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抽屜裡東翻西找,卻找不到她用了好多年的那本萬用手冊,眼角餘光忽然瞥見被擺放在牆邊的LV行李箱,她迅速走過去將它提放在床上,想打開時卻發現被密碼鎖給鎖住了。
她先用自己生日試,卻打不開,再用農曆生日,依然打不開。接下來她連續用了幾組特殊號碼,最後連爸媽的生日都試過了,依然徒勞無功!
究竟密碼是什麼?
她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出來?
難道說得用破壞的方式,才能打開這個行李箱嗎?
就在她決定要放棄準備下樓請家裡的傭人幫忙時,電腦卻傳來MSN回應的聲音,她又衝回電腦前,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著字。
婧倪嗎?
不是,她現在不在電腦前,請問誰找她?
請問你是誰?
我叫狄修斯,是婧倪的老公。
婧倪的老公?婧倪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她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請問你是誰?
請你告訴她我叫奕茗妶,請她回來後打電話給我好嗎?
她知道你的電話嗎?
她知道。
好,我會轉告她的。
謝謝你。她一道完謝之後,對方隨即離線。
天呀!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多少事?她不但贏得了珠寶設計大賽的第一名,竟然連婧倪也結婚了!
想起剛才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她隨即起身下樓,「劉嫂!」
劉嫂一聽見她的叫喊,趕緊從廚房跑出來。「小姐,你需要什麼嗎?」
「劉嫂,我行李箱的密碼忘記了,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把密碼鎖給敲壞的。」
「小姐你那個行李箱要好幾萬塊,把它弄壞太可惜了。」想當初她要出國時,太太專程去買給她的行李箱,一隻聽說要好幾萬,幾乎是她兩三個月的薪水,現在要把它弄壞,實在太浪費了。
「不然怎麼辦,我一直打不開。」她也知道可惜,但是除了破壞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打開。
「有沒有試試你的生日,或是身份證字號什麼的。」
「全都試過了,都不是。」
「小姐,你現在只是暫時忘記了,說不定明天早上一覺醒來,就想起來了,你先別急。」
「希望如此。」她只好放棄的又轉身上樓去。
回房間後,她又瞪著行李箱發愣,腦海裡突然閃過四個數字。
1029!
難道說行李箱的密碼會是1029嗎?
她馬上在密碼鎖上轉動,當她轉完最後一個數字時,「喀」一聲,鎖竟然真的打開了!
「1029,這個數字究竟代表什麼?」她喃喃自語著。
她打開行李箱,除了幾件衣眼外,還有幾本設計本,她拿出設計本,一頁一頁翻看著,她對這些設計圖稿一點印象也沒有,看來這些應該都是她在巴黎學習的那段時間所畫的設計圖。
翻著翻著,她發現其中一本裡有張她的素描,那一筆一畫,栩栩如生將她的神情唯妙唯肖地畫出來了。
這張素描是誰幫她畫的?和1029又有什麼關係?
她將設計本放在床上,繼續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張看似證書的紙張,打開一看,竟是二00六年珠寶設計大賽第一名的證書。
雖然她真的得到珠寶設計大賽第一名,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真實感。
接著她拿出一本筆記本,這是她從去年七月到巴黎之後,記錄著她生活點點滴滴的心情手札。
她逐一閱讀著,希望透過這本心情手札找回她所失去的記憶。
10/21日
今年度的珠寶設計大展在巴黎舉行,靠著父親的關係拿到了一張參觀入場券,然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被當成了偷走「天使心」鑽石項鏈的竊賊。雖然事後考克斯先生還了我清白,證明是誤會一場,但作夢也想不到,我竟然會被當成小偷!
這對我來講,可是人生中最可笑的一種經歷呀!
然而卻也因為這個誤會,我有機會認識亞貝蘿珠寶公司的莫特森·考克斯先生,他願意考慮給我機會進入亞貝蘿珠寶公司學習,這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因禍得福呢!
奕茗炫繼續要住下翻看,10/29日,這個數字不知為何,竟讓她感到十分的緊張,這是她行李箱的密碼,這一天對她究竟有什麼樣的特殊意義?
10/29日
下午上完課,午後的悠閒時光,我習慣性地來到塞納河畔的露天咖啡座,拿出設計本隨意塗鴉。此刻卻出現了一個男人,他蓄著滿臉的大鬍子,讓人連他的長相也無法看清楚。
這個大鬍子莫名其妙地搶走我手上的設計本和鉛筆,將我所晝的珠寶設計稿略微修改,然而經過他的巧手,竟讓我那登不上抬面的設計圖稿彷彿賦予了新的生命般,有了生氣,也令人感動。
我不知道這個大鬍子是誰?他的身上帶著一種特殊的氣質,尤其是他那一雙如大海般湛藍的雙瞳,競讓人感覺帶著憂鬱!
今天晚上,我接到了莫特森的電話,他願意給我進入亞貝蘿珠寶公司學習的機會,這個消息讓我很快地忘記了大鬍子。
10/31日
不知道自己究竟發了什麼神經,竟然打電話回絕了能進入亞貝蘿珠寶公司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去聽信霍斯楚所說的鬼話。我怎麼會相信大鬍子可以幫我贏得設計大獎,讓我在珠寶設計界出人頭地的連篇鬼話?
沒錯,我一定是吃錯藥,腦袋不正常了,才會做出這令人不可思議的決定。這事要讓那幾個好友們知道,一定會罵自己瘋了,才會做出這非常人會做的決定。
總之,我就是相信了霍斯楚,或許定因為他那足以令我折服的才華,以及他那總帶著一抹憂鬱的眼神吧!
原來設計本的那張素描是霍斯楚為她所畫的,那妘默在郵件上所說的大鬍子就是指霍斯楚嘍?!
她趕緊接著往下看。
12/17日
霍斯楚欺騙了我!
我對他來說竟然只是用來報復他母親亞貝蘿的一顆棋子罷了!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報復的工具,而我卻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