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人家笑。」沃娜瞪他們一眼。
溫亭劭在一旁也不出聲,嘴角微微揚起。
「不知能否請姑娘賞個光,喝個茶?」丁貴笑問,這苗女還挺有意思的,可以跟她玩玩打發時間。
溫亭劭搶在沃娜回答前說道:「丁少爺還是別的好,沃姑娘若是發起火來,可會讓你吃不消,下官也曾著了她的道。」
這話一出,丁貴更好奇了。「沒想到溫大人也有吃癟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那張俊的像女人的臉總是無往不利呢。」
溫亭劭的眸子冷下,可嘴角仍是噙著笑意。「別說下官沒警告過。」
「你們說什麼。」沃娜一臉不耐煩,他們講的話她只聽得懂一點。「我們走,五毛。」
「姑娘一定沒游過船吧,我作東,帶妳……」
「走開。」沃娜出掌打他。
丁貴挨了一拳,差點摔倒,旁邊的家丁立刻上前。
「妳做什麼!」他們怒喝一聲。
溫亭劭在一旁露出笑,有種看好戲的心情。
「滾開。」沃娜出手打開他們。
她奇怪的招式讓家丁反應不及,一時間讓她打退了好幾步,沃娜正想上去再給他們幾腳時,忽然覺得體內有股熱氣亂竄,她連忙止住步伐,不再窮追猛打。
見兩名家丁又要上前,沃娜甩袖射出銀針。
家丁們急忙閃躲,在他們身後的丁貴一時閃避不及,手臂中了銀針。
「哎喲。」他反射地唉叫一聲。
「少爺。」家丁們連忙上前拔出銀針。
「好癢。」丁貴覺得手臂一陣辣麻。
掀起袖子一看,只見手臂上開始泛紅點。
「有毒。」家丁驚叫一聲。
丁貴一聽臉都發白了。「有毒?」
溫亭劭以扇子遮住嘴,咧出笑容。
「把解藥拿來。」家丁對沃娜怒喝一聲。
溫亭劭輕聲說道:「方纔就警告過你們了。」他閒適地搧著涼。
家丁臉色一沉,直接朝沃娜出手,沃娜躲開他的攻擊,溫亭劭在一旁瞧著沃娜以奇怪的招式躲過兩名家丁的拳掌。
丁貴感覺手臂愈來愈癢,拚命抓著。「快要她拿出解藥。」
「我說了,她可是不好惹的,偏偏有人當耳邊風。」溫亭劭聳聳肩。
他火上加油的話讓丁貴大為光火。「你……」
當他正要罵人時,街上巡視的捕快走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打架?」一名捕快上前推開圍觀的行人,當他瞧見溫亭劭立刻道:「大人。」
溫亭劭正要回答時,忽然瞥見一家店舖的二樓有兵器的閃光,一開始他以為是有人要暗算他,直到暗器射出後,他才意識到目標不是他。
因為太有自信對方是衝著他來,以致當他發現錯誤,要出手推開沃娜時已經慢了半拍。
「小心。」他將沃娜推倒在地,兩人因為衝力而翻滾在地,滾了幾圈後才停下。
沃娜整個人讓他壓在地上,她生氣的叫道:「你又推我。」她大聲喘氣,方纔這一過招,身體又開始不舒服了。
溫亭劭警覺的往二樓瞧了一眼,確定敵人沒有再發暗器後,才說道:「剛剛……」
「走開!」沃娜生氣的把他推到一旁,她得先回去把體內的毒性壓下才行。
他被推開的剎那瞧見她的手臂中了一支暗器。
「妳的手。」他握住她的手臂。
沃娜往左上臂一看才發現暗器嵌入她的手。
「快把解藥拿出來。」家丁走到他們身邊,怒聲道。
沃娜由地上起身,生氣地對著四周嚷叫一聲,「誰射我的,給我出來。」
溫亭劭示意捕快到店舖二樓去查看。
她這一叫,其他人才發現她的手臂中了一隻暗器。
沃娜伸手拔出暗器,鮮血流出,染紅了布料,沃娜觀察毒鏢的模樣,眉頭皺了下來。
「妳再不拿出解藥,我要妳的命。」家丁威脅道。
沃娜沒理他,忽然拉起袖子,街上圍觀的人讓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竟然大膽地在街上露胳臂。
溫亭劭立即上前道:「別拉袖子。」他急忙要遮掩她白皙的手臂。
沃娜瞧著流下的血說道:「這暗器有毒。」
「妳……」
「我不怕毒。」她將暗器收到腰上的袋子裡,她體內的毒比起毒鏢上的還要厲害,她根本不怕。
不過她現在不能再與他們糾纏不休了,她得先回去把體內的毒壓下才行。
「好了。」她對丁貴說道:「我現在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回去泡著尿就好了。」
見她轉身要走,家丁立即道:「等一下,妳說什麼?」
沃娜不耐煩地瞪他一眼。「聽不懂嗎?針上的毒是蜈蚣泡的,只是小毒,泡在尿桶裡就會好了。」說完,她自顧地走開。
街上的行人笑出聲。
家丁怒道:「妳說什麼……」他想上前攔人,卻讓溫亭劭擋了下來。
「還不快回去,你家公子的手都要抓爛了。」溫亭劭嘲弄地瞄了丁貴一眼。
丁貴漲紅臉,怒道:「快走。」他現在連身體都癢了。
溫亭劭沒再理他們,他快步前走來到沃娜身邊,發現她正在研究那枚暗器。
「妳要緊嗎?」
「什麼?」
「我是說妳中了毒……」
「沒關係。」她動了下手臂,才說完話,忽然軟了腳。
他吃驚地抓住她的手臂。
她忽然綻出笑。「這毒有些怪呢。」
「沒事吧,我送妳回去。」
她瞟了眼他的手。「你做什麼抓著我?」
「妳站不穩。」
「誰說我站不穩。」她抽開手,一臉不悅。「你剛剛又把我推到地上,讓我的頭撞了一下,我還沒找你算帳。」
「如果我沒推妳,那支暗器就射到妳胸口上了。」
「所以你是說你救了我嗎?」她更不高興了。
他挑了下眉,故意道:「在下可不敢居功……」
「什麼鞠躬,你要跟我鞠躬嗎?」她點點頭。「好吧,你鞠躬的話我也不怪你了,當你給我道歉。」
他及時低下頭,以扇子遮住下巴後才露出笑容,再跟她瞎說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笑出來。
見他低頭,她就當他鞠躬道歉了。「好了,我不見怪你,你可以回去了。」