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嗎?果真如此的話,歐陽老爺沒必要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女兒呀!
就怕找錯方向,誤了救她的機會,方轆卡在半途可說是動彈不得,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位熟人現身在他面前!
「福歷!」方轆望著他,卻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他是「幻影門」的大師兄,與他們麒麟宮幾個男人是稱兄道弟的關係,但就怕……就怕他也跟那些「幻影門」的手下一樣──全變了!
「方轆,我知道敏兒在哪兒。」福歷上前說道:「放心,我沒有被收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福歷的追蹤術高深,這才會在緊要關頭找到方轆,「我想敏兒是會被帶到江南白亦星的別苑,這全然是白亦星那傢伙搞的鬼。」
「白亦星?!他不是要娶敏兒的男人?」方轆突然想起歐陽敏兒曾提及那個人的名字。
「他家大、業大、權力也大,從小又得了怪病,連性子也養得特別邪惡,為了治病,他不得不找到像敏兒那種生肖、那樣時辰所生的女子交合。」福歷一說到這兒,方轆全身已僵得死硬。
接著福歷又把歐陽敏兒大哥賭掉了整個歐陽府,歐陽老爺不得不為祖先留下的家業而將歐陽敏兒嫁給對方的事告訴他,「我知道歐陽老爺也很心痛的。」
「那『幻影門』為何分裂?」
「還不是歐陽府已傳聞被白家收買,幾位見風轉舵的師弟們便率著底下小弟子靠攏過去。」福歷甚為感歎道。
「那個姓白的簡直是個惡魔,我得趕緊追上他們,福歷,不瞞你說,敏兒已經跟了我了,現下她腹中更已有我們的孩子,我怎能讓姓白的傷害她?」
一聽他這麼說,福歷可是瞪大眼,難以置信地望著方轆,「老天!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認識的方轆像塊冰一樣,居然會有成家的念頭,而且還先越了線?這……如果不是為了趕路,他非得花時間好好審問他不可。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方轆一說完,立刻加快速度直往江南的方向急起直追。
「方轆,別急呀!我們得從長計議。」眼看他就這麼急促往前馳行,福歷也只好拿出他的輕功,直追而去。
*** *** ***
歐陽敏兒緩緩張開眼,眼前卻一片漆暗,她撫著額,頭昏腦脹的感覺讓她爬不起來。
這裡是哪兒?她只知道她被陸暮禾給帶走,然而沿途她又吵又鬧,最後竟被他給擊昏了!對了,孩子,腹中的孩子可有怎麼樣?她摸著肚子,試著動動身子,並沒什麼異狀,孩子應該還在吧?
孩子,你一定要勇敢,不能被大壞蛋給擊倒……
她不停撫摸下腹,嘴裡暗暗念著,也是想藉此告訴自己,她絕不能倒下,方轆現在一定正想盡辦法救她。
嘎──
突然,她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立刻屏住氣,凝神細聽著對方的腳步聲……輕飄、無力……彷似幽魂。
這種感覺讓她吃驚,渾身不自在地冒出冷汗。
她拚了命坐起,冷眼看著黑暗中的影子,當他愈來愈靠近,她彷彿還聞到一股藥味兒,那味道再次讓她胃裡泛酸,整個人作嘔了起來。
「你是誰?」她深吸口氣。
突然,油心蕊燃起紅光,接著是室內一片明亮,她錯愕又驚駭地看著眼前這位面色蒼白得像傳說中「白無常」的男人,「你是誰?」
「敏兒,聽妳這麼問還真傷心呀!」他輕歎了聲,「不過,妳不認得我那是情有可原的。」
「你到底是誰?」
「我是白亦星,妳的未婚夫婿。」他咧著火紅的唇,慢慢坐向她的床畔。
「白亦星?!你就是白亦星?」歐陽敏兒瞪大眼,著實不敢相信她父親會找來這麼一個長相怪異又心術不正的男人成為她的歸宿!
「沒錯,就是我,只是敏兒,妳不是要乖乖回歐陽府與我成親嗎?怎麼突然不見了,害得我找妳找的好苦呀!」他裝模作樣地說著。
「你不要過來。」他身上那股味兒還真不是她能接受的。
「我的小敏兒,怎麼了?我是妳的夫……」
「不是!」她用力推開他、跳下床,但腦子的暈眩感依舊使她昏昏沉沉的,「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你不是……永遠都不是,我心底只有一個人、一個夫君,那就是方轆。」
「妳是指那個該死的護衛?」白亦星冷冷瞪著她。
「你才該死吧!會變到這種地步,不全都是你害的?我問你,你沒事一直追著我們做什麼?」歐陽敏兒防備著,以防他接下來的任何動作。
「我是想早點認識妳、迎娶妳進門。」他笑得非常邪惡。
「才怪!」她拚命搖頭,「我爹絕不可能讓我嫁給像你這種心腸狠毒,又一副要死不活的大敗類。」
「妳說我什麼?」
歐陽敏兒的這番話激起他心中的恨意,「妳這丫頭,給妳好臉色看,妳還拿喬?今晚我就看妳怎麼成為我的女人!」
「白亦星,你自重點。」她倒吸口氣。
他勾起一道殘酷笑痕,「妳真以為我是因為喜歡妳,才派了天羅地網包圍妳?」
「我想也不是,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歐陽敏兒瞇起眸,腦子正拚命找著可以脫身的辦法。
「我之所以挑上妳,是因為妳這樣生辰的女人可以救我,但我必須……嘿嘿嘿……」他一步步接近她。
歐陽敏兒看出他的目的,連忙說:「就連我月事來,你也可以不計較囉?」
「妳說什麼?」他定住動作。
「對,我剛好是那個時間,男人不是都怕觸及那種你們認為很污穢的東西?」她仰起下巴說。
「呵……我怎麼知道妳這丫頭是不是騙人?」他咧開嘴冷笑。
「信不信由你,反正也不過幾天,你都等不及了嗎?」歐陽敏兒為了讓他採信,只好這麼說。如今,過一天是一天,只要能多拖一些時間,她便有充分的機會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