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問問你又在打什麼主意?我家那塊地,和你的病之間有什麼關聯?」她也懶得繞圈子了,率直地問。
前天,她打電話給堂哥馮雨新,告訴他她得在傅家多待幾天,馮雨新緊張不已,一直追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她隨口帶過,沒有多解釋,就怕引起大伯他們的恐慌,不過,她倒是問了有關土地的事,但馮雨新也不清楚那塊地藏有什麼玄機。
「難道……裡頭有什麼寶藏?」她突發奇想。
「如果有,我們英雄幫就不會鬧窮了,妳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之所以賣地就是為了還他欠的債。」馮雨新歎道。
「那麼,雨新哥,你去幫我問問奶奶……」
「我哪裡有膽子去問奶奶這種事?不問沒事,問了搞不好英明的奶奶反而會發現地被賣了。」馮雨新低呼。
「說得也是……」堂哥的顧忌也對,這種事得等契約拿回去之後再問會比較妥當。
「總之,妳別再蘑菇了,快點回來。」馮雨新頻頻催促。
「知道了,我大概再兩天就會回去了。」
她估計再待個兩天就走,所以與其浪費時間,乾脆直接問傅攘之還比較省事。
傅攘之被她一問,眉峰一挑,突然冷冷一笑。
「原來,你們英雄幫根本就不知道那塊地的秘密,那我又何必白白告訴你們?」
「你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那畢竟是我們的土地,如果你的病真的需要……」她蹙眉道。
「我的病我自己會解決,還有,請妳搞清楚,那塊地是誰的可還不一定。」他不悅地打斷她的話,向她逼近。
「你在說什麼鬼話?不是說好我假扮你的情人,你就把契約還我嗎?」她不願後退示弱,挺胸迎向他,大聲嗆聲。
「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他壞壞地勾起嘴角,睨著她。
「你……」她氣得瞪大雙眼,怎麼也沒料到他會不認帳。
「口說無憑,妳怎麼這麼好騙哪?馮小彧……」他湊向她的臉,狡獪一笑。
一股沐浴後的男性清香撲鼻而來,她心旌為之大亂,又氣又慌,情急之下伸手推他,掌心卻傳來一陣溫熱潮濕的觸感,她才意識到他此刻正裸裎著上身,臉頰倏地著火通紅,連忙收回手,但他卻陡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得更近。
「怎麼了?妳在害羞嗎?臉變得好紅哦……」他故意在她的臉上吹氣。
「請……請你先穿好衣服……我我我們再談……」她又開始結巴了,這個以前從沒有的壞習慣是在遇見他之後才養成的,可惡。
「妳剛才不是還挺欣賞我的身體嗎?」他整個人壓向她,嗤笑著。
馮小彧其實挺耐看的,她雖然不是那種美得讓人驚艷的女人,可是她很有活力,整個人充滿了朝氣,尤其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人看時坦率又直接,毫不做作,當然,也絕不虛偽。
她的情緒透明,不需要去費心揣測就能猜出她的想法,這點,總會引起他想招惹她的壞心眼。
她的個子不算嬌小,起碼,她站在他身邊並不是小鳥依人型的,高瘦卻不顯得遲緩,反而像顆跳豆一樣,動作快又俐落,搭上她那根辮子,真的,還滿可愛的,即使多少沾惹了一點點黑道大姊大的作風,可是並不惹人厭,相對的更襯出她那份女人少有的灑脫。
她,可說是他遇過的女人中最特別的一個,特別又投緣……
只是,偏偏她是馮家的人,真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喂……傅攘之……請你放尊重點!」她不敢亂動,就怕碰到他的肌膚,因此只能拚命向後仰,大聲怒斥。
「尊重?妳怎麼忘了,我們是情侶,妳的肚子又懷了我的小孩了,妳還這麼見外啊?」他愈說愈向她的唇逼近,一副要吻她的樣子。
「你你你……」她睜大眼睛,後仰的角度已到極限,背脊又酸又疼,偏偏手又被緊抓住,無處可逃。
「或者,我們乾脆假戲真做,來生個孩子吧?」他以性感煽惑的聲音慫恿,更往她的嘴上貼去。
眼看他的唇就要覆上她,她再也忍不住,猛地用力推開他。
「你別鬧了行不行?」她大吼。
他被推得坐倒在沙發上,浴巾頓時掉落,全身一絲不掛,重要部位更是一覽無遺。
她嚇了一大跳,呆愣了三秒,把人家全看光了,才蒙著眼睛轉身,氣急敗壞地驚聲尖叫。
「哇──」
「哈……」他對自己的裸體不以為意,反倒是被她的樣子惹得失聲大笑。
「你你你……快點去把衣服穿上啦!」她背對著他,滿臉通紅地大喊。
「不要,我習慣在自己的房間裡裸身。」他壞心眼地瞄著她的背影,悄然起身,無聲無息向她走去。
「你這個變態!算了,你就自個兒脫個精光乾過癮吧!」她不敢回頭,低斥一聲,拔腿就想溜。
「等等,妳不能走。」他突然從後方將她緊緊抱住。
「啊──你要幹什麼?」她大驚。
「我需要妳給我溫暖啊!小彧……」他雙手環住她的腰不放,嘴唇還靠著她的耳朵挑逗。
「別靠過來!」她耳朵敏感地瑟縮著,心裡更驚慌,立刻奮力掙扎。
「喂,妳這樣掙抗,只會讓我更興奮……」他輕笑。
她一怔,果然發現愈掙扎身體與他的碰撞就愈密切,整個背部甚至清楚地感受到他那男性的曲線和隱密部位的堅挺,頓時渾身一僵,小臉爆紅,再也不敢亂動。
這混蛋……這個變態大混蛋……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拚命臭罵。
「呵……這才對嘛!乖一點,我會好好疼妳的……」他用一種色色的語氣調戲她,手還緩緩地往她胸口摸去。
她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怎麼搞的,向來機靈的她每每面對傅攘之,所有的反應就變慢了,別說基本的防身術,此刻她全身的力量彷彿全都蒸發了,完全派不上用場,簡直就像遇見了天敵似的,只有認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