和亞時期建築,就是溫尼斯公爵宅第,此宅歷史悠久,就跟倫敦塔的歷史差不多,只不過倫敦塔充滿了血的傳說,而溫尼斯公爵府卻充滿著愛情的傳說。
溫尼斯不屑那些可笑的家族傳說,他關心的只有家族利益,愛情之於他只是可笑的玩意,既然失去代表家族婚姻的玫瑰藍寶石是他的錯,那麼,他索性為自己找一個妻子好了,這樣,那些老人也不會在他的婚姻上大作文章了。
溫尼斯坐在臥房的躺椅上,身上只披著一件藍色的絲質睡袍,修長有力的小腿露出睡袍外頭,性感又優雅的交疊著,婚宴完後他已洗過澡,好整以暇的坐著等待品嚐他的新娘。
只不過,他的新娘不只不聽話,還一直躲在壁角里,連新娘禮服都還沒換下。
「把衣服脫掉。」他再一次命令道。「再不脫,就由我親自動手。」
夏樂兒被他的寒眸盯得直打顫,這個男人有著與生俱來的皇家威儀,光坐在那裡就讓人全身不自在,那個遠在加勒比海的嚴子鈞凶歸凶,可是卻不會像這男人這樣冷冰冰的笑,是怎樣?她是他的妻子耶,又不是他找的妓女!他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對她?
她很想對他吼,可是想到自己是代姊出嫁,依姊姊的個性根本不會對這個男人吼,她就怯步了。
唉,演戲她是沒問題啦,可是現在是要上床耶,她做不來啊,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的讓別的男人抱?
她能把這個男人想像成嚴子鈞嗎?嚴子鈞抱她時是那麼的溫柔熱情,這個男人……她不敢想,瞧他此刻冷冰冰又在笑的樣子,活像鬼魅一般,迷人卻又讓人害怕。
她不喜歡,她比較喜歡嚴子鈞性感又溫柔的笑容……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不知何時,溫尼斯高大的身影已逼近夏樂兒,就站在她的身後。
夏樂兒嚇一跳,忙要閃躲,卻被溫尼斯長手一勾,扣緊了腰!
「我幫你脫吧,這樣快一點。」
「不要!不可以!我不要啦!」夏樂兒急得大叫,想掙脫他的掌握,禮服的拉煉卻瞬間被他拉下,露出雪白無瑕的美背。「啊!你這個色鬼!我明明說不要的,你聽不懂啊?」
不行,絕不能讓他碰她!她的身體是屬於嚴子鈞的,如果嚴子鈞知道有另一個男人碰過她,他一定不會要她的……
可是,她現在代姊姊嫁給溫尼斯了,婚也結了,就差一道洞房手續而已,她怎麼可能不給他?現在的她根本無路可退,就算有路也不能退,難不成她想要反悔?那姊姊怎麼辦?
照時間推算,姊姊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如果姊姊不聽她留言的勸告,跑來這裡將她找回去的話,那麼一切不都功虧一簣了?
不行!她得趕緊生米煮成熟飯才行,這樣姊姊也無法逼她回去了!
溫尼斯提唇,瞇眼,若有所思的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他的新娘臉上的表情可真豐富,這根本就不像他本來要娶的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她,不是夏寶兒。
不是那個總是神情漠然,對一切都無所謂的夏寶兒。她的表情是冰冷的,從來看不出情緒變化,更不可能在這重要關頭再來耍矜持。
「夏樂兒。」溫尼斯喚道。
「嗄?什麼?」夏樂兒一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馬上回頭。
「你果真是夏樂兒。」
「我本來就是……」夏樂兒話說一半,忙搗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著溫尼斯。
「好,好極了,你們兩姊妹敢這樣耍我,嗯?」溫尼斯一把扣住夏樂兒的下巴,笑得鬼魅非常,卻絲毫不減俊美,反而憑添一抹迷人的致命氛圍。
「那個……那個……不關我姊姊的事,全都是我個人的主意……反正,你只是要一個漂亮的妻子而已不是嗎?我跟我姊姊長得一模一樣啊,對你而言,其實根本沒什麼不同……」
「說得好。」
「很高興你也認同我的說法,那現在是……我的意思是……你決定要怎麼樣?」
溫尼斯笑了。「既然你比較渴望嫁給我,我也無所謂啦,只要我不說,也沒有人知道我娶錯新娘,對嗎?」
夏樂兒也跟著笑,冷汗卻直冒。「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洞房吧!」皮笑肉不笑地,溫尼斯刻意嚇她,想把他當傻子耍嗎?那就陪她玩玩好了。
「嗄?」不是吧?他知道娶錯新娘之後還堅持要跟她上床?夏樂兒咬住唇,他步步進逼,害她只能顫抖的閉上眼……
「你怕了?」膽敢捋虎鬚,就要付出代價。
眼睛陡地瞪大。「我才不怕咧!」身體卻不斷的發著抖。
溫尼斯勾唇,微笑。「不怕最好。」
他寒眸一閃,俯身便要往那兩片唇襲去——
「啊!」夏樂兒突然大叫一聲,搗住了嘴。
「後悔了?」
「不……不是啦,是我突然肚子痛……好痛喔,我要先去廁所,你等等我喔,我馬上回來。」轉身想跑,手腕卻被扯住。
「別跟我玩這種把戲,我的時間寶貴。」溫尼斯攔腰將她一抱,丟上了大床,結實精壯的身子朝她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