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說我肚子好痛,你沒聽見啊?」她急得快哭了。
此時此刻,她真的一千一萬個後悔,她想起嚴子鈞,想起嚴子鈞愛著她的感覺,她真的沒辦法若無其事的讓另一個男人在她身上做著跟嚴子鈞一樣的事,真的沒辦法呵。
可是怎麼辦呢?這個男人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溫尼斯吻上她頸畔的那一刻,夏樂兒眼角的淚也跟著滑下……
「住手!」
一抹熟悉的嗓音傳到她的耳畔,夏樂兒眨眨眼,以為自己又犯了幻聽。
「你給我住手!她不是夏寶兒,我才是。」
溫尼斯聞聲住了手,俐落的翻身而起,坐在床上優雅的拉好衣服,才微笑的抬眸——
眼前站著一個高大英俊、雙眸閃現著濃濃怒火的男人,還有他溫尼斯的正牌新娘,一樣雙眸閃著怒火的夏寶兒。
「果然是專業的國際大盜,竟然可以輕易穿越過公爵府的重重保全來到我房裡,看來,我得換保全了。」溫尼斯見到這兩個人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們兩個竟然會同時出現。
「廢話少說,我是來帶人走的。」嚴子鈞冷冷的看著溫尼斯身後的夏樂兒,她雙手揪著衣服,幽幽地瞅著他,那模樣兒有多讓人心疼呵!如果他晚來一步,如果他沒有從加勒比海一路追過來,那麼,這個女人就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了。
他全身泛起一陣寒意,莫名的惱火與鬱悶感充斥在他心頭。
該死的女人!竟敢代她姊姊嫁人,她究竟把他嚴子鈞置於何地?她說喜歡他都是假的嗎?
「要帶她走沒問題,但我有條件。」
「說。」
「等等!」夏寶兒出聲阻止兩個男人的對話,她走到溫尼斯的面前,高高的仰起美麗圓潤的下巴,冷冷的望著他。「溫尼斯公爵,放我妹妹走還需要談什麼條件?你要娶的是我夏寶兒,不是夏樂兒,現在我來了,她理所當然可以走,我不認為這需要談什麼條件。」
「說得好。」溫尼斯優雅從容的替她鼓鼓掌。「不過……如果我不介意要你妹妹呢?」
「你!」夏寶兒一聽,倒抽一口冷氣,氣得身子直發顫。她怎能容忍樂兒嫁給這個可怕的男人,無論如何,今天她非讓樂兒離開不可。
佯裝沒看見夏寶兒氣得發白的嬌顏,溫尼斯繼續道:「其實……她吻起來的味道挺不錯的,長得也跟你一模一樣,甚至還比你有趣多了,會說話會流淚會求饒,還挺對我的味兒呢!」
不知道這樣說,這丫頭會不會再多一點表情?老實說,激怒夏寶兒已經成為他生活的樂趣之一,當然,如果可以再多一點比發怒更精采的情緒,譬如說吃味啦,愛上他之類的,那就更完美了。
溫尼斯微笑,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你說夠了沒有?」嚴子鈞挑眉,雙手環胸,對溫尼斯的話,反應並不像夏寶兒那般激烈,反倒顯得從容鎮定。「直接把條件開出來吧,再拐彎抹角的話,我可不保證我會願意因為這個女人而跟你做任何交易。」
他大概猜得出溫尼斯要什麼東西,這個男人從頭到尾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寶兒。
否則,溫尼斯不會故意派人阻擾夏樂兒把玫瑰藍寶石交到他手上。
溫尼斯挑眉,對這個男人的聰明才智極為證賞。「你確定你不會?」
「你可以賭賭看啊!」嚴子鈞撇唇低笑。「賭看看……究竟是夏寶兒對公爵比較重要,還是那個笨丫頭對我比較重要,嗯?」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數回,無聲勝有聲。
半晌,溫尼斯終於開了口——
「東西給我,人你帶走。」
*** *** ***
嚴子鈞扛著夏樂兒走出公爵宅第,肩上的女人極不安分,拳打腳踢樣樣來不說,還張口咬他的脖子,痛得他一路上不斷的在罵人!
「這是最後一次了,夏樂兒!你再咬我一次,我就打你屁股!」他警告著,脖子上的劇痛讓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你放我下來我就不咬你,其他免談!」夏樂兒失控的對他拳打腳踢,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從他背上摔下去。「你說,給我說清楚,你跟那個鬼公爵做了什麼鬼交易?你給他什麼東西?為什麼你不把姊姊也帶回來?我不能把姊姊一個人留在那裡,你聽見沒有?」
除非他耳朵有問題,否則她吼那麼大聲,恐怕連美國白宮都聽見了。
「夏寶兒是溫尼斯的老婆了,你忘了?我沒有權利把人家的老婆帶走,這是誘妻罪。」
「見鬼的誘妻罪!你現在犯的才是誘妻罪!中午和溫尼斯舉行婚禮的人是我夏樂兒,又不是寶兒,我才是溫尼斯的妻子!要留也該是我,不該是姊姊!天知道他會怎樣懲罰姊姊,一切都不關姊姊的事,全部都是我策劃的啊,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姊姊下管——」
「你給我閉嘴!」說到這個他就一肚子氣。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有說錯嗎?反正溫尼斯自己也說了,他根本不介意娶的是誰。姊姊看似頑強,可是內心是很脆弱的,偏偏她不習慣像我這樣亂吼亂叫,心事總憋在心裡,久了一定會生病,姊姊該找一個溫柔體貼又懂得她的心的男人來愛她,而不是那個傲慢自大又不懂憐香惜玉的臭公爵啊!」
「那你呢?」
「我?」
「你就適合那個傲慢自大又不懂憐香惜玉的臭公爵?」傻丫頭,都沒想過自己的處境嗎?剛剛不知道是誰哭得一臉的淚,想到就悶!她是個愛哭鬼,他早就知道,可是,還是輕易的被她的眼淚左右,他真的越來越討厭自己了!
「當然不是這樣,可是我至少不會把一切都悶在心裡啊,我不可能讓人一直欺負我的,可是姊姊她——」
「她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